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還在笑,說道:“我剛才說了,這是你失散多年的老姐妹,我從市場上淘來的。”
“放屁!”葉玉蓮罵了兒子一句,在沙發上坐下來,對韓子佩笑道:“子佩,這古畫到底怎麼來的?”
韓子佩自然不好意思開玩笑,一五一十地說出古畫的來歷。
葉玉蓮輕輕皺眉,說道:“很明顯,這是對方故意給我們夏家出題目啊。那丫頭是誰,為什麼要把這盼郎歸送來?”
韓子佩忍不住問道:“阿姨,這個盼郎歸……夜里真的會從畫上飄下來嗎?”
葉玉蓮點點頭:“會的。”
譚燕子更是直接,笑道:“阿姨,我有一句話,您可別生氣。古玩城的人都說,您當年,也是從畫上飄下來的仙,這個傳說是怎麼來的?”
畢竟是慣走江湖的人,譚燕子見風使舵,不說夏正老媽是盼郎歸,換了個說法,恭維是仙。
葉玉蓮一笑:“仙?你們想知道,我是不是盼郎歸,對吧?”
譚燕子和韓子佩都訕訕一笑。
夏正卻起哄,鼓掌說道:“歡迎我老媽現說法,走近科學,破除迷信大揭!”
葉玉蓮給了兒子一個白眼,然後對韓子佩二人說道:
“我當然不是盼郎歸,如果我是盼郎歸,又怎麼會生出來夏正這個小王八蛋?但是,我和盼郎歸,的確有一段淵源……古玩市場的人,說我是畫中飄下來的鬼,這是大先生造的謠。”
韓子佩和譚燕子連連點頭,等待下文。
葉玉蓮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我當年是南洋華僑,來到淝城,找夏正的老爹鑒寶,晚上住在夏家。誰知道蘭哭婆算計我,在我房間里掛了一張古畫,畫中附著一個盼郎歸。半夜的時候,盼郎歸附在我上,讓我和夏正的老爹做了夫妻。明白了吧?我是被夏家騙來的!”
韓子佩和譚燕子驚愕,各自看著夏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其實韓子佩心里的更大,覺得,夏正老媽的遭遇,和自己簡直太像了!
夏正坐在沙發上,捂著臉說道:“老媽,讓你來個‘走近科學’,你怎麼還扯出一段‘豪門恩怨’來了?”
譚燕子看著夏正老媽,笑道:“想必阿姨和夏叔叔,當年也是真。盼郎歸,只是做了一個人。”
葉玉蓮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以前的幸福時,面微笑:
“是啊,我一開始就喜歡夏正老爹的,所以也不能說是夏家騙了我。燕子說得對,盼郎歸只是個婆。巧的是,當年畫上的盼郎歸,跟我長得很像。古玩街的人,都不知道我娘家在哪里,就以為我是從畫上飄下來的。
世人喜歡以訛傳訛,我也懶得解釋,于是就變了別人傳說中的鬼。”
韓子佩點頭,又問道:“阿姨,我們帶回來的古畫,上面的盼郎歸是不是很難對付?現在把古畫燒掉,行不行?”
葉玉蓮搖搖頭,說道:
“盼郎歸并不是很難對付,只是魅力強大。但是眼前的盼郎歸不一樣,的背後,肯定還有人控,就是賣畫的那個姑娘,這就比較棘手了。現在燒了古畫,也不行,盼郎歸燒不死,該來的還是會來。”
韓子佩有些忐忑,著手說道:“阿姨,是我給你們惹禍了,我不應該購買這幅畫的。”
葉玉蓮自然明白事理,笑道:“傻丫頭,人家就是來給夏家出題目的,就算你不要這幅畫,人家也不會罷手。所以跟你沒關系,你何必自責?”
譚燕子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對付這個盼郎歸?”
葉玉蓮笑道:“給正理吧,他學了這麼多年的道,自然可以對付。”
韓子佩這才放心,和燕子一起,幫忙做飯。
白如雲已經走了。葉玉蓮介紹在一戶人家里做保姆,專職伺候一個半不遂的老太太。雖然工資不太多,但是工作清閑。
晚飯後。
譚燕子和韓子佩,都在夏正的書房里聊天。
那張古畫,就掛在夏正的書房里。
畫上的盼郎歸目流波,盈盈語,似乎就要活過來一般。
譚燕子又開玩笑,對韓子佩說道:“子佩,你晚上干脆和夏正睡一起得了,盼郎歸總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搶你老公,對不對?”
韓子佩臉微微一沉:“燕子,玩笑不能太過分吧?我和正雖然確定了關系,可是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譚燕子急忙賠禮,訕笑道:“子佩別生氣,我這破……老是管不住。”
現在的韓子佩,是夏家未來的。譚燕子還想跟夏正學習道法,自然不敢得罪夏家的準。
夏正也打哈哈,說道:“是啊,我也沒打算這麼早結婚,至,也得解除我們三個上的怪哉病毒,還有我上的木氣,然後才能考慮這件事。”
說到木氣之毒,韓子佩又擔憂起來,問道:“你的木氣之毒是致命的,應該怎麼理,現在也沒有一個方案,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夏正點點頭,說道:“不用擔心,過了七月半,解決了秦綠枝的事,我就來想辦法解除木氣之毒。”
此時天已黑,墻上的古畫忽然抖了一下。
夏正看著畫中子,笑道:“怎麼了大姐,天剛黑,就急著要下來嗎?”
譚燕子也盯著畫中人,皺眉說道:“現在就施法攻擊古畫,難道不能滅了?”
夏正搖搖頭,說道:
“這東西和一般的鬼魅不一樣,憑借閨房幽怨之氣而生,殺不死。普天之下,只要有一個怨婦,就會借怨氣而生。而且這個盼郎歸的背後,還有人控,更難對付。”
對方既然把古畫送來,肯定不擔心夏正攻擊古畫。
如果夏正燒了古畫就能解決盼郎歸,對方就不會送來了!
韓子佩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
夏正說道:“我們就在書房里坐著,等下來!”
話音剛落,書房里的燈一閃而滅,竟然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