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盞燭亮著。
燭十分微弱,且不是正常的。
我曾聽趙老七說過,當一個地方氣極重,還有魂出沒的時候,此時點一支蠟燭,燭火就會呈現出淡綠。
而此時我看到的,就是淡綠的燭火。
燭火旁邊,是一把椅子。
椅子上面,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臉上的皮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
穿著紅嫁,雙手平放在上,雙眼閉,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轉就想跑出去。
可既然我被引到這里來了,又哪是能輕易逃走的。
我剛轉過,還沒出這道門,門的外面好像有人推了一把似的,門直接就關過來了,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我瘋了似地去索門鎖,可忽然發現不管我怎麼擰,都擰不開這道門。
它就好像鎖死了一樣,不讓我出去。
我連忙又轉過,背靠著門,驚恐地著椅子上的那個人。
我終于明白杜如海家里,第二次失竊丟的是什麼了。
丟的是杜雨薇的!
難怪杜如海這麼張,方曼出事的前一天,他還親自到醫院來,放低姿態要跟我們和解。
因為他丟的,是他最心的人。
我記得趙老七說過,杜雨薇的魂可以隨意出杜如海家的那棟別墅,但由于的被困在了那棟別墅里面,所以杜雨薇的魂也被困住了。
可以出,但不能離開,隨時都能被杜如海召喚回去。
但現在,的離開了那棟別墅,意味著的魂也自由了。
所以,杜如海已經徹底失去了杜雨薇。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忍不住問道。
但問完我就後悔了。
我生怕突然睜開眼睛,張回答我的話。
而且這間房子幾乎被封了,其他房間的門全都上了鎖,就連客廳窗戶也被木板釘了個嚴實。
萬一杜雨薇要對我做點什麼,我就是想跳樓我都找不到地方。
我就背靠著大門,跟杜雨薇僵持了將近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里,我一邊恐懼著,一邊想著事。
但整整半個小時,的都沒有任何靜。
我壯著膽子,開始觀察起這個屋子里其他的東西。
整個屋子的陳設很簡陋,除了一個柜子,就是一把椅子,還有一張桌子。
椅子上面是杜雨薇的,那張桌子上,放了一只正在燃燒的白蠟燭,還有杜雨薇的一張黑白照。
而黑白照前面,有一些貢品。
我這才反應過來,杜雨薇的……到底是自己跑出來的,還是有人去出來的?
如果是自己跑出來的,那應該隨時都可以逃離那棟別墅才對。
所以……還真是有人給出來的。
而且這些貢品,不可能是自己買給自己的吧?
有人把從別墅了出來,藏在這里,還給買了貢品。
這個人會是誰啊?
難道是趙老七?
我壯著膽子,又來到那個柜子前。
這是個小柜,柜門沒有被鎖著。
我緩緩拉開了柜門,只見不大的柜子里,擺放著一些。
我也不敢去,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一套悉的服裝。
那是一條黑長,這條長是掛著的,下面還擺放了一雙紅高跟鞋。
我一看到這行頭就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頓時嚇得後退了兩步,連忙轉頭去看杜雨薇的。
這柜里面的服,不止這一套,一共有好幾套。
難道出門的時候……還得換服?
鬼也要換服?
這時,我注意到柜里最上面的那一格,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手去了一下,下來一個本子。
這好像是個日記本。
我愣住了,一時沒敢打開看。
這日記本沒準是杜雨薇的,主人就在這兒,我看還是不看?
“我看了……”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我轉頭詢問了一下主人的意思,見沒說話,想必是同意了。
燭有些微弱,但還是勉強看得清日記本的容。
我一頁一頁地翻看著,上面的字跡很娟秀,一看就是人的字跡。
而且看了一兩頁之後,我就已經能肯定,這就是杜雨薇的日記本。
但是日記本里的容,我只看到了一樣東西……絕。
那是杜雨薇的絕。
我每看一頁,這些絕就增加一分。
這本日記,記錄的是杜雨薇的一生,的一生并不長,但卻好像活在煉獄里。
上面的文字,記錄著抑、恐懼、悲傷、失,以及杜如海的行……
尤其是日記第一頁,是八年前寫下的,那時候杜雨薇大概是十三歲。
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杜如海在對做什麼了。
這時,我又翻看到了三年前的一篇日記,三年前,杜雨薇十八歲。
在這篇日記里,去檢舉了杜如海。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同到了一激。
我看到了杜雨薇的反抗,已經學會反抗了。
可是日記的完整容,讓我的心再次被絕填滿……
“我知道他對我做的那些事,足夠讓他判死刑了,于是我寫好了檢舉信去舉報他,只要他被槍斃,我就能順理章繼承他的財產。”
“只要我有了一大筆錢,我就可以去找我媽媽,人人都有媽媽,我想我也是有的,不然我是怎麼被生出來的?”
“我把檢舉信給了警察,告訴了警察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把上的傷痕,從小到大的,全都展示給警察看,我相信警察會還我一個公道。”
“當晚我回到家里,我知道再過幾天,他就會被抓起來,等他被槍斃,我一定會去唾棄他。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給警察的信,卻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拿著那封信,狠狠拍在我臉上,他告訴我,我在玩火自焚。”
“那一晚,我被打得很慘,他用繩子套著我的脖子,讓我像狗一樣在地上趴著……”
我合上了日記,沒敢再看下去。
這本日記……在影響我的緒。
杜雨薇的絕,我竟然全都同了。
我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