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候接近月半,天氣又好,明晃晃的月從窗戶里照進來,一片清輝,可見。
“不要,等著……”夏正盯著畫中子,淡定地說道。
譚燕子很張,說道:“這個盼郎歸好重的怨氣,氣場強大,影響到電力系統,居然停電了!”
夏正噗地一笑:“停電的事,不能讓盼郎歸背鍋。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背後控之人,斷了整個小區的電。”
這是一片別墅區,外面的其他人家也停電了。
盼郎歸再強大,恐怕也沒這個本事,一出場就讓整個小區停電!現在的電力電網很穩定,可不像鬼電影里面的老套場景,凡是鬼出場,就必定停電。
所以夏正猜測,是盼郎歸背後的控者,故意破壞了電力系統,好讓盼郎歸下手。
可是很奇怪,停電好幾分鐘了,畫上的子還是不下來。
難道還在等待時機?
夏正搖搖頭,拿出蠟燭來點。
韓子佩忽然手指古畫,抖著道:“夏正,、真的……飄下來了!”
譚燕子更是反應神速,嗆啷啷一聲出了寶劍!
夏正回過頭來,果然,那個畫中子,已經站在了書房里。
但是,這子只是一道虛影,半明的狀態,還不如滿倉白日現的影厚重。
再看那幅古畫,上面的子還在,但是卻暗淡了許多,毫無神韻。好像是一幅超清的彩圖畫,忽然變了模糊的黑白老照片……
譚燕子手持寶劍,低聲詢問夏正:“夏正,我這時候刺一劍,會怎麼樣?”
夏正搖搖頭,說道:“沒用的,是一道虛影,刀斷水水更流,你的寶劍不能傷害。先別,看看要做什麼。”
譚燕子點點頭,仗劍而退,和韓子佩并肩而立。
盼郎歸就站在古畫下,墻而立,冷冷地打量著夏正三人,一言不發。
夏正比較淡定,在木椅上坐下來,沖著那盼郎歸說道:“來都來了,怎麼不說話呢?我知道,你和幕後作者是通靈的,卻不知道那個戴眼鏡的丫頭,為什麼要送你來這里?”
盼郎歸沒說話,眼神卻忽然變得凌厲,雙袖一揮,向著夏正撲去!
夏正抬手劈,卻又忽然忍住了。
盼郎歸殺到,掄起掌向著夏正臉上來。
然而,那掌也是虛影,從夏正的臉上掃過,一點聲音也沒有。
夏正挨了十幾個‘耳’,也毫發無傷,甚至連頭發都沒一,笑道:
“打是親罵是,看來賣畫的姑娘是暗我,所以通靈在盼郎歸的上,來跟我聯系一下……估計你們在這里,那眼鏡姑娘不好意思,要不,這時候就要跟我同床共枕了。”
韓子佩也覺得好笑,問道:“這個盼郎歸沒有攻擊力嗎?看這麼兇狠,卻好像只是一道影子在打人。”
啪!
話音未落,夏正的臉上重重挨了一耳刮子,發出一聲脆響!
“臥槽,這回來真的?真特碼險!”夏正蹭地一下跳起來,畫了一道掌心雷抬手就劈:“無極,人間有法!”
嘭的一聲響,雷閃。
然而盼郎歸早已經躲開了,站在墻角,冷冷地看著夏正,開口說道:“茅山掌心雷,你果然是茅山派的人……”
夏正一呆,隨即嘿嘿笑道:“道爺我自學才,通百家法,什麼茅山、正一、全真,我全部都會!”
盼郎歸面冷靜,說道:“別裝了,剛才的掌心雷,是茅山派獨門玄功‘谷心法’催的,如果沒有師承,再聰明的人也學不會。夏正,你師父是誰,他出來。”
韓子佩和譚燕子面面相覷,原來這盼郎歸,是來調查夏正師父的。
前兩天夏正說過,他師父有個極厲害的大對頭,難道就是賣畫的那個姑娘?
“我靠,你個死丫頭,原來裝神扮鬼,是為了調查我的師父!”夏正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既然認出來我的谷心法,我也不想瞞。不過我師父已經死了,我和茅山派也沒有任何恩怨。你可以滾了!”
已經被人家認出了玄功心法,夏正也無可抵賴。
盼郎歸冷笑:“你師父死了嗎?死在哪里,骨灰何在?”
韓子佩惱怒,指著盼郎歸說道:“你好囂張,人家師父死了,你還追問骨灰,想干什麼?”
盼郎歸轉眼看著韓子佩,冷冷說道:“茅山派的家事,外人不要多!”
“家事?”韓子佩一愣。
夏正哈哈大笑,指著盼郎歸說道:“死丫頭,我知道你是誰了!真沒想到,金冠道長竟然還有個如此詐的傳人!請問,金冠道長是你的師祖,還是太師父?”
盼郎歸上前兩步,雙手當,掐子午外抱方圓,說道:
“守道明仁德,全真復太合,至誠宣玉典,忠正演金科。金冠道長是我師父,我道號‘科雲’,茅山白雲觀弟子。請教夏道友,師承何?尊師何在?”
夏正搖搖頭,說道:“我堂堂三清弟子,不想跟一個鬼在半夜里聊天。你可以走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盼郎歸說道:“我只是借用盼郎歸通靈而已,夏正,是不是一定要我真出面,你才肯跟我談一談?”
夏正呵呵:“這個不一定,等你真出來再說吧。”
盼郎歸點頭,說道:“好,明天一早,我在收骨齋等你。”
說罷,盼郎歸一轉,影飄起,向著窗戶而去。
“這就想走了嗎?留下陪我過夜吧!”夏正冷笑,忽然掐訣一點,口中急急喝道:“天星扇落,六道不通。山岳平如砥,天柱斷,四極肅,黑氣騰。日月晦,魔自滅,鬼自亡,妖自滅,祟自傷,風揚火卷起鑊湯——!”
盼郎歸剛剛飄到窗前,被夏正的指訣點中,影迅速倒飛而回,回到了古畫上。
夏正走上前,啪啪啪幾掌在畫中人的臉上,罵道:“死丫頭,剛才打我一個耳,現在加倍還給你!”
盼郎歸在畫上不能行,怒目瞪著夏正,眼神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