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燕子急得跺腳:“奇怪了,又去無骨干什麼?!”
袁帥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腸胃不好,去上廁所?”
“一肚子邪念!”譚燕子瞪了袁帥一眼,走向無骨邊,用電筒照著,放聲大。
然而沒有回應。
于士國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然後替夏正把脈,說道:“脈象比先前有所好轉,應該是蛇丹發揮效力,導致氣沖,排出了郁積在的積,沒事的。”
譚燕子和韓子佩還是忐忑,用熱巾給夏正去口鼻中的跡。
好在夏正吐了幾口之後,況又穩定下來,睡得很。
天亮時分,孟閑雲回來了,上有腥氣,手里提著一個袋子。
譚燕子問道:“孟姑娘你去哪里了?我還以為除妖完畢,你一聲不響地走了。”
孟閑雲揚起手里的袋子,說道:“我又去了無骨,將蛇妖上的兩條筋了出來。這東西很結實,干以後不避刀槍水火。制鞭,放在白雲觀的香壇上,用香火熏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也算是個法。”
譚燕子很羨慕,說道:“還是孟姑娘識寶。”
“我用不上這東西,等我制鞭以後,送給你。”孟閑雲一笑,來看夏正的況。
譚燕子激得一哆嗦,連聲謝。
孟閑雲看了看夏正的況,說道:“一切正常,預計午飯後就會醒來。”
韓子佩問道:“孟姑娘,夏正他吃了蛇妖的丹,能不能解除上的怪哉病毒?”
孟閑雲想了想,說道:“妖丹的確有強大的解毒功能,但是我不能確定你們染上的怪病,是病毒所致。如果‘怪哉’是一種病毒,那麼師兄醒來以後,應該已經解毒了。如果怪哉是一種蠱蟲,恐怕還是解不了。”
譚燕子笑道:“說起怪哉,我上又了,想喝酒。”
孟閑雲蹙眉:“看來我給你用的紙人替代法,也就三天的效果,還是不能釜底薪。”
三人都坐在帳篷里聊天,守著夏正。
譚燕子和韓子佩喝酒,孟閑雲也沒反對,只是微笑。
可能是漸漸稔的原因,經過這次除妖活,孟閑雲對韓子佩和譚燕子的態度好了許多,不再是先前那樣冷冰冰的。甚至,孟閑雲還不辭辛苦,再下無骨,出了蛇筋,要做鞭送給譚燕子。
午飯過後,夏正果然醒了過來。
韓子佩喜極而泣,拉著夏正的手,卻說不出話來。
孟閑雲笑道:“要恩,等以後吧。師兄吃了蛇丹,現在需要運功調理,大家不要打擾他。”
韓子佩急忙點頭,退出帳篷。
夏正知道自己吞了蛇丹,不敢浪費,就在帳篷里打坐運功,調理自己的息。
蛇丹的效力很強,夏正只覺得腹燥熱,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運行一遍大周天,氣息游走全,這種燥熱就會降低一分。
直到黃昏時,夏正這才運功結束,將蛇丹的效力全部吸收。
站起活活,夏正發現除了筋骨酸痛之外,其他一切都好,甚至氣神更加飽滿,比平時更好!
走出帳篷,夏正對孟閑雲等人說道:“我沒事了,讓大家擔心,真不好意思。”
孟閑雲說道:“我倒是不擔心,就是韓子佩和譚燕子,都哭紅了眼睛,差點給師兄殉了。”
譚燕子笑道:“我向來無,殉什麼?”
四人沿著無骨北岸,向東散步,欣賞山間晚照。
譚燕子說起昨晚上真一道長的事,順便將孟閑雲吹捧了一番,又道:“夏正,你們以後可要仔細點,那個無恥老道,說不定還會邀請狐朋狗友,找你們報仇。”
夏正沉:“昆侖山上修行者眾多,其中還是有些高手的。不過這件事,我們并沒有理虧的地方,對方找上門來,茅山派也不怕他。”
孟閑雲說道:“真一道長的玄門功,不是師兄的對手,來了也是白給。”
夏正看著孟閑雲,說道:“師妹,蛇妖已經斬了,師父和師叔大仇得報。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孟閑雲想了想,說道:“大師伯用自己的死,化解老一輩的恩怨,讓我們這一輩弟子齊心協力,大門派。我應該和你一起去淝城,祭拜大師伯。辦完了大師伯的後之事,我們再商量一下,白雲觀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夏正點點頭,忽然說道:“師妹,茅山大印是門派的信,應該放在白雲觀。等我師父安葬以後,你把大印帶回白雲觀吧。”
孟閑雲吃驚,問道:“師兄,你為什麼這麼說?”
夏正笑了笑:“你知道我命字為夭,注定活不久。白雲觀的未來,在你上,你就是茅山掌門,沒有大印何統?”
孟閑雲搖搖頭:“我正要說,請你回茅山白雲觀繼任掌門。你倒好,把這擔子丟給了我。我一個流之輩,又因為先天病,很難將‘谷心法’修煉到深地步,哪里能做掌門?”
夏正只好實話實說:“我中了木氣之毒,有可能活不過明年春天,所以才決定,將大印給你,也把門派的未來給你。桃木劍我先留著,等我死後,再派人送去茅山。”
“木氣之毒?”孟閑雲驚愕,說道:“怪不得先前給你把脈,發現你肝脈躁不已,原來是木氣旺盛的表征。”
韓子佩急了,說道:“干嘛要說得這麼悲觀?葉阿姨說,這個病有辦法治療的!”
夏正苦笑:“如果我師父活著,或許有辦法,現在我師父死了,恐怕很難。”
孟閑雲說道:“那也未必,大師伯臨終之前,肯定對你的病做過分析。就算大師伯沒有留下治療辦法,你的木氣,也未必沒有辦法消除。比如五行相克,以金克木,就是一個辦法。”
夏正說道:“我也想過五行相克的辦法,可是‘金氣’如何提取,并且導?草木有筋脈,所以有木氣流,金是固,哪里有氣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