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佩和譚燕子也抬頭大:“夏正——”
空中旗影翻飛,呼啦啦作響,五行旗裹著渾紅的夏正,轉著圈緩緩落地。
夏正手持桃木劍,臉肅穆剛毅,形象偉大而芒萬丈,簡直就是天外飛仙!
從師公上,到斬妖結束,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但是在眾人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師兄!”孟閑雲急忙奔過去,手扶住夏正,連聲說道:“快坐下運功……”
然而,夏正上的紅卻漸漸退去,臉忽然變得紅,一張口,哇地噴出一口熱來,隨後倒在了孟閑雲的上。
“正!”韓子佩大吃一驚,哭著奔過來,抱住了夏正。
“都別他,讓他在地上坐下!”孟閑雲喝道。
韓子佩急忙扶著夏正,讓他坐下來。
這時候的夏正雙目閉,呼吸急促,像昏迷又不像昏迷。
孟閑雲盤坐到夏正的後,幫他推宮過。
夏正神志不清,又哇哇地吐了兩口,徹底暈了過去。
“拿被子來,讓師兄睡下。”孟閑雲吩咐道。
袁帥等人急忙取來兩床被子,鋪在地上。
大家將夏正抬到被子上,又給他蓋了一床被子,就地搭了一個帳篷。
韓子佩扯著孟閑雲,帶著哭腔問道:“孟閑雲,夏正還能活過來嗎?”
孟閑雲卻走出帳篷,抬眼看著天空,沉不語。
這時候,空中的黑雲已經消散了許多,恢復了安靜。
孟閑雲說道:“師兄斬了蛇妖,可是只見蛇頭不見蛇,想必那蛇已經掉下無骨了。”
譚燕子跺腳,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孟姑娘你還在想著那蛇妖?趕想辦法,保著夏正不死吧!”
蛇妖已經被斬了腦袋,肯定是活不了。現在大家最擔心的,是夏正能不能活下去!
“閉,我做事自有分寸!”孟閑雲瞪了譚燕子一眼,說道:
“師兄剛才師公上,支太多,元氣大傷,已經搖了真元之本,命在旦夕。那個蛇妖修煉有,腹肯定有丹,取來它的丹,才可以救師兄一命。你以為我想著蛇妖干什麼?”
譚燕子愣了兩秒鐘,道:“那快去找啊,我陪你下去!”
孟閑雲點點頭,讓韓子佩留下照顧夏正,自己帶著譚燕子,打著電筒,沖下了無骨。
于士國也在現場,說道:“我們多組織一些人,分頭尋找。”
有些膽大的道門弟子,便自發組織起來,三五人一組,組兩個小隊,從東西兩側下谷,分頭尋找蛇妖的軀。
無骨深度足有三百米,孟閑雲和譚燕子一路向下,走走停停,時不時地尋找蛇妖滴落的跡,追蹤尋覓。
譚燕子說道:“孟姑娘,你沒有什麼法,可以找找嗎?”
“不必,大致區域就在這一塊,我們向下走!”孟閑雲說道。
十幾分鐘之中,兩人下到了谷底。
孟閑雲吸了吸鼻子,向東一指:“前方有很重的腥氣,應該就在那里!”
譚燕子急忙打電筒照過去,發現不遠有一塊地面草木搖,草叢中似乎橫著一條蟒蛇。
兩人奔過去一看,果然是被斬了腦袋的蛇妖。
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時候,那蛇妖的尾還在攪!
譚燕子將自己的龍泉寶劍遞給孟閑雲,說道:“我不知道這個蛇丹在哪里,孟姑娘你來。”
孟閑雲接過寶劍,對準蛇妖猛劈了幾劍,只聽得鏗鏘有聲,仿佛金鐵擊。
那是因為蛇妖的上,長滿了掌大的鱗甲,堅實無比。
孟閑雲力薄,玄門功的修為又不高,所以急切間很難將蟒蛇分尸,連劈了十幾劍,已經有些微微氣。
譚燕子說道:“孟姑娘,從鱗甲的隙里刺進去。”
孟閑雲卻一揚手,將寶劍丟給了譚燕子,出自己袖里的防匕首,一刀劃了下去。
那匕首黑不溜秋的,只有五寸多長,更像是一把窄窄的短劍,其貌不揚,卻鋒利無比。
噗地一聲,大蟒的上被拉出來一道口子。
譚燕子吃驚:“好刀,比我的龍泉劍還厲害!”
孟閑雲并不說話,繼續揮刀切割蟒蛇。
忽然間,一道電筒的亮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住手,你們在干什麼?”
譚燕子打著電筒照過去,發現來了一個陌生男子,五十多歲,穿杏黃道袍,留著八字胡,手持拂塵,肩背一把松紋古定劍。
老道也目灼灼,打量著譚燕子和孟閑雲。
譚燕子皺眉,問道:“你是誰,你想干什麼?”
老道一甩拂塵,傲然說道:“貧道是昆侖山真一道長,剛才在這里斬殺蛇妖,替天行道。現在蛇妖已經被我斬了,我來收取蛇妖腹的丹……”
“無恥!”
譚燕子大怒,漲紅了俏臉,罵道:“你這老道一把年紀,道貌岸然,怎麼不知廉恥信口雌黃?這蛇妖是茅山弟子夏正所斬,跟你有個狗屁關系?”
孟閑雲也很意外,又覺得搞笑,這樣的無恥之輩,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哈哈哈……”真一道長哈哈大笑,聲震長空,說道:
“夏正又是何方高人?茅山派的嗎?沒聽說過!貧道方才在對岸作法,以飛劍斬了蛇妖,怎麼跟夏正扯上關系了?你說的夏正,在何?他出來讓我看看!”
“你——”譚燕子氣結于,劍就要教訓這無恥老道。
“譚姑娘退下。”孟閑雲聽見來人剛才的大笑中氣十足,便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輩,護在譚燕子的前,淡淡笑道:
“我師兄夏正斬妖,是我親眼所見,還有這附近的幾十個道友,都可以作證。前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在茅山派的手里摘桃子,恐怕沒那麼容易。”
說話間,腳步聲響,袁帥和一幫道門弟子找了過來。
譚燕子氣憤,指手畫腳,將這老道的無恥言行向大家說了一遍。
袁帥等人聽明白之後,各自面帶怒,斥責老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一道長又是一聲狂笑,震得眾人耳嗡嗡作響,一個個吃驚地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