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霆揮了揮手,旁邊就有人湊了過去,二人耳語幾句之後,我拉著有些張的白曼詞,大搖大擺的去了電廠的倉庫里。
這間空倉庫,地方非常大,很適合打架,柳雲屠以及白金月,連帶著我,都對這個地方非常滿意。
在我進去之後,接著跟著走進來的仙家,說也得有個七八百,不過據柳雲屠分析,這里面真能算得上是能打的,估計也就只有個一百來個,場面不算太大,好理。
其實在昨天晚上,柳雲屠和白金月還有點犯愁。
因為如果我來到這的目的是為了切磋,雖然說拳腳無眼,可以手打死幾個,但數量一旦多了,再打肯定束手束腳。
可現在這況,因為黃天元的一句“要你命”,全都變了。
我,關總弟馬。
我來開馬絆,自家的事你要我命?
我招你惹你了?
就算你曾經在我爺爺手里吃過大虧,那不也是我爺爺嗎,有膽子你去地府判殿找他去啊?你跟我個小輩兒在這咋咋呼呼的干啥玩意兒啊?顯你天字輩的老仙兒有能耐欺負小輩兒是吧?
事到這,質就變了。
你要我命,那我不可能待著等死。
換句話說,現在這場合,我就算大開殺戒,也沒人說的出啥來,就算是胡三太爺和黃三太爺到了,我也是占理的。
都打算要我命了,我還慣著他干啥啊?誰生誰死全看本事得了!
這近千仙家,把倉庫幾乎占了一半,而人群最中間的我和白曼詞,顯得多有點寒酸。
因為質不同了,白金月也沒有掩飾什麼,直接撤竅下,手里已經拿好了昨天我通過特殊渠道,給搞來的開山刀。
只要有錢,這東西并不算難搞。
我一看這場合,也是默默把背包拿了出來。
“老幾位,麻煩了。”
柳雲屠點了煙,叼在里,手里把玩著他的那把匕首,白金月邁步走到柳雲屠跟前,把開山刀直接扛在了肩上。
“放心大膽唱你的,有你柳哥兜著呢,隨便玩。”
“真殺起來了你可別和我搶。”白金月忽然對柳雲屠說道。
柳雲屠一聽這話,無所謂的笑了笑,冷冷的說道:“我要真打算手......十分鐘之這地方不會有一個活著的,但人家可沒說真下殺手呢,你給我老實點,鬧出了事兒,白老太太也保不住你。”
“好,但是真殺起來了的話......”
“哎呀不跟你搶,都是你的行了吧?”
在柳雲屠和白金月毫無力的開玩笑時,我已經把文王鼓和武王鞭拿在了手里。
我看了一眼黃天元,對他說:“黃爺,您好歹也是天字輩的老仙兒,多得讓讓我是不是?我也不貪,你接我三招,能住,我當場自盡于此,但要是不住,你老老實實鞠躬道歉,簽名放我開馬絆,如何?”
“哼!好!!”黃天元這答應之詞一出來,柳雲屠和白金月,連帶著我後面的曲妍紅葉,以及白曼詞,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我也是沒忍住哈哈大笑,二話不說,鼓點一敲,唱我爺爺給的原詞兒桃條咒,直接七請桃條。
【探馬打呀這鞭頭雲】
【今朝下晚,這晚三旬吶】
【滿堂黃香,按路都分】
【那請上方玉皇神】
【玉皇旨下桃條樹,分下這桃條整七】
【頭分給張天師了二分給李老君,三分給了三皇將,這麼四分給了百萬軍,五分給開五路,六分給這六丁六甲天地神,七桃條我握在手,是打世間萬魂】
【這一打家親與外鬼,二打太歲與災神,三打那魂與,是四打世間罪行神,五打災運都破損,六打氣運關屯,我請來桃條下凡塵,這才七打世間萬魂】
隨著我唱完了正詞兒全本的七請桃條咒,我手里驀然多出了一條長度足有兩米的桃條。
我把鼓和鞭往旁邊地上一放,安排白曼詞替我看好。
接著,我把目看向了那已經徹底傻掉了的黃天元。
“嘿嘿,黃爺呀,住了哈!我你三下,你要能住,我命給你!要是不住,那就只能說拳腳無眼,可怪不到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黃天元嚇得差點直接坐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放你過去,我簽字!”
我“呵呵”一笑,大喝:“晚了!”
說完,我一甩手里這七請下來,連地仙都能的桃條,眨眼間,面前那一群仙家全都哀嚎著玩了命的四散逃離開。
道行淺的,挨上我這一下怕不是當場玩完。
而我這一下,也并不是用的全力,畢竟我只想給個教訓,又不是真想要人家命,真要是馬絆開出去了,以後有點啥事兒,我可還得聯系人家幫忙呢!
這一鞭過去,結結實實打在黃天元的上。
一鞭,直接把黃天元的現了原形,躺在那大口大口的著氣,已經完全無法維持人形,甚至連站起來逃跑都做不到了。
我完這一下,就把桃條直接撤了回來。
我邁步走到現了原形的黃天元跟前,蹲下子小聲對他說:“黃爺,今天這事兒,是你不地道了......放心,我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在場的所有仙家怎麼安排,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你的臉面我會替你保住,但你也差不多點,別搞太過分了,懂麼?”
“知...知道了......”
我站起子,把目看向胡天霆,朝他擺了擺手。
胡天霆面沉的走了過來。
“胡爺,給我個說法,今天這事兒咱算過去了。”
“柳總弟馬....要個什麼說法?”
我想了想,笑著手讓他等一等。
我走到旁邊,把電話打給了胡天雷。
“喂胡爺,忙著呢嗎?”
“啥事兒沒有,辦公室坐著喝茶呢!”
接著,我把見到胡天霆的事,告訴給了胡天雷,并且讓胡天雷做選擇,這說法,到底我該要個什麼樣的。
說白了,這件事,我是給了胡天雷一個大大的面子。
胡天霆這邊該給我一個怎樣的說法,直接給胡天雷決定,他就算是說讓胡天霆賠我一塊錢這事兒了了,我也沒啥意見。
我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也是想看看,胡天雷和胡天霆之間,到底鬧了多大的矛盾。
如果說矛盾真的無法化解,這說法要的賊狠,和我所經歷到的事,倒也相匹配,沒有任何人,能在這件事上挑我的理。
但如果說這說法輕飄飄的就過去了,也現出我仁義大度,同時,我也算是緩和了一下胡天霆和胡天雷之間的關系。
畢竟如果真讓我要個說法,我其實可以現在不說,就吊著胡天霆,如此一來,我就等于是多了個必定隨隨到的幫手。
但因為胡天雷和我關系很好,我覺得事沒必要鬧這麼僵。
別管咋說,胡天霆也是胡天雷的哥哥,面子方面的事,我還是要顧忌到的。
最終胡天雷沉默了十幾分鐘,讓胡天霆給我道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我把胡天雷的說法告訴給了胡天霆,胡天霆鞠躬道歉,我特意把子躲開了。
開馬絆,終究也是關仙堂自己家的家事,我雖然為總弟馬,但說到底還是個人,人老仙兒鞠躬道歉,我沒那個資格,是這麼個意思就行了。
“胡爺,雷爺這次可算幫你了個大忙啊......”
說著,我把那兩張紅紙拿了出來。
常雲翠和白金圣二人,也已經把黃天元的傷勢急理了一下,雖然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但好歹能維持人形了。
灰家,自始至終都沒有對我說過或者辦過太過分的事,我也就沒追究什麼,人家也干脆利索的簽了字,你好我也好。
簽完字之後,我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說了句告辭,就離開了這間碩大至極的倉庫。
等出了電廠,打車就了問題。
我猜啊,應該是灰家看我有這本事,都沒把他們怎麼樣,想過來緩和一下關系,主派車要把我送回市里,我自然也是樂意如此。
在灰家兵馬開的車上,我和灰家掌堂教主聊了很多,不過都是些有關于灰家產業的客套話。
明省各大仙堂的況,我懶得去打聽,也不想知道,知道的事太多了,對我來說不是啥好事兒。
二十幾分鐘後,灰家的車穩穩停在了我訂的酒店跟前,道了個別,我就直接和白曼詞一起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我往床上一躺,只覺真他媽心累啊。
柳雲屠這時候也撤竅下來了,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把昨天晚上喝剩下的半瓶白酒拿起來就喝了個溜干凈。
“白家那邊應該沒啥問題,簽了字兒這邊就算完事兒了,咱下一站去哪?”
我打開手機,在備忘錄里寫著“明省”的後面,加了個√。
“下一站.....清省,那邊還不知道啥況呢......”
白金月這時候忽然出現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腦門,說:“清省我去過,我之前報仇的地方,就是在清省那邊,那地方況很簡單,幾大堂你不需要擔心,天字輩兒得可憐,肯定不敢對你做啥,不過那地方的清風堂口,不簡單的......”
一聽“清風堂口”,我就來了神,馬上坐了起來。
“不簡單?白姐你給我講講唄?咋個不簡單?”
“其實也沒啥,就是清省那邊的清風堂口.....大的有些離譜,關清風總堂,兩萬七千多鬼仙兒,清省那邊,兩萬三千多鬼仙兒,你想吧......”
我愣住了。
我是真他媽愣住了......
關總堂兩萬七千多,一個省的總堂,能有兩萬三千多?開玩笑呢吧這?
那這也就是說......
我看了看柳雲屠,又看了看白金月,常雲翠和白金圣他倆在旁邊整理隨藥箱,看向我的表,也約約的有些.....別有所指?
“一個省級總堂,發展的規模幾乎能追上關清風總堂,偏偏總堂那邊還本沒有對其進行限制.....而且這次開馬絆,清風總堂那邊啥消息都沒傳出來......”
我自顧自的嘟囔了幾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曼詞。
“沒準要對你下手的,就是清省的清風總堂。”白曼詞這一句話,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躺在白曼詞旁邊,琢磨了幾分鐘之後,我把電話打給了我爺爺。
“喂爺爺,有個事兒我尋思...找你幫幫忙。”
“啥事兒啊?”
“這拘魂能給我換個容量大點的嗎?就是最好能裝....呃,三萬魂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