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里面,我們又看到了杜雨薇。
是把骨灰壇和像放進了我的柜子里。
但到底是怎麼放的,監控沒有顯示出來,店里的兩個監控都在到達門店之後,同時出了問題。
“想干什麼?”
孟一凡關掉電腦,心有余悸地說道:“之前不是還來找過你,讓你把骨灰壇還給,現在又主把骨灰壇給你,難道不想復活了?”
我呆坐在椅子上,手里夾著煙,半天沒點燃。
杜雨薇的行為邏輯,我們本搞不明白,更別說現在是鬼,到底在想什麼,我們也揣測不出來。
之前,我帶著這兩個骨灰壇從別墅跑出來之後,在賓館住了一晚,當時杜雨薇還來找我要這兩樣東西。
我當時以為跟杜如海是一伙的,而且杜如海可以用七死換命復活,所以必須要把骨灰壇拿回去。
但自從昨晚我看過的日記後,大致已經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心路歷程又是怎樣的。
其實從來就沒對杜如海產生過,也沒有像宋曉天說的那樣,有斯德哥爾綜合征,所以從頭到尾,只是沒辦法反抗杜如海,只能順從。
現在死了,恢復了小時候的記憶,也知道了杜如海是的仇人。
如此堅決地跟杜如海決裂,逃離那棟囚的別墅,已經不可能再被杜如海用七死換命復活了。
既然失去了復活的機會,那骨灰壇對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不僅放了骨灰壇,還放了像……”
我看著孟一凡說:“難道想讓我們把骨灰壇還給死者家屬?”
畢竟那兩張像,算是在告訴我們兩個死者的份。
孟一凡有些質疑:“有這麼好心麼?你不是說了杜如海的影響,已經心理變態了嗎?心理變態還這麼熱心腸……”
說實話,我也覺得不可能這麼熱心腸。
畢竟得不到就要撞死人家的人,不可能這麼為別人著想。
我總覺得在杜雨薇上,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但我一時又說不上來這個奇怪的點在哪。
比如,為什麼監控兩次都能把拍到?
還有那晚我被人活埋,來救我,當時留下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還有一個手機。
如果是鬼的話,那些東西是怎麼給我的?
“你說像的相框上,會不會有定做像的店鋪標識?”我問孟一凡。
孟一凡:“再去看看就知道了唄。”
我倆回到辦公室,把柜子里的像又拿了出來。
這像是用相框裱好的,一般要定做像,相框也是喪葬店里的,有些喪葬店就專門定制這些,還有定制墓碑。
我們把像檢查了一遍,果然在相框背面發現了一個標識,上面刻著‘禮和堂’三個字。
這一看就是店鋪的名字。
“還真有!”
我跟孟一凡一合計,準備去這家店打探一下。
去定做這兩張像的人,要麼是杜雨薇,要麼是杜雨薇背後的人。
總之,店鋪里的人,肯定對這個人有印象。
沒多久,謝鵬吃完飯回來了,我們準備先把骨灰壇帶回家里,畢竟把這東西放在門店,也晦氣。
離開的時候,孟一凡問謝鵬,有沒有找好新工作。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謝鵬本沒打算辭職,他和李興都沒打算走。
“老板,我想留下來。”
“我覺這個時候走,有點不仗義……而且大家都走了,全招新人,對門店的生意影響也大。”
他這番話,給我都說了。
不過說實話,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仗義,明知店里生意不行,為了義,還是要留下來。
孟一凡自然也得不行,忙拍著謝鵬的肩膀:“好,今後只要哥不破產,有我一口吃的,就必須有你們的。”
“最近我和二當家有事要忙,門店就給你和興看著,辛苦了。”
離開門店後,我們先回了一趟我的出租屋,把骨灰壇放好。
從出租屋出來以後,我們又驅車去找‘禮和堂’這家店。
這家店倒是不難找,在地圖上搜一下就出來了。
整個蘭江市就只有這一家,大約半小時後我們就找到了店里。
這家店果然是專門定制像和墓碑的,我們來的時候,店里沒有客人,只有兩個雕刻工人和老板在。
“兩位需要點什麼?”
“老板,我想問一下,這兩幅像是在你們這里定做的嗎?”
我直接把像拿了出來。
老板接過去看了一下,點點頭:“這相框是我們這兒的,而且像上這兩位故者我還記得起來,就在前不久,我親自給裱的像。”
我和孟一凡頓時有些振,忙問老板當時來定做像的人,是男還是。
“是個的,很年輕的一個小姑娘。”老板說。
我咽了口唾沫,又問:“您能形容一下的長相,或者是穿著打扮嗎?”
老板回憶了一下說:“那個小姑娘長得好看的,長發,當時……穿著一條黑的長子。”
哎喲臥槽!
又是杜雨薇!
這兩幅像,居然是杜雨薇親自來定的!
一只鬼,給兩個已經死了的人,來定像,這家店的老板要知道這事兒,我估計他店都不想開了。
“老板,大概是什麼時候來定的這兩幅像?”我又問。
老板說:“這我倒記不太清楚了,因為最近店里生意比較好,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比較多,反正是最近吧,是晚上來的,我當時都要打烊了。”
“而且前幾天晚上也來過一趟,就是來取這兩幅像。”
我心說,也只能晚上來,白天來不了。
“哦對了,有件事我差點給忘了。”
老板說著,突然鉆進後倉,取了個黑包裹出來。
“您二位,是不是陳先生和孟先生?”
我和孟一凡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對,我姓陳,他姓孟,您咋知道的呢?”
老板直接把黑包裹遞給了我:“就是來定像的那小姑娘,當時其實定了三個人的像,前幾天來取的時候,就取了這兩幅,還剩一幅。”
“說這一幅過幾天有人會來取,就是姓陳的和姓孟的,應該就是您二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