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佩卻一把抱住了夏正的腰,紅著眼圈說道: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正,雖然我們無名無分,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去想那麼多?而且你說過,你師父會治好你的,又何必那麼悲觀?”
夏正輕擁著韓子佩,著的長發,苦笑道:“你不了解蘭哭婆的格。我猜想,很快就要著你跟我親,以保留夏家的香火。那時候,你會很尷尬的。”
韓子佩抬起頭來,淚眼迷離:“正,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愿意嫁給你,你死了,我也愿意為你守寡。我心甘愿,不用蘭哭婆來我。”
“子佩……”
夏正心里一暖,難自,低頭在韓子佩的上輕輕一吻。
韓子佩閉上了眼睛,流著淚的臉,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良久,兩人這才分開。
夏正拉著韓子佩的手,緩步下山,一邊說道:“謝謝你了子佩,為了你,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木氣之毒雖然難以拔除,但是或許還有別的機緣,看我師父怎麼說吧。”
韓子佩使勁點頭:“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真讓我守寡的。”
這一刻兩相悅,意無限,路邊不知名的野花,似乎都開放得特別絢麗燦爛。
夏正走著走著,卻忽然在一個蔽的岔道口前停了下來。
這里是一片荊棘地,中間有羊腸小道勉強可行,一路向東延。
在荊棘枝上,掛著一塊黑的碎布片。
夏正輕輕摘下這塊碎布,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皺眉說道:“奇怪,這布片上有尸氣,很重的尸氣……”
韓子佩接過布片看了看,說道:“布片有些厚,純棉材料的,按理說,這時候是夏天,不應該穿這樣的服吧?”
“關鍵是上面的尸氣,不好解釋。從時間上判斷,應該是夜里留下來的。但是經過了一個白天,尸氣還有這麼重,可見不簡單。”夏正向東看去,一邊說道。
“難道是……棺材里跑出來的大粽子,夜里從這里經過?”韓子佩皺眉說道。
“我們順著這條小路,去前面查看一下,說不定,跟尸王蠱有關。”夏正說道。
韓子佩點頭,跟在夏正的後,沿路查看。
這是山路,地上很難看見腳印。
但是一直向前走,卻又發現了兩塊碎布掛在荊棘枝上,而且布片的都差不多,也一樣帶有尸氣。
穿過這片一里路長的荊棘帶,前方是一片矮松林,天已經快黑了。
夏正站住腳步,說道:“子佩,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跟柳老爺子商量一下。”
韓子佩點頭,和夏正一起返回。
回到雙龍,已經是晚飯時分。
譚燕子和柳青青早已經準備了盛的飯菜,就等著夏正二人。
但是柳老爺子去看病人,還沒回來。柳青青打了電話,老爺子卻說很忙,晚一點才回來,讓大家先吃飯,不用等。
大家坐下來,開始喝酒。
龍凌雲面帶憂,說道:“夏大哥,你木氣,我中了尸蠱。你說我們倆,誰會先死?”
夏正一笑,說道:“如果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方法,應該是你先死。我還能熬一熬,至可以過個春節。三周之後,你的尸蠱一旦,後果很難預料。”
“這該死的妖人,為什麼要在活人上,下這種尸王蠱?如果被我抓住,我就拿他們去喂蛇!”龍凌雲咬牙切齒地罵了一番,忽然又看著夏正,問道:
“對了夏大哥,你什麼時候給我治療?”
夏正想了想:“過兩天再看看,等你蠱蟲的脈比較清晰了,再下手。”
龍凌雲皺眉,又說道:“夏大哥,你在我上布陣制蠱蟲,可以制多久?”
夏正端起酒杯:“至可以制兩三年吧,兩三年之,你的蠱蟲不會發作。但是,有一個忌……一旦犯了忌,陣法就失效了。”
龍凌雲急忙問道:“什麼忌?”
夏正一笑:“就是不能和男人結婚,不能有之親,否則陣法立刻失效。”
龍凌雲一怔,隨後道:“我靠,你這算是什麼陣法?簡直就是給我種下了守宮砂呀!”
夏正喝了一口酒:“差不多吧,和守宮砂的忌一樣,你被男人過,就沒了。”
龍凌雲嘆氣:“行吧,讓我做一輩子老姑娘好了,只要不死就行。男人算個什麼鬼?活下去才是最要的。”
眾人嘻嘻哈哈一番笑。
飯後,夏正和大家喝茶聊天,等著柳老爺子。
然而到了九點,柳老爺子還沒回來。
柳青青開著大門,等著爺爺回來。
遠有個人影走來,在門前站住,沉聲問道:“柳老爺子在家里嗎?”
柳青青打量來人,卻不認識,便問道:“我爺爺在外面給人看病,等一會兒才能回來,你找我爺爺什麼事?”
那人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柳老爺子的朋友,可以進屋里等著嗎?”
夏正也出門看,將柳青青護在後,淡淡說道:“既然來了,就請屋里坐吧。”
來人點頭道謝,進了屋子里,在沙發上坐下,一聲不吭。
夏正打量著來人,只見他五十多歲,雙眼深凹,面沉,似乎不是良善之輩。
而且此人的上,也有一淡淡的尸氣!
夏正端著一杯茶走過去,推在那人的前,笑道:“請喝茶。”
“謝謝。”來人手接茶。
夏正卻出手如電,右手忽然扣住了對方的左手脈門,低聲喝道:“小心茶燙,仔細點!”
來人一驚,右手揮拳向著夏正劈來,喝道:“小子,你搞什麼鬼?”
夏正并不招架,手指一用力,冷笑道:“歇著吧!”
來人的半邊子頓時一,停止了攻擊,齜牙咧地道:“柳老頭在哪里?你是柳老頭的什麼人,為什麼算計我!?”
夏正嘿嘿一笑,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你的上,帶有尸氣!?”
“尸氣?難道就是這個妖人害我?”龍凌雲恍然大悟,從脖子上扯下銀甲劍蛇,抖直了,向著來人刺道:“王八蛋,我先捅你幾個明窟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