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佩和譚燕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老頭裝的什麼。
夏正也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皺眉道:“老人家,我們還沒見到苗九姑,怎麼去找我?如果苗九姑在家里,麻煩通報一聲。”
老頭森森地瞪著夏正,問道:“你的意思,一定要見到苗九姑,才肯走?”
夏正一點頭:“沒錯。我大老遠地來了,總要見到真佛。”
“好,我帶你們去見真佛。”老頭哼了一聲,抬手相請。
夏正三人對視一眼,在老頭的引領下緩步進門。
那十幾個男男,都跟在夏正三人的後,虎視眈眈。
而且,夏正等人進門之後,後的大門就被關上了。
看樣子,這幫人想關門打狗啊!
好在夏正三人都不是尋常之輩,見慣了江湖,各自鎮定,只是在心里暗自戒備。
穿過前屋,老頭帶著夏正等人來到後院的西廂房。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天將黑。
西廂房里沒有點燈,窗簾又拉得嚴嚴實實,黑咕隆咚一片。
老頭推開了廂房的門,冷冷說道:“苗九姑就在里面,你們進去吧。”
老頭後的十幾個男也緩步上前,很明顯,想把夏正等人趕進去。
“謝帶路,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夏正回頭沖著老者一笑,又對韓子佩二人說道:“你們不用進去,就在外面等我。”
一起進去的話,很容易全軍覆沒。
韓子佩和譚燕子自然明白,各自點頭。
帶路的老者卻問道:“你們是誰得了病,要找苗九姑看病?”
譚燕子隨口說道:“我們三個都得了病,是一樣的病。”
“那就三個一起進去吧!”老者說道。
譚燕子和韓子佩對視一眼,一起說道:“進就進!”
夏正想要阻攔,卻見譚燕子已經進了廂房,只得跟上,右手掐了一個天罡訣,暗自提防。
韓子佩跟著夏正的後,微微側,重點關注後的靜,防止那些人襲。
廂房里線昏暗,只見向北的角落里,靠墻放著一張床,似乎有人躺在上面。
夏正掐著天罡決不放,朗聲說道:“晚輩夏正,來自江淮淝城,奉前輩蘭素玉之命,前來拜訪苗九姑……”
韓子佩聽著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蘭哭婆的大名做蘭素玉,這神經兮兮的老妖婆,糟蹋了一個好名字。
可是夏正報過家門之後,對面的床鋪上卻毫無靜。
後的老者側走來,走到床鋪前,忽然一掀被子,口中說道:“苗九姑已經死了,讓你們看看吧!”
老者掀被子的作很快,幅度很大,似乎很生氣。
被子掀起的同時,一微風撲來,夾雜著一點腐朽的霉味,似有似無。
夏正卻很敏,下意識地抬手在前一揮,同時對譚燕子和韓子佩低聲喝道:“閉氣!”
韓子佩和譚燕子一愣,急忙捂住口鼻。
老者站在床邊,呵呵冷笑道:“苗九姑就在這里,你們看是不看?”
說話間,老者隨手打開了電燈。
“啊!”
譚燕子和韓子佩看清楚了床上的人,不由得一聲驚呼。
夏正也微微皺眉,沉不語。
床上躺著一個干癟枯瘦的老者,卻男莫辯。
因為老者的臉上手上,都長了一層白乎乎的絨,足有一寸多長!
站在幾步之外看去,這簡直就不像人,只有一個人的廓!
夏正緩步上前,仔細打量那人,緩緩問道:“這位老人家就是苗九姑嗎?什麼時候去世的?為什麼……皮上面,長滿了白絨?”
老者冷冷地說道:“苗九姑死了已經五天了,是中了蠱毒而死的。”
“蠱毒?”譚燕子站在夏正的後,驚奇地問道:“聽說苗九姑是這一帶蠱最高明的前輩,怎麼自己卻被蠱毒弄死了?真是打了一輩子鷹,反倒被老鷹啄了眼!”
“燕子,胡說!”夏正急忙扭頭喝道。
譚燕子尷尬一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大說錯話了。
那個老者和門外的人,必定是苗九姑的弟子傳人或者至親,自己這樣說話,人家肯定不痛快,還以為自己是有意諷刺。
還好,那個老者沒發火,還是板著死人臉不說話。
夏正整整服,沖著苗九姑三鞠躬,然後說道:“晚輩來遲了,沒能見到前輩的風采,真是憾。在此三鞠躬,愿老人家安眠。”
然後,夏正又對那老者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苗九姑前輩,跟我家也算故,假如的弟子傳人以後去淝城,可以去半片街古玩市場找我,我一定招待,以盡地主之誼。”
老者的臉緩和了幾分,抬手道:“請回吧。”
夏正點頭,帶著韓子佩二人告辭。
走出苗九姑的宅子,天已黑。
夏正快步向前,同時低聲問道:“韓子佩,你和燕子的上,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一切正常,呼吸運氣都沒有阻礙。”譚燕子說道。
韓子佩卻打了一個噴嚏,著鼻子說道:“我也沒什麼,就是鼻子有點……”
夏正吃驚,借著前方一家店鋪的燈,打量著韓子佩的臉,又翻看的鼻孔。
“喂,你干什麼?”韓子佩急忙退後,打開了夏正的手。
一個孩子,讓人看鼻孔,多有些不好意思。
夏正卻一把抓住韓子佩的手,卷起的袖子,托起來平看,正道:“這該死的老頭,我這麼謙虛低調,不失禮節,他到底還是沒有放過我們。韓子佩,你……已經中了蠱毒了……”
“啊?不會吧?”韓子佩吃驚,抬手來看。
“不好,我也中蠱了!”譚燕子也在看著自己的手臂,驚道:“我上長了,長出白的絨,似乎和苗九姑上的一樣!”
夏正回頭來看譚燕子的手臂,果然,上面已經長出了許多極細極細的白絨。
而且,一凝神的工夫,那些絨竟似變長了許多!
3.14日,今天四更完畢,明天繼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