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早有準備,左手也掐了一個‘獨龍穿山’訣,迎著科冷的指訣一點,同時,右手的扭訣向上一招一帶。
科冷不敵夏正,指訣失效,那杯酒緩緩飛到夏正的法壇前。
夏正隨手接住酒杯,一飲而盡。
科冷面如死灰,咬著牙齒一言不發。
乾元觀主上前,宣布道:“第二場,夏正師弟勝出!”
譚燕子和韓子佩都雀躍起來,低聲笑道:“最後一場,似乎不用比了。還以為這三個老道有多大本事,沒想到,就是來丟人現眼的!”
夏正端著空酒杯,笑道:“科冷師兄,我這一場贏得太輕松,莫不是你在藏實力?也罷,等我斟酒一杯,回敬你!”
說罷,夏正繞過法壇,來到中間的桌子上,提起酒瓶開始斟酒。
酒瓶里大約還有七八酒,但是全部注二兩容量的小小玻璃杯里,竟然沒有注滿!
圍觀的人們這才知道驚奇,嘖嘖驚嘆!
夏正搖了搖手里的空酒瓶,丟在一邊,說道:“麻煩再拿兩瓶酒來。”
負責布置法壇的年輕道士也想看熱鬧,立刻送上兩瓶酒。
夏正打開酒瓶,繼續向酒杯里倒酒。
眾目睽睽之下,兩瓶酒全部倒進了酒杯里,酒杯里卻只有半杯酒,看樣子一兩左右!
科寒師兄弟三人,看見夏正的法,各自目瞪口呆。
韓子佩也看得發傻,低聲詢問孟閑雲:“夏正用的什麼法,魔嗎?”
孟閑雲一笑,低聲說道:“茅山中,有‘以小容大’的法,夏師兄這法還不算湛,我師父當年,可以在一只碗里,倒進去五鬥水。”
韓子佩和譚燕子各自咂舌驚嘆。
夏正丟了酒瓶子,掐了一個茅山盅訣,向酒杯一點。
酒杯騰空,緩緩向科冷飛去。
科冷惱怒,揮掌將酒杯打翻在地!
嘩啦啦一聲響,酒杯落地,潑出一大片水跡來。
夏正哈哈大笑:“科冷師兄不喜歡吃敬酒嗎?哈哈,我知道了!”
大笑聲中,夏正退回自己的法壇,又對孟閑雲說道:“這場贏得太輕松,真沒勁!”
孟閑雲低聲說道:“別著急,肯定還有第三場。”
果然,孟閑雲話音未落,左老道科寒已經走了上來,大聲說道:
“給祖師爺上香,和隔空取的法,都是茅山派中淺顯的法,降妖伏魔,這樣的法用不上。雖然說,我們已經輸了兩場,但是我還沒有上場比試。現在,我想領教一下夏師弟的道法!”
乾元觀主皺眉,說道:“同門鬥法,適可而止。按理說,孟師妹和夏師弟這邊贏了兩場,剩下一場是不用再比了……”
這老家伙也是見風使舵,現在看見夏正和孟閑雲穩勝券,便向著夏正二人說話。
夏正卻說道:“剛好,我也想見識一下左師兄的神通!”
左老道呵呵冷笑,從自己的法壇上端起一碗清水,走到中間的空地上,說道:“我布置一個陣法,站在陣法之中,以三分鐘時間為限,如果夏師弟可以進我的陣法,就算我輸!”
夏正一笑:“請!”
左老道點點頭,咬破中指,滴在清水中,然後將碗里的水,轉著圈倒在地上,構了一個方圓一丈的閉合式圈子。
孟閑雲對夏正低聲說道:“老鬼以布陣,已經起了殺心,師兄不可輕敵。”
夏正點頭:“我知道。”
左老道站在圈子之中,右手掐訣,向著四周外凌空畫符,喝道:“兩儀駕,一玄之。七靈護命,上詣三清。兩黃玄降,侍衛符文。黑魂羅剎,三十萬兵。玄風百丈,吐氣攝。揮劍逐邪,袪落魔靈。神符流轉,外五行。禹王有敕,千妖滅形!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四周罡風忽起,一道道暗紅符文從左老道的指尖飛出,在空間現形,最後組合一張縱橫漁網,飄落在地。
陣法的面積,剛好鋪滿了那個圓圈。
四周圍觀者知道厲害,發出一片低聲驚呼:“好湛的道法!”
孟閑雲也微微皺眉,低聲說道:“這死老道,果然有些修為……”
左老道面帶得意之,向夏正說道:“夏師弟,這是本門的禹王咒,想必你也會吧?只要你進我的陣法,到我的,就算我輸,開始吧!”
夏正點點頭,走向祖師爺的神位,手蘸了一點碗里的清水,說道:“弟子跟祖師爺,借一點圣水。”
左老道不知其意,已經催了陣法,腳下的地面上,然有紅升起,伴隨著蒸騰的熱氣。
夏正轉而回,用剛才蘸過水的手指,了一個劍訣點向腳下,然後圍著陣法轉起來。
雙方都在運功施法。
陣法上的熱氣越來越大,伴隨著影幻化,漸漸將左老道的影遮蓋。
夏正也越跑越快,幾乎化作了一道旋風。
圍觀者都一聲不吭,興又張。
眼看著過去了兩分鐘,夏正還是外圍奔跑,沒能進白霧之中。
譚燕子和韓子佩都心里著急,擔心夏正會輸了這一陣。
猛然間,夏正定住腳步,劍訣向著前方的地面疾點了三下,喝道:“形,天地靈靈,心假香傳,氣貫玄真。頂門心上下一針,解咒!”
一束紅從夏正的指尖上出,撕開了白霧。
夏正影一晃,已然撞進了白霧之中。
砰!
隨後,白霧中一聲巨響傳來,左老道的影飛出,在空中張口大,鮮狂噴!
飛出一丈多遠,左老道這才砰然落地,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眾人驚駭,定睛來看,只見左老道一手捂著頭頂,一手指著白霧,咬牙罵道:“夏正,你好歹毒……的心腸,廢了我六十年的修行,我、我、我……”
急怒攻心之下,左老道又是一大口噴了出來,隨後白眼一翻,人事不知。
“解咒!”
白霧團里,夏正又是幾聲大喝,揮掌驅散了霧氣,負手而立。
科冷上前扶住師兄,狠的目看著夏正:“夏正,都是同門師兄弟,你竟然廢去了左師兄一輩子的道行,太歹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