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這樣....怪不得那繡布下面的倆人都粘一起了。
依舊是照常的出示份信息,得到許可,進去找腦袋。
我和喬固都帶好了手套,在現場翻找了好半天,卻并沒有發現丟失的那半個腦袋。
最後,還是喬固眼睛賊,手指了指車下面,我蹲下子看了看,發現那和胎糾纏在一起的保險杠下面,有一個充了的眼睛在那放著。
我和喬固把車稍微挪了挪,我進去先把眼睛拿過來,放進保溫飯盒里,之後直接趴在地上,去里面摳那半邊腦袋。
似乎是因為車禍撞擊的力度太大,我這手往外一拽,只拿出了半個的半個。
“嘖......”
沒辦法,我和喬固以及旁邊的警察合力,把車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
接著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刮刀,把地上的碎刮下來放進保溫飯盒,之後我把兩片腦袋對在一起,看看還缺不缺啥。
又經過了五六分鐘的搜尋,我找到了幾片頭骨碎片,全部放進保溫飯盒,可以回單位準備尸了。
回了單位之後,我直接去了容間,喬固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我把保溫飯盒往旁邊一放,之後掀開繡布,稍微用手拉了一下,沒忍住“嘖”了一聲。
這個況咋形容呢,你們自己想象一下吧,人在最前面,男人則是和車直接接,二百多邁的速度直接頂到墻上。
且不說這倆人粘在一起本就不好理,我把兩尸翻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這的肚子部位已經完全被撞出一個了。
這里就有一件事比較難辦。
尸我倒是能,但是這臟都誰是誰的啊?
如果說臟錯了,亡人肯定是不愿意的,但眼下這個況,我是真的分不清。
思來想去,我跑到廁所,給張打了個電話。
“喂?張姐,忙著呢嗎?”
“我在二院這勾魂呢,柳先生有什麼吩咐?”
“那個啥,張姐你看看你那有沒有兩個魂魄,這個......”
我把兩位亡人的名字告訴給了,張那邊安靜了大概十幾秒,說有,這兩個魂魄也是剛剛勾走沒多長時間。
我直接告訴張了,讓有時間帶著這二位亡人魂魄,來我家里一趟,我得跟他們說一下。
許姐問我,什麼時候開始手,我想了想,說我得回家查一下,看看這種況的怎麼,半個小時就好。
我開車回了家,到家之後,張沒一會兒也來了。
等把這兩位亡魂放出來之後,我并沒有在意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是什麼份,我把尸的事告訴了他們倆,并且說了,臟分不清,你倆要是同意的話,我就直接這麼了,反正不影響你倆投胎。
說白了,我之所以他們倆過來,單純就是給他們個面子,同時也是對我自己這尸匠工作認真負責的一個態度。
其實如果我胡好,也不會影響什麼。
亡人魂魄去了地府,有白無常他們負責管理,我打個招呼就管用,他們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現在就是亡人同意,那我直接尸,送你們上路。
不同意?
放心,不存在不同意的況。
二位亡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懂眼前的況。
得到了他們的同意之後,我就讓張帶著亡人魂魄該干啥干啥去了。
我開車回了天池,直接跟許姐說了,直接就行,臟我能分清。
許姐就是擔心這一點,畢竟二位亡人的臟都放在一個塑料袋里了,本不知道誰是誰的,如果我能分清的話那就好辦了。
我和喬固倆人合力,把兩因為劇烈撞擊而粘合在一起的尸撕開,散落的皮都被我歸攏到一起。
等兩尸完全分開之後,我想了想,那就士優先吧!先這位士。
把服什麼的剪開,撕扯下來,我面前就多了一略微有些發扁,肚子破了個大的尸。
這種遭強烈撞擊,缺口不是撕扯而是被直接撞到底,把皮都開了,說實話起來其實是很難的。
因為傷口邊緣部分不太清楚,這種傷口咋形容呢,就好比說你吃了一個糖,但你不是用牙咬下來的,而是輕輕叼住之後往外拽。
糖被用力撕扯變形,直到拉到極限,直接斷裂開。
糖斷裂之後的那個模樣,就跟我現在看到的這個傷口邊緣模樣差不太多。
像這種況,直接在原基礎上合就很難了,因為皮的薄厚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你直接,可能會多出來一部分,而且中間這部分不論你怎麼填補,手和觀都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基本上就剩層皮了。
所以說,直接合不可取,那就只能套一層紙殼子了。
作也很簡單,先把尸斷裂的骨頭,大致恢復原形,最多用線捆一下,絕對不能直接重新接好,原因我在之前也說過了。
等恢復人形之後,讓喬固這個專業紙扎匠據亡人大小,用紙箱子制作一個紙殼服,套在亡人上,這樣穿上壽之後,外表本看不出來。
但認真說,這一次的亡人,真的難理。
因為除了肚子上的缺口之外,亡人上的骨頭幾乎都已經斷的七七八八了。
我想要用線固定,那就只能剪開皮,把手進去用線固定,之後在進行合。
因為亡人上要穿好這個紙殼服,所以肋骨之類的斷裂我不用去管,因為看不見也不到。
剩下的,就只有在外面的四肢和腦袋了。
像這種的,裁剪開之後合也方便,我還是可以輕松做到的。
于是在喬固和許姐的幫助下,我把亡人的胳膊剪開,把斷裂的骨頭進行捆綁,不需要他有多結實,只要外表看不出來斷裂就行。
四肢很簡單就弄完了,畢竟有壽遮擋,我只需要不讓斷骨支出來就可以,要說這重頭戲,還的是這亡人的腦袋。
我拿著手里的這斷了幾塊的腦袋,和亡人軀上那半個腦袋稍微對齊了一下,發現這亡人腦袋上斷裂的地方,還涉及到了眼眶。
許姐看我半天沒,就問我怎麼了。
“唉.....是能,但估計沒有五六個小時完不......”
許姐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唉....加油吧弟弟,亡人家屬還等著呢!”
我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套帶好,接著拿出尸的全套針線。
“沒招,開始走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