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被夏正死死按住,掙扎不得,一張臉漲得通紅,道:“什麼妖人?王八蛋你放開我,我是淝城來的,是苗一茜的表姐!”
“握了棵草,不是吧?”夏正吃了一驚,急忙松手,向後跳了一步。
子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王八蛋你敢襲、襲……襲擊我,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夏正打量著來人,聳肩笑道:
“原來是家的捕頭,怪不得這麼牛掰!可是你先的手,我正當防衛,不犯法吧?你又沒出示證件,又沒穿制服,我怎麼知道你是家的人?”
子撲打撲打上的灰塵,掏出證件,舉在夏正的眼前,說道:“這是我的證件,你看好了。現在我們正兒八經說話,我林群,奉命而來,找你了解一些事,還希夏先生能夠配合我們,激不盡。”
夏正點點頭:“苗一茜已經跟我說了,但是我沒想到你會找來,還來得這麼快。”
“案迫,我也是不得已,飛了過來。”林群收起證件,又了剛才被夏正扭痛的肩膀,再次上下打量夏正,連連點頭:
“你的手不錯,練過吧?茜茜跟我說,你是個玩古董的,沒說你會功夫。怎麼一個古董商人,有這麼好的手?”
夏正嘆氣:“唉,小時候經常被母老虎和男人婆欺負,所以就學了幾招,強健。”
林群瞪眼:“你小子的意思,是拐著彎罵我母老虎、男人婆?”
夏正聳肩:“請勿對號座。”
林群又瞪眼,說道:“現在我們說說正經話,這段時間,你都在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你這是懷疑我?”夏正問道。
“只是例行調查,程序而已,請你不要見怪。”林群說道。
夏正詭異地一笑,說道:“這段時間,我先是在西南邊陲的大山里探險,進了一個地宮,發現了幾千古尸,還看到一個死了幾千年的侉翼族王妃,長得好漂亮……
然後又去黔東南,半路上看見一條大蟒,腦袋有水缸大,我跟它干了一架,砍斷了它的尾。
接下來我又到了黔東南,朋友被人下了蠱,我給他們治療蠱毒耽誤了幾天。
最後到了湘西,殺了一個上古邪神,還看見大禹治水留下的一個千年神,跟神聊了半天。神讓我給大禹寫信,幫他問問,何時才能上天封神。”
林群懵了,直楞楞地看著夏正,仿佛聽見了新版的天方夜譚。
夏正說完了,問道:“我說完了,你信不信?”
林群瞪大眼睛,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不信,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也不信!”
擱誰也不信,夏正剛才的一番話,比天方夜譚還扯。
夏正嘆氣:“我就知道你不信,然而我說的都是真的。總之,淝城的事不是我干的,你們可以隨意調查。”
林群看看四周,說道:“我也知道淝城的事不是你干的,我相信你。但是關于那些黑的骨頭,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一聊嗎?還沒吃飯吧?我請客。”
夏正搖搖頭,走出巷子:“我已經吃過了,你說的事,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聊,因為要給病人看病。你先回去,等我回到淝城,說不定可以幫你。”
林群跟著夏正,說道:“我可以等你一道回去。”
說話間,柳青青取來了桃木劍,看見林群,不由得皺眉。
夏正接過桃木劍背在後,對柳青青說道:“這是我家鄉來的公務人員,找我了解一些況。”
林群也打量著柳青青,討好地一笑:“小妹妹長得真漂亮,可,我喜歡!我林群,和夏正是老朋友了。”
這就老朋友了?夏正也不搭理林群,徑自向前走。
林群一路跟著,沒話找話,纏著柳青青問東問西。
柳青青不知道此人的來歷,也心存戒備,半天回答一句,含糊其辭。
在苗醫藥店里,夏正買了朱砂和其他藥,轉而回。
林群還是跟著,一路跟到了柳青青的家里。
韓子佩和譚燕子等人,看見夏正帶回來一個人,都很驚愕,各自一臉茫然。
夏正說道:“這位是淝城來的捕頭,刑偵部門的,為了淝城的幾樁非正常死亡案件,向我了解況。大家不用管,讓自便即可。”
“對對對,我自便,自便。”林群看著滿屋子的人,又看著那些死尸一般的苗家姑娘,早已經暈頭轉向,目瞪口呆。
夏正在柳家後院里,擺上了桌子,準備香案,畫符念咒。
林群更加看得發呆,心里嘀咕,沒想到夏正還是個小神啊!
畫了幾十張符咒,夏正這才住手,進了樓下的臥室,關好門窗,讓譚燕子將那些苗家姑娘,一個個帶進來。
譚燕子將最嚴重的一個病人帶了進去。
夏正背轉,說道:“燕子,你把這些姑娘的服去了,讓們躺在床上。用紙符,在們的‘尸七’之上,然後銀針蘸著朱砂水,順著我畫的符,開始下針,刺紙符。我在這邊念咒,為你加持。”
這樣的話,夏正就不用自己手,也避免了這些姑娘的尷尬。
譚燕子卻信心不足,說道:“你可以給我示范一下嗎?”
“好吧,我示范一下,先從這個病人的後背道開始。”夏正說道。
譚燕子點頭,將第一個病人的服去了,讓俯臥在床上。
夏正指出位,蒙上紙符,一邊下針,一邊給譚燕子解釋。
譚燕子很聰明,一學就會,接過夏正的銀針開始作。
夏正則背對譚燕子,閉著眼睛,默默地專心念咒,心里沒有任何雜念。
每個病人的上,需要布置七道封印。每一道封印,大約十分鐘才能完。
譚燕子現學現賣,不是很練,花了九十分鐘,才搞定第一個病人,累得腰酸背痛。
然後就在此刻,外面卻忽然傳來一聲怪,聲震屋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