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佩和譚燕子也看得很張,不敢大氣。
夏正繼續作法念咒,桃木劍指指點點,不斷地催氣進水底,以破壞水下的氣場。
可是尸修鬼母一直不現,似乎做起了頭烏。
大約一炷香之後,水下嘩啦一聲,一個白森森的圓球飛出來,砸向夏正的法壇。
“是骷髏頭!”滿倉大。
“老鬼,終于忍不住嗎?”夏正冷笑,抬手一道掌心雷劈去。
紅一閃,雷暴聲起,骷髏頭已經被炸得碎。
因為夏正現在有法壇加持,所以掌心雷的威力更大。
尸修鬼母到底還是沉不住氣,嘩啦一聲從水里冒出來,有眼無珠地瞪著夏正,厲聲喝道:“哪里來的狗東西,多管閑事!?”
“混賬!”夏正大怒,桃木劍指過去,喝道:“朗朗乾坤正氣人間,豈容你們這些見不得的鬼東西胡作非為?道爺我師出茅山,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臭小子,今天你也變一白骨!”尸修鬼母也然大怒,雙手連揮。
水面上咕咕作響,有無數黑氣升起,向著夏正的法壇蔓延而來。
綠枝驚道:“法師,那是水下淤泥中蓄積上百年的鬼氣,很厲害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是要耗盡的鬼氣,將就地正法!”夏正不以為意,扭頭對譚燕子二人說道:“你們注意防范,準備和骨。”
譚燕子和韓子佩急忙行,將加水,涂抹在自己的額頭和兩肩之上,又將天蓬尺和拷鬼棒上,都涂滿了骨。
這次行準備充足,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其中的和骨,氣極重,可以抵鬼氣。
民間有句老話,殺給猴看。為什麼要殺給猴看,而不是殺狗殺豬給猴看?
因為公的上,氣最重。公被殺之後,氣迅速流逝。這個氣場變化的過程,人類看不見,但是猴子可以看見。猴子看見公上氣場的迅速變化,就能意識到公的死亡,所以戰戰兢兢。
公和骨中的氣,可以保持一年之久,所以,經常被道家弟子用來增強氣。
用護住額頭和兩肩,也就是護住自己的三盞命燈。活人上三把火,這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兩肩之上,道家又做命燈。
命燈旺盛,鬼魂不敢欺。命燈微弱,什麼鬼都敢欺負你!
此刻,河面上的黑氣還在繼續涌,漸漸遮天蔽日,吞噬了夏正的法壇。
夏正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將桃木劍在背後,雙掌齊出,不斷地催掌心雷。
韓子佩和譚燕子,也將準備好的向著黑氣拋灑,以中和對方的鬼氣。
這麼一來,秦綠枝和滿倉反倒幫不上忙了,只能站在一邊看著,連加油都不會!若是換新死之鬼,或許還會大喊兩句老鐵六六六!
一時間,轉船灣北岸黑氣沖天,夏正的掌心雷在黑氣中時不時地開,紅閃現。
但是黑氣卻越來越重,越來越濃郁。
譚燕子低聲說道:“這麼重的鬼氣,況是不是超過了我們的預料?”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用擔心,老鬼僅憑著這些鬼氣,奈何不了我們。我的目的,是要現上岸!”夏正有竹,取出第二支銅錢劍,嚴陣以待。
這銅錢劍是夏正自己編制的,用法壇上的香火熏過,遇上妖邪之,就可以產生威力。
若是平時,銅錢劍就無法飛起。
茅山派很多法都是如此,遇上邪之,有相吸的條件,法才可以催。
茫茫黑霧中,忽然有水花飛濺,雨點一般灑向夏正的法壇。
同時,水邊有好幾個骷髏架爬上了岸,一晃一晃地走來!
“孽障,我等你們很久了!”夏正揮桃木劍殺向水邊,又對譚燕子喝道:“燕子護法,護住法壇上的香燭之火!”
法壇上燭火,也是命燈,不能滅。
譚燕子急忙上前,護住法壇。
“吾有寶劍,七星耀芒。上衝鬥牛,下懾魔王。達三境,照耀八荒。群魔束手,萬邪消亡!”
夏正抖擻神威,揮桃木劍劈。
那些白骨架并不是很難對付,被桃木劍上,基本上也就報銷了,骨骼碎裂一地。
但是水岸線很長,夏正剛剛斬落幾個白骨架,卻發現左右兩側的水岸線上,無數白骨正在向上爬!
其中還有兩個高大的白骨架,竟然從水里背著一塊石碑而來!
白骨負碑!
一般來說,這是老鬼沖擊法壇的伎倆,想用石碑砸毀法壇。
譚燕子手持寶劍護住壇前,大:“夏正,這白骨太多了,我恐怕頂不住!”
夏正一個後空翻回到壇前,抓起法壇上的茅山大印,咬破舌尖,一口噴在印面上,催玄功,大聲喝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神印之下,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大印之上,立刻有紅出,過茫茫黑霧,照在那些白骨上。
白骨架的攻勢立刻一頓,隨後咔嚓嚓響,各自骨骼破碎,就地肢解!
那兩個背著石碑的白骨轉逃,卻被大印的紅中,當即倒地,被自己上的石碑得碎!
“好厲害的茅山大印!”在遠觀戰的滿倉,嚇得直脖子,對綠枝說道:“姐姐,幸好夏正是我們的朋友,否則用大印照我們一下,我們恐怕就得魂飛魄散!”
綠枝也是驚駭不已,這才知道茅山派的強大,低聲說道:“滿倉,你以後更要小心,別做壞事,否則遇上茅山派的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夏正將大印對著四方一照,邊的黑霧都稀薄了許多。
譚燕子大喜,沖著水面道:“老鬼,有本事出來一戰,別做頭烏!”
可是尸修鬼母這一波攻擊被夏正碎,損失慘重,再也不出來了。就連岸邊的黑氣,也在向水面上撤退。
夏正正要繼續作法,卻忽然臉一變,抬眼向東看去。
與此同時,綠枝也嗖地飄向東側的河岸,聲道:“不好了夏先生,有人在這里布下了引魂樁,前方有無數游魂,正向這里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