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夏正雲里霧里,韓子佩和譚燕子,也是同樣一臉懵!
尤其是韓子佩,心里五味陳雜,腦袋里了一團麻。
不明白,為什麼蘭哭婆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卻又為何,讓夏正拿著婚約的信來柳家?難道蘭哭婆還想給夏正安排三妻四妾?
柳家的聽見爺爺當場指婚,更是紅了臉,轉跑進屋里。
老者哈哈大笑,拉著夏正的手:“進屋子里吧,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客氣!”
夏正了臉,訕笑道:“柳前輩,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婚約而來的,而且,我也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沒事,沒事,進屋里再說。”老者非常熱,又對韓子佩二人說道:“兩位姑娘也是夏家的人吧?請進請進!”
夏正看了看韓子佩二人,低聲說道:“進屋里再說吧。”
三人魚貫進屋。
老者又連聲吩咐柳青青上茶。
柳青青紅著臉,端來幾杯茶,又眼看夏正,小兒青和,無與倫比。
夏正端著茶杯,說道:“我夏正,前輩剛才說的夏高東,是我的太爺爺。這兩位姑娘,都是我的朋友,韓子佩,譚燕子。我們這次來找前輩,不是為了婚約,而是因為我們中了蠱毒……”
“蠱毒?你們中了毒?”老者大吃一驚,凝神打量夏正三人。
夏正苦笑,將怪哉病毒的事說了一遍。
老者皺眉:“這個說起來,的確像是蠱毒,但是我沒遇到過……這樣吧,你們先住下,我慢慢想辦法。反正這也不是致死的病,我們有時間研究。”
夏正只得點頭。
老者又說道:“我柳萬海,柳千山是我的父親。六十年前,我才十五歲的時候,跟著父親在昆侖山盜墓,結果被困在墓室里。你的太爺爺夫妻倆,救了我父親和我,但是你的太……卻不幸死了……”
夏正微微皺眉:“我太的死,我知道,但是不知道和你們柳家有關。”
柳萬海嘆氣:
“是啊,你太是因為我們而死的。後來,我父親想把我的一個姑媽,許配給你太爺爺。你太爺爺拒絕了,說,假如以後,我的子孫討不到老婆,就從你們柳家,挑一個最漂亮的姑娘。
我父親激救命之恩,就把祖傳的黑玉蟬,留下一只作為信,約定無論何時,只要夏家的子孫拿著信過來,我們柳家便踐行婚約。這一條,我父親臨死前,寫進了我們柳家的家訓里,以防後世子孫忘記和夏家的約定。”
聽到這里,夏正大為,站起來說道:
“前輩真是一諾千金信義卓著,晚輩十分激。然而古人雲,大信不約,我們兩家既然是故,也相當于本家同宗,無需親上加親的聯姻關系。所以,關于婚約之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而且,我也已經有了未婚妻。”
柳萬海很失,愕然站起:“你已經……有了婚約?”
譚燕子接話,指著韓子佩笑道:“是啊老爺爺,這位姑娘就是夏正的未婚妻。”
韓子佩臉一紅,竟然沒有辯解!
一邊旁聽的柳青青,也垂下了眼簾,似乎……有些失落?
“這個……這個事以後再說吧。”老柳抓了抓頭皮,笑道:
“你們既然來了,就安心住下來,等我找到你們上蠱毒的源,給你們治病。關于喝酒嘛,你們就不要擔心了,一天喝一水缸的酒,我家里也有!”
譚燕子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厚著臉皮住下來了,如有打擾,還請老人家多多擔待。”
老柳哈哈大笑,讓柳青青待客,自己出門去訂飯館。
夏正看著柳青青,笑道:“柳姑娘,你不要害怕……我真不是來提親的,六十年前,老一輩們定下的約定,我們也沒必要遵守。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我一聲大哥,我也把你看作親妹子,也算不辜負兩家長輩以往的生死義。”
柳青青展一笑,點頭道:“那我以後就你正哥了。”
夏正點頭,又隨便聊了些家常。
譚燕子和韓子佩,也都喜歡柳青青,大家聊得很投機。
通過這番聊天,夏正才知道,柳青青的父母都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青青還有一個哥哥,已經婚,并且在外地開了養生館,一年到頭很回家。
柳家在雙龍,現在也就柳青青和爺爺了。
柳青青剛剛高中畢業,高考已經結束,九月份以後,就要去金陵讀大學。
譚燕子問道:“你哥在外創業,你以後也要去讀大學,柳家的蠱,以後會不會失傳?”
柳青青一笑:“現在講究科學,破除迷信,蠱這東西……漸漸被人淡忘了。我覺,繼承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而且蠱之中,大多是害人的,用于救人的,之又。所以,失傳就失傳吧,沒什麼可惜的。”
夏正問道:“青青你的意思,蠱就是迷信?”
柳青青想了想,回答道:
“也不完全是迷信吧,其實有些蠱,是心理作用;有些蠱,是利用細菌或者病毒。只不過目前的科學,對這些細菌或者病毒,還缺乏足夠的認知。
我哥嫂開設的養生館,實際上就是利用蠱,為客人提供容和養生保養。只不過,他們打的是科學的招牌,將蠱藥包裝高科技生產品,大賺特賺。”
夏正和韓子佩二人都呵呵地笑,覺得柳青青好坦率。
柳青青也是一笑,又說道:“我相信有一天,科學繼續發展,可以完全解讀蠱,克服蠱。”
夏正含笑點頭:“青青雖然年輕,但是很有見地。”
柳青青吐了吐舌頭:“我年輕,你很老嗎?”
譚燕子和韓子佩大笑。
喝了一口茶,韓子佩忽然想起落花的事,便問道:“對了青青,聽說湘西有落花,是不是?什麼時候有時間,你帶我們去見一見落花,行不行?”
柳青青收起笑容,皺眉道:“子佩姐,你怎麼會對落花興趣?一般來說,大家都是……敬鬼神而遠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