現在的我只覺度日如年,一開始我還能在心里默默記著時間,但在發現整個天池死一般的寂靜後,我心一慌,就徹底失去了對時間的計算。
我只覺過了很久很久,直到一陣咔咔聲傳來,我立刻就來了神。
這咔咔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從走廊的另一邊在朝我這里靠近。
我聽著那個咔咔聲到了門口,卻忽然戛然而止。
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我看見一個腦袋,從門外了進來。
是那個被切七八塊,我又給他起來的人......
方才的咔咔聲,其實就是他上綁著的拖布桿子,敲擊地面的聲音。
這人,亦或者這尸,明明一開始雙眼閉,但此時他的眼皮卻不知道去了哪里,兩只大眼睛在沒有眼皮作為遮擋的況下,幾乎瞪得快要從眼眶里跳出去,就在門口這麼盯著我看。
我頭皮瞬間麻了起來。
接著,咔咔聲傳來,這尸似乎是在挪位置,直的站在屋門前後,他忽然一跳,就跳進了屋子里。
與此同時,我肩膀上的那只手,也極其用力的了我一下。
隨著一陣劇痛傳來,我心說去他媽的,不忍了!
想到這,我直接把手里的那把刀掏了出來,直接對準後就是一刺,但我這一刺卻直接刺了個空。
我立刻後退幾步,想要和門口的尸以及背後那不知名的東西拉開距離,可哪想,我這側一退,就看見我背後分明什麼東西都沒有,肩膀上的那只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看背後空空如也,立刻再去看門口,接著令我到無比震驚的事就發生了。
門口的那尸,也沒了。
而我方才呆著的天池容間,現在也了圣寶池的容間,屋子里各種存在的東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發生了改變,我甚至在桌子上還看到了許姐沒有吃完的小零食。
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然而就在下一秒,拿著化妝包的許姐,一扭一扭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都沒來得及進屋,一看見我就嚇了一跳。
“柳龍?你...啥時候回來的?嚇我一跳......”
聽見許姐這悉的聲音,我頓時通冰寒。
天池?圣寶池?二百多公里我一瞬間就回來了?不對....不對......
“許姐,你之前推薦讓我給白曼詞買的口紅,是什麼號來著?”
“......”
我一看許姐面一變直接沉默了下去,二話不說拿著手里的刀直接對準就捅了過去。
這一刀,直接捅在了許姐的脖子上,大大的鮮頓時就流了出來。
我看見這不可思議的出量之後,直接笑了出來。
我爺爺之前曾經跟我說過,但凡是有點道行的仙家亦或者鬼魂,都會使用一種做“圓”的本事,別看名字高大上,其實就是加強版的鬼打墻。
換句話說,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全都是虛假的,是不存在的。
且不說一刀捅進去,這個部位本不可能流出這麼多,單單就說我從天池回到圣寶池,二百多公里的距離,眨個眼的功夫就到了?開玩笑呢吧!
許姐捂著脖子倒下,沒了氣息。
而我,則是搬過旁邊的凳子,開始思索起,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中的招。
把事從頭到尾過了一遍,我發現了一個不對勁兒的地方。
方才在天池的容間里,曲妍為什麼要拉我那一下?以的格,肯定是以最快速度解決掉威脅,而不是明明有獲勝的能力,卻偏要帶著我躲起來浪費時間。
再加上後續曲妍連招呼都沒跟我打,就直接飄起追出去了,在出去之後,我背後就出現了那只手。
一切來的都是如此的巧合。
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對我用了圓,也就是所謂的幻,但我覺大概率可能就是那個惡嬰。
既然現在知道我正于圓當中了,我反倒是放松了下來。
我家老爺子,以前可是教過我,如何破解圓。
破解的辦法也很簡單,甚至還有好幾種。
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把自己舌尖咬破,用舌尖上的心頭,涂在自己的眼皮上,就可以看破眼前的幻。
但直接咬舌頭,我是不敢,而且這的自我保護機制,也讓我很難用力。
不過只要思想不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咬我是咬不下去,萬一這一口下去我給我自己咬舌自盡了,那不哄堂大笑了嗎。
于是,我用指甲,把舌尖摳破,鮮流出來之後,我直接用手指頭沾了點,往眼皮上涂,不夠了就用力點出來。
等到兩個眼皮全被涂滿之後,我再一睜眼,果不其然,我現在就站在天池的容間里面。
我旁邊的曲妍,雙眼閉,握的雙拳在不住的抖,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
當然,我最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圓,能把曲妍也給困住。
我側頭看了看,里屋庫房除了些箱子就沒有其他東西了,那被我合好的尸,也不見了蹤影。
我拍了拍曲妍,見沒有反應,我就拽了拽。
在曲妍那著墻的後背離墻面後,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在連續確認好幾次,我并沒有任何事之後,曲妍顧不上解釋什麼,立刻護著我去找紅葉。
然而就在我跟跑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辦公室對面的窗戶上,趴著一個造型十分奇怪的東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和曲妍的注意力。
在我借助月以及辦公室燈的照下,看清了窗戶上那個黑影是一個嬰兒模樣之後,我就確認了我自己剛才的假設。
曲妍還不用我告訴,直接一躍穿過了窗戶,把那窗戶上奇怪的東西給撕了下來。
接著,曲妍回到了我邊,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低頭一看,這似乎是一張黑紙,被裁剪了嬰兒的形狀,在了辦公室對面的窗戶上。
此時的辦公室里,兩位老人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似乎本沒有到影響。
白曼詞趴在桌子上,子不住的抖,一旁的紅葉,則是靠在椅子上,眉頭鎖。
我把白曼詞和紅葉全部醒,紅葉醒過來之後,立刻就去檢查白曼詞的況。
在確定白曼詞并沒有傷,只是被圓嚇了個夠嗆之後,紅葉的表就有了一些耐人尋味的變化。
“好厲害的本事,連我都沒躲過......”
這時,曲妍拿起那張被裁剪嬰兒形狀的黑紙,低頭聞了聞,看得我有些納悶。
可接著,曲妍的表就是一愣,把手里的那張“黑紙”直接給了紅葉,讓也聞聞。
紅葉接過來之後,臉上的表也有了變化,輕輕聞了聞之後,得出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結論。
這東西不是黑紙。
是那死嬰尸上的......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