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涉及到整個土城范圍,所以這調查起來的時間肯定會很慢,而我也不著急,因為著急也沒啥用。
在土城各個仙堂員起來之後,我就安心在天池上班工作了,等他們那邊有發現了,我會立刻趕過去進行理。
這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天池又送來了一位亡人,聽說是冬天路出車禍了,臉被撞撕開了,人當場就沒了。
我一聽這,直接就準備好了尸的家伙事兒,等家屬來了問問看需不需要尸。
可當這位亡人送來之後,我發現這位亡人的臉部,居然是已經被人給合完畢了。
我頓時有些納悶。
土城還有人會尸?之前那個同行,已經死在了柳雲屠手里,結果現在又來了一個?
四門不是都快絕跡了嗎?一個土城直接蹦出來三個尸匠?
我可以肯定,這走線的手法一定是專業的尸匠才會的,只不過這位雖然會手法,但很明顯不算,走線的痕跡遮蓋的不是很好,而且串線的距離也把控的不好,一段長一段短的。
我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土城不是什麼大城市,四門也不是鼎盛時期的四門了,一個小小的土城,聚集了三個尸匠?鬧笑話呢?
而且我心里也明白,家屬之所以沒把亡人送到我這走線,肯定是因為我的收費標準問題。
價錢高,代表的好,價錢低嘛,就跟眼前這位一樣,打眼一看就能看到線,純粹的糊弄。
我知道,找家屬打聽是誰的尸,肯定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索我手里現在還有個登記的工作在,直接找張,讓問問亡人魂魄,自己的尸是找誰的,也就能問出來了。
我給張發了個消息,不到十分鐘,一個到門牌號的地址就發了過來。
我把地址給了紅葉,讓看一看這是個啥地方。
紅葉看了一眼之後告訴我,這是土城的老城區,拆遷基本都拆完了,偏僻的很。
我一聽這話,立刻就放棄了踩點的打算。
點,不踩了,直接去。
管他有沒有問題,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白曼詞依舊還是在天池替我盯著,我則是帶著我堂口上這幾位老仙兒,還有柳家和常家堂口的十位老仙兒,直奔這個地址而去。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到了地方之後,我們撲了個空。
地址上寫著的地方,已經是人走屋空了,但屋子里用來停放尸的桌子上,還有我很悉的尸臭味兒。
事發展到這,我已經知道不對勁兒了,正巧柳家和常家堂口的人都在,我就拜托他們幫我聯系一下堂口兵馬,幫忙調查一下這里,順便看看能不能查到這里的人跑哪去了。
等回到了天池,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尸匠是哪來的?為什麼要跑?難不要對我手的人就是他?
雖說這只是個猜測,但我覺大概率應該就是我猜的這樣。
為了盡快弄清楚關于這陌生尸匠的事,我去找了張,趁著亡人的魂魄還沒被送到地府,直接找到亡人魂魄,當面讓他描述一下這尸匠的長相。
亡人魂魄說的是,他只是在院子外面看到了那個人一面,至于尸是怎麼的,甚至說那人是不是尸匠,他其實本不知道。
據亡人魂魄講述,那門口有兩個長相特別嚇人的惡鬼把守,他在外面本就不敢進去,後來尸完了,他想跟著自己的尸一起去天池,結果半路就遇見了來接他的張,就這麼直接跟著張走了。
有關于這個陌生尸匠的相貌問題,曲妍這邊直接就幫我解決了。
畢竟曲妍大學學的是設計專業,本這方面也有點藝細菌,後來借著這個機會就去深造了一下。
據那位亡人魂魄短暫見過一面的描述,曲妍直接畫了出來,讓亡人魂魄一看,也是個八九不離十。
等我從張這邊離開之後,這張畫像就被柳家堂口復印了好多份,發送到了其他堂口上。
在調查整個土城異常狀況的同時,順帶著也看一看有沒有和畫像上這人長得差不多的。
反正現在就是啥況呢,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回了天池,白曼詞在靈堂里跟家屬一起疊著金元寶,我也就過去一起幫著疊了。
當家屬知道我就是土城那個會尸的人之後,這聊天的時候可就有些不對味了。
什麼“我看人家的也好,收費還合理”,還有“天池這地方就是貴,十八里公墓那邊也有吊唁廳,比這便宜多了”。
反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天池這邊收費不合理,尸太貴,靈堂錢也貴,反正啥啥都貴,就是不如外面其他地方。
之後家屬還問我,後續燒的紙錢和其他一些東西,能不能他們自己買,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接著令我哭笑不得的事就來了,家屬打算去利平東街那邊的殯葬用品店買東西,聽說那家靈的,還有會看事兒的,最主要的是東西不貴。
利平東街那家店,就是我的店......
我看了看白曼詞,發現白曼詞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倆把手頭這兩捆元寶疊完,就直接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之後,我倆就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我那店鋪東西不貴?那看來土城比我還黑的店鋪也有不啊,我以為我黑了,沒想到黑中自有強黑手。
晚上又是無聊的值班,亡人家屬始終待在靈堂里,我也一直在聽著靜,有任何況我會立刻過去。
不過好在這一宿過得還安穩。
第二天,沒有亡人送過來,到了晚上,我正常主持了開儀式,連帶著瞻仰以及後續的一些事,都完的不錯。
等到了第三天,我和白曼詞把火化的事忙完,吃完了家屬的答謝宴,就正常回家休息了。
我打著哈欠拿鑰匙開門,大門剛打開我還沒來得及踏進去,柳雲屠就忽然從我上撤了下來,一把攔住了我。
“怎麼了柳哥?”
“家里有氣,有外鬼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