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些毒蛇,夏正就想起了那晚的吹笛妖人,還有豢龍族後裔龍凌雲。
這兩個人,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老者沉默片刻,問道:“小兄弟說得頭頭是道,你可知道這是誰干的?”
“不知道。”夏正搖搖頭,又說道:“花給我的兩個朋友治病,對我們有恩。如果以後,我知道是誰干的,一定會幫花報仇。”
老者點頭。
這老者是花的徒弟,他并不懷疑夏正等人。因為他知道譚燕子和韓子佩的蠱毒還沒有解除,需要後期治療,他們不可能在這時候殺害花的。
夏正帶著韓子佩二人,又去找蘭哭婆。
走在路上,夏正說道:“這件事很奇怪,苗疆最出名的四個蠱師,苗九姑被人害死,花也被害死。又有人想殺黃,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想把苗疆蠱師一鍋端?”
譚燕子說道:“你這麼一分析,還真的有可能。對了,會不會是龍凌雲干的?就是玩蛇高手啊!”
夏正搖搖頭:“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這件事跟我們沒什麼關系。”
韓子佩道:“怎麼沒關系?我和燕子的蠱毒還沒有解除,花死了,我們怎麼辦?”
夏正笑道:“黃丫頭還沒死啊,別怕。”
三人出了寨子,前去會合蘭哭婆。
來到那片山林里,夏正左看右看,找不到蘭哭婆的所在,便放聲吼了一嗓子。
幾分鐘之後,蘭哭婆押著黃走了過來,笑道:“爺,昨晚上和睡得好嗎?”
“還沒結婚,不在一起睡。”夏正無奈地一笑,將花的死訊說了一遍。
黃大吃一驚:“花婆子死了嗎?是誰殺了?”
夏正搖搖頭,將自己看到的況全部說出。
黃臉驚懼,猶豫半天,說道:“這兩位姑娘的蠱毒,沒有什麼大問題。雖然花婆子死了,但是我也能開刀,把昨天埋下的蠱蟲拿出來。不過現在……你們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蘭哭婆瞪眼:“你打電話干什麼?”
黃小心翼翼,說道:“我想問問甘七姑……現在什麼況。”
譚燕子點頭,把手機遞了過去。
黃讓譚燕子撥號,然後對著電話嘰里呱啦地問話。
通話沒多久,就看見黃臉一變,神驚懼。
掛掉電話之後,黃喃喃地說道:“甘七姑……也死了,昨天下午死的,被人用毒針死的……應該就是昨夜里要殺我的那個道士。”
眾人各自皺眉。
夏正說道:“這樣看來,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或者一伙人。他的目的,是要弄死你們苗疆四大蠱師。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你們有仇嗎?”
黃沉默半天,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們,除非……是為了尸王蠱。”
“尸王蠱?”夏正等人都不明白。
黃點點頭,說道:“尸王蠱,是最厲害的一種蠱毒,可以下在死人上,讓死人變……僵尸;也可以下在活人上,讓活人直接化僵。目前這世上,只有湘西趕尸門的人,會配置這種蠱毒。也只有我和苗九姑甘七姑以及花婆子,會解這種蠱毒……”
譚燕子還是不解,問道:“你懷疑是湘西趕尸門的人,殺了花等人?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黃嘆氣:“殺了我們,世上就沒有人可以控制趕尸門了。除了他們,我想不到還有誰要殺我們……”
蘭哭婆一瞪眼:“這事跟我們沒關系,只要我家的蠱毒解除,我就放了你。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黃連連點頭。
夏正哭笑不得,也懶得勸說蘭哭婆。
眾人就在山里坐著,等待繼續治療。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黃檢查了一下韓子佩二人的況,說道:“可以開刀取出蠱蟲了,只不過,我沒有花婆子的麻藥,你們得忍著痛……”
韓子佩一咬牙:“我能忍住。”
黃點頭,從頭上拔了一銀簪子,在石頭上磨快了,給韓子佩開刀。
沒有麻藥,痛得韓子佩滿頭大汗五扭曲。
夏正出手,握住了韓子佩的另一只手。
好在黃作很快,也就三分鐘,取出了那只蠱蟲。
蠱蟲埋在韓子佩的皮下一天一夜,現在取出來,包著一層白繭,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
“這只蠱蟲,專門吸收你的蠶,現在沒事了。”黃給韓子佩簡單包扎一下,又給譚燕子做手。
下午三點,韓子佩和譚燕子的手結束,鬼蠶纏心蠱被功解除。
夏正又問起自己上的怪哉病毒,黃卻表示沒見過,也不能治療。
蘭哭婆這才放了黃,說道:“本來打算給你兩百塊辛苦費的,可是你一開始拒絕給我家看病,現在這辛苦費也沒了,滾吧!”
黃哪里還敢要辛苦費?只是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屁滾尿流而去。
譚燕子看著夏正,問道:“怪哉病毒還是解決不了,怎麼辦?”
夏正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蘭哭婆嘿嘿笑道:“爺不要怕,這里到湘西很近的,我們再去湘西運氣。湘西那地方,還有很多用蠱高手,我也有老朋友在那邊……”
韓子佩對蘭哭婆的朋友嚴重不放心,問道:“太婆,湘西那邊的,又是你什麼朋友?靠譜嗎?不會像苗九姑的弟子那樣對待我們吧?”
“不會的!”蘭哭婆搖手,說道:“湘西蠱王柳千山,以前欠過夏家的人。蠱王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有兒子孫子,一定會幫你們治療的。”
夏正點點頭:“那好,我們先回三灣寨,找苗九姑的弟子們算賬!”
那些人,已經被夏正截斷了肺經,如果不治療的話,幾天就得死。
夏正回去,是要給他們治病的。
殺傷人命,有違天和,夏正也怕有報應。
但是夏正也想過了,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必須狠狠地敲上他們一竹杠,以泄心頭之恨!
蘭哭婆卻拿出一只黑玉蟬來,說道:“你們先去,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辦。等你們到了湘西,直接去找雙龍的柳家,把這個黑玉蟬拿給他們看。那時候,我差不多也到了。”
夏正接過黑玉蟬,在手里端詳。
這是一件古,黑玉雕刻而,雕工也不是太好,只算是一件普通的玉佩。
韓子佩點頭:“太婆,你一路上多加小心,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謝謝關心。”蘭哭婆嘿嘿一笑,邁著小腳走向樹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