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皺眉:“不可能吧?死了幾千年還能復活?”
韓子佩驚魂未定,低聲說道:“是真的,一個大活人坐在上面,沖我微笑,還眨眼……”
“你別激,看到什麼了,慢慢跟我說。”夏正安著韓子佩。
韓子佩定了定神,說道:
“是個人,上沒有服,盤坐在頂部的中間……皮很白,長得也很漂亮……披著頭發,額頭上似乎有一圈寶珠抹額。我剛剛探頭來看,恰好也看著我,就像老朋友一樣沖我眨眼微笑……”
夏正沉:“不可能的,應該是你的幻覺。好像昨晚一樣,你把古尸的手掌當豬蹄。”
韓子佩急得要發誓,跺腳說道:“不是幻覺,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相信,你自己上去看看呀!”
“好,我上去看看。”夏正點頭,準備親自上去查看。
可是就在這時候,迷茫的黑霧里,忽然傳來雜的吼聲。
那聲音很飄忽,難以辨認聲源方向。
韓子佩側耳聽了一下,變道:“好像是我老爸的聲音!”
“還有馬坤和譚燕子的聲音,他們遇上了況。”夏正低聲說道。
“那我們快去看看啊!”韓子佩急了,打著電筒照,吼道:“老爸,你在什麼地方?你們遇到什麼了?”
“不要。這四周都是迷宮陣法,又有黑霧重重,我們很難找到的。”夏正制止韓子佩,說道:“你現在閉上眼睛,用你的聽覺去尋找,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跟著!”
“聽覺?”
“對,用耳朵聽!你是人,人的直覺敏一些,希可以找到他們的所在!”夏正說道。
“好!”韓子佩只得靜一靜心,閉上眼睛,認真聆聽,搜索那聲音的來源。
片刻之後,韓子佩閉著眼睛向側前方走去,夏正護住的邊。
“馬道長,燕子,你們冷靜一下!”老韓的聲音還在吼。
“馬坤,我今天殺了你個畜生!”譚燕子的聲音也在大。
還有些乒乒乓乓的聲音夾在其中,應該是工兵鏟砸落在地的聲音。
夏正跟著韓子佩慢慢搜索,一邊皺眉,聽這吼聲,似乎是譚燕子跟師父打了起來,而且打得很激烈?
這師徒倆,為什麼會突然反目,自相殘殺?
韓子佩還在側耳聆聽,跟著覺走,卻走到一堆古尸的前。
夏正搬開一古尸,打開尸陣的缺口,讓韓子佩穿過。
如此兜兜轉轉尋尋覓覓,在尸陣中穿來穿去,幾分鐘之後,那吼聲終于接近,似乎就在耳邊。
“就在這里了,睜開眼睛吧。”夏正說道。
韓子佩急忙睜開眼,四搜索。
前又是一道尸墻,墻的後面燈繞,馬坤師徒和老韓都在大呼小……
夏正按住前方古尸的肩頭,側空翻而過。
韓子佩也隨後越過,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馬坤滿頭滿臉是,手持寶劍,沖著譚燕子喝道:“死丫頭你瘋了,我是你師父,你想干什麼?!”
“畜生,你不是我師父——”譚燕子咬牙切齒,雙眼紅,手中工兵鏟橫掃豎劈,玩了命地追趕馬坤,罵道:
“我十幾歲的時候,你就看我洗澡上廁所,喂我吃藥,欺負我無數次,奪了我的清白……在人前你是我師父,在人後你就是個禽!畜生,你害了我一輩子,今天我要殺了你,將你碎尸萬段!”
韓子佩聽得骨悚然手腳冰涼。
這馬坤,果然是個禽,竟然對徒弟做出這樣的事!
人的背後,竟然藏著如此齷齪和骯臟!
夏正扯了韓子佩一把,低聲說道:“我前天就說過,馬坤和他的徒弟,關系曖昧,不清不楚……”
韓子佩清醒過來,問道:“可是現在怎麼辦?馬坤好像了傷,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死在這里!”
夏正卻走到老韓的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譚燕子忽然發瘋,從背後襲他師父,工兵鏟劈在馬坤的腦袋上……”老韓急得跺腳,著腦袋說道:
“譚燕子就像瘋了一樣,攔不住,我上前勸架,也被拍了一鏟子,腦袋上腫起一個大包!”
夏正點點頭:“是這里的邪之氣,引發了譚燕子心中的怨氣,導致失去了理智。”
韓子佩道:“現在就別分析了,我們一起上,拉住譚燕子!”
這時候,譚燕子還在追殺馬坤,勢如瘋虎。
好在這里有很多古尸,馬坤得以借著古尸遮擋躲避,一時間還死不了。
“讓我來吧!”
夏正一聲嘆息,忽然一縱跳在譚燕子的後,手按住的肩膀,喝道:“燕子,你冷靜一點!”
“王八蛋你給我滾開!”譚燕子手里的工兵鏟向後橫掃,轉大罵:“你也不是好東西,竟然騙老娘喝你的子尿,老娘今天連你一起殺了!”
夏正猿臂輕舒,已經接住了譚燕子的工兵鏟,瞪眼喝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那不是子尿!”
譚燕子想奪回工兵鏟,卻力所不及,隨即變招,飛起一腳,直取夏正的小腹之下。
“這里不能踢,我還沒結婚!”夏正雙一并,夾住了譚燕子的右腳。
“老娘咬死你……”譚燕子怒吼,忽然張開,向著夏正的鼻子咬來。
夏正一側,借力旋轉,將譚燕子摔倒在地,喝道:“你已經魔,還不給我醒來!”
韓子佩也撲過來,按住譚燕子的一條胳膊,大:“燕子你冷靜一點!”
“滾開,都給我滾開,我要殺了馬坤這個畜生!”譚燕子掙扎不休,上的服都掙裂了。
平時的譚燕子,看起來溫婉可,笑語盈盈。
然而現在,簡直變了惡鬼,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冷不防,馬坤著寶劍刺刀,直取譚燕子的前心,喝道:“死丫頭,你既然已經魔,為師今天就伏魔衛道,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