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章 挑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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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朵剛才躺在床上,正拿著這紙人翻來覆去地研究,誰想這紙人突然就起了火星,然後就燒起來了。

“你知不知道住哪?”徐來問。

“我……我知道。”陳朵見徐來的神嚴肅,心中頓時一驚。

“帶我去。”

“噢!”陳朵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也知道事不妙,穿上鞋連服都沒換,就跟著徐來奔下了樓。

到紫金苑大門口,正好有輛的士停下,兩人立即上了車。

“師傅,江南大道天香花園,麻煩盡量快點。”陳朵喊。

師傅從後視鏡瞧了二人一眼,說了聲“好嘞”,車子立即朝著江南大道駛去。

“你說到底出什麼事啊?”陳朵了口氣,問徐來,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剪影在八個鐘頭有效,那個紙人自燃,說明它維系的原主人發生重大變故,比如重傷或者直接死亡。”徐來說。

陳朵嚇了一跳:“是不是回去路上出什麼意外了?撞車什麼的?我要不要報警啊,讓警察先去家看看!”

“從紙人燒的角度看,應該是跟那種有關。”徐來說。

他在“那種”上加重了語氣,陳朵立即就聽明白了,是說的非正常況那種,這要是貿然報警,有可能反而讓事變糟。

“那會不會在其他地方出事啊?”陳朵急。

這個徐來也保證不了,按說康驅除臟水後疲憊,應該回家歇息才對,此時也只能寄希真的是在家里出事了。

兩人在後邊低聲說話,那開車的師傅在前頭聽得頻頻側目,不知道這對小男究竟說的什麼怪話。

天香花園就在江寧大學的附近,離紫金苑也不遠,車子又開得快,不滿二十分鐘就到了。

兩人趕下車,就朝小區里奔了進去。

“哪棟啊?”徐來問。

“6棟1單元1801,一個人住這邊。”陳朵邊跑邊說。

兩人坐電梯上去,陳朵尋著門牌號過去:“這里!”握住門把手轉了轉,鎖得很嚴實。

“拍門人還是找業撬門?”陳朵急得團團轉,但一個念頭還沒轉完,一回頭,就發現門開了,那貨已經推著門進去。

這時候也沒功夫問怎麼回事,忙跟著他進去,了開關打開。就見徐來的人影一晃,已經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這黑燈瞎火的,這家伙怎麼走得這麼快?

陳朵腦海中閃過一個問號,不過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追了上去。

一進門,就見康不掛地臥在地上,上畫滿了的符文!

“啊!”陳朵驚呆。

就聽徐來說:“回去把門關上。”

陳朵下意識地“哦”了一聲,連忙跑出房去,把房門關上,回來時就見徐來已經把康抱到床上。

……怎麼樣?”陳朵急得臉煞白。

“沒事,還在呢。”只聽徐來說。

陳朵想起之前他說過,只要還在,人就還有救,終于稍稍定了定心。

跑過去見徐來沒有立即出手救人,反而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康瞧,不由怒道:“你干什麼呢,還不救人!”

“別吵。”徐來打住,一雙眼睛還是盯著康上,仔仔細細從頭看到腳。

陳朵氣得直咬牙,真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徐來把這些符文全部記下後,從兜里了針盒出來,取出一枚三棱針夾在指尖。

陳朵正想問“你要用針干嘛”,就見這人手指一掠,那枚針已經落在了康眉間正中央,但針才剛剛落定,就已經被起出,隨即落在康的右耳耳後。

陳朵的目剛追到那里,那針卻已經又落到了別。這針一起一落,奇快無比,本就沒有片刻停留。

陳朵有個朋友是學中醫的,經常找練個針灸什麼的,但從沒見過像這樣下針的。

要知道對于針來說,準度是極為重要的,就算是技藝的針灸師,要在某個部位落針,那也是要慢慢來,盡量做到穩。

但這家伙是什麼,以他這樣的行針速度,疾風驟雨似的,常人就算是隨手刺都不一定能做到。

而且一般下針都是要在留一會兒的,哪有像他這樣一落即走,片刻不停的?

可是要說他是胡來吧,又不像。陳朵瞧得目瞪口呆,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去找找有沒有冰塊。”不知什麼時候,徐來已經停了針。

“噢。”陳朵跑去廚房,打開冰箱翻找。

“沒有,冰激凌行不行?”陳朵的聲音問。

徐來:“……”

“找到了!”陳朵喊了一聲,裝了一杯冰塊跑回來,見康臥在床上,顯得越發白皙,而那刺在上,越發鮮艷滴。

徐來從杯里拿了一顆冰塊,放到康眉間中央,接下去又取了幾顆冰塊分別放到其他部位。

陳朵站在一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見那幾顆冰塊落在康上,冒著裊裊白氣,卻是并不融化。

徐來隨手從針盒中取了一枚毫針,手指一彈,銀微閃,那枚針已經落在了康眉間的那顆冰塊上,而且銀針直沒至尾,已經是穿冰塊,刺進了之中。

陳朵看得雙眼圓睜,這是變魔吧這是?這種毫針也玩過的,細細綿綿,稍一不慎就折斷了,就這東西,怎麼能扎進冰塊去的?而且還是用彈的?

驚詫的功夫,徐來連連落針,已經在每一顆冰塊上都定了一枚毫針,然後把針盒收起放到一邊。

……沒事吧?”陳朵忙問。

“命是救回來了,幸虧你發現得早。”徐來說。

“哦。”陳朵總算松了口氣,好奇地問,“這就是用來解的方法啊?幸好家還有冰塊,不然就遭了。”

就聽徐來笑說:“解的辦法很多,也不一定非用這種。不過這個方法相對比較溫和,對人傷害最小。”

陳朵聽得似懂非懂:“你還知道得多的嘛。”

“那是當然,好歹我也是個法師。”徐來笑。

陳朵一想也是,人畢竟干了十多年的法師,再怎麼樣也是有些本事的。

“你在這守一會兒,我到別轉轉。”就聽徐來說。

“哦,你去吧。”陳朵應了一聲。

徐來回到客廳,把整個房子溜達了一圈,最後轉回到康的房間,指著床頭的一疊服說:“這服是你的吧?”

陳朵過去看了看,里頭是一件白短袖和牛仔,另外甚至還有,都折得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

“是我的。”自己的服,陳朵當然一眼就能認出,正是借給康穿的那套。

“可是不對啊,這家伙哪會疊服,還疊得這麼整齊。”陳朵嘀咕了一句,“不信你去看看柜。”

說著,過去打開帽間的柜,徐來過去看了一眼,果然是轟轟的一團。

“那就不是疊的。”徐來說。

陳朵這哪還能不明白,既然不是康疊的,那只可能是那個害康的人疊的,這到底是個什麼變態家伙啊!

兩人說話間,陳朵就見康上的紅紋慢慢在消退,不由大吃一驚。

“沒事的,你看那。”徐來忙

陳朵仔細一看,就見康上的紋在消退,而上那幾顆明的冰塊,此時卻像滲進了一縷赤,而且越來越濃。

再過一陣,康上的紅紋完全消失,而那幾顆冰塊則是完全變了赤

“這是不是把給吸出來了?”陳朵忙問。

“也可以這麼說吧。”徐來笑,去把針起下,又把那幾顆冰塊收起,拿到廁所沖進了馬桶。

陳朵見康口微微起伏,已經恢復了呼吸,的額頭,溫也開始上升了。

“你找件服給穿吧,別說我把了啊。”徐來進門說。

“你早先不是看得高興的嘛?”陳朵鄙視,去柜里找了件寬松的睡,去給康換上。

聽徐來呵呵了一聲說:“法師眼里無男。”

“你就得了吧你就!”陳朵信他才怪,“現在怎麼辦?”

“通知家人過來吧,你有沒他們電話?”徐來說。

“我哪有。”陳朵說著,去旁邊桌子上翻了翻,找出康的電話,可惜有碼。

不過試了幾次,就被打開了。

“果然是用的生日,真是老土。”陳朵挑剔地說著,翻了下通訊錄,找到一個康文龍的人,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康叔叔嗎?我是康的同學,出了意外……哦沒事沒事,您放心,我現在看著……嗯,嗯,等您過來。”

爸馬上趕過來。”陳朵掛了電話說。

“那就等會吧。”徐來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你對你這同學還了解啊。”

“這知己知彼,不也把我的!”陳朵沒好氣。

“不是相相殺?”徐來笑。

“相個頭啊,廢話了你!”陳朵氣。

兩人在屋里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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