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約聽到那人似乎又問了一遍。林子聰連忙答應,只是里發不出聲音,只能不停點頭。
終于耳後微微一痛,上的刺痛消失了,他像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渾汗出如漿,整個人抖一團。
“我……我……我不能說啊,說不得啊……”林子聰經了這一遭,眼淚鼻涕一大把的。
徐來也不跟他多廢話,作勢又要下手。
那林子聰嚇得直哆嗦,連忙:“我說我說,是……是百……百……”像是要說什麼,只是剛說到半途,就頓在那里不了。
而且眼珠子開始詭異地轉,越轉越快,讓人覺著他這眼珠子似乎隨時都要奪眶而出!
徐來上前一指點在他眉間天魂,又連封了他上三關竅,林子聰的眼珠子才停頓下來,只是他整個人卻像尊泥塑似的,半張著頓在那里,一不。
似乎連表都凝固了。
徐來給他查看了一番,不由微訝異,這林子聰上居然被人種了一道四魄鎖心符,這種符極為生僻,一般法師甚至終都不曾見過。
四魄鎖心符被種人後,平時沒有任何異狀,一般人很難覺察,但只要發了某種條件,這鎖心符就會發。
一般被鎖心符之後的人,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心竅被鎖,眼珠裂,死前子僵直如石。
顯然這林子聰剛才那一句話就發了這種依憑,而種這道符的人八就是那個教林子聰窺夢的人。
徐來把手里頭空了的杯子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隨手扯解開林子聰上的服,從針盒中取了一枚三棱針在手。
微微凝視了一眼,單針飛快地挑了一下他間雀魄,隨即針不留行,接著心窩吞賊魄、非毒魄……
人有三魂七魄,四魄鎖心符是一種針對七魄的符箓,一般況下是很難解的,除非是用魄的技巧,將符從人出。
這魄的原理看似簡單,似乎是個懂針的人都能作,但實際上卻是千難萬難。因為七魄是人重鎮,要以銀針魂,不可輕一分,也不可重一分,其火候掌握不可差之毫厘,否則非但魂不,反而有命之憂。
一遍魄下來,那林子聰“啊喲”一聲,僵直的子一下子就松了,眼珠子也恢復了些許神采。
等他從懵懂中清醒後,徐來就把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沒了四魄鎖心符的制,林子聰終于哆哆嗦嗦地把事說了。
聽他所講,這窺夢他并非是學自他師父藍田先生,而是在網上遇到一個網名“百花殺”的人,談之下知道林子聰是個法師,就問他有門有趣的法要不要學。
這門法就是窺夢。
起初林子聰本不信世上還有這樣的法,但由于好奇,就跟那人約了見面。
不過那次約會,林子聰并沒有見到那人,反而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之後,除了脖子微微有點疼,其他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直到他著滿肚子火回到家之後,服準備洗澡的時候才發現,他口到肚子的部位寫滿了紅艷艷的文字。
那文字鮮紅,乍一看還以為是字。不過他好歹跟藍田學了一些時間,認出那其實是朱砂。
他拿手機對著肚皮把文字拍下來後,細細一讀,第一句是一個警告,警告他不得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否則必死無疑。
林子聰想起自己毫無征兆地暈倒,要是那人針對他下手的話,恐怕此時尸骨都涼了,不由得脖子發冷。
再往下一看,卻是一篇法訣。
這也不得不說林子聰在這方面的確有天賦,在他自己琢磨了兩個多月後,居然當真把窺夢給學了。
窺夢這門法,其實是從元代那位李夢龍大師手中傳下的殘篇,經過後人許多次拼湊演化而,與李夢龍當年所傳的真宗法門差別還是相當大的。
而窺夢相比李夢龍的正法,其中最大的缺陷主要是兩點。
其一,在使用窺夢的時候,千萬別遇上法高手,或者是一些修為深厚的怪。一旦遇上了,那就是自尋死路,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其二,使用窺夢需要一定的依憑。也就是說,如果想要窺某個人的夢境,那麼施法的時候就需要這個人的一些品,諸如、配飾、又或者一綹頭發之類的。
在開始的時候,林子聰主要是在他的幾個手下上試驗,并且樂此不疲。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有了更好的想法,開始把主意打到一些漂亮姑娘上。
當然,像柳非這種自己會上來的他是沒興趣的。他專門下手的就是那種平時傲高冷的,越是這種平時沒法征服的,他玩起來就越覺興。
至于要拿到們的品,以林子聰的路子,也并非什麼難事。就比如齊橙,只要給柳非一個指令,又有什麼是拿不到的。
倒是對付徐程程,還真費了他好一番功夫,這姑娘雖然模樣長得俏,但在學校里默默無聞的,也沒幾個朋友。
最後還是他派了個手腳靈活的手下,趁人多的時候剪了一綹頭發下來。
之後的事徐來也不必再聽,該知道他都知道了。
“大哥!前輩!你……你放我一馬,我們沖虛觀……不不不,我們天師府會念著你的好的!”林子聰見徐來神不太好的樣子,不由得大為驚恐。
“呵呵,前輩可是兇殘的。”徐來拍了拍他肩膀。
“不不……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林國信,我爸是林國信!”林子聰扯著嗓子大。
“不認識。”徐來說著,目落到了他的小腹上。
一分鐘後,徐來溜溜達達地離開了巷子。
在他離開不久,林子聰的兩個手下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大聲喊他們家爺。剛才也不知是怎麼了,他們居然在這里迷了路,生生把他們家爺給弄丟了。
兩人東張西了一陣,一邊喊一邊尋進了剛才徐來出來的那個巷子。
不出片刻,只聽腳步聲響,從東邊又來了一群人,柳非拉著齊橙和高雯趕了過來,徐程程和田甜跟在們後頭。
“柳非,你說的服店在哪啊?”高雯看看四周,奇怪地問。
就這種地方,哪來的什麼服店。
柳非東張西了一陣,隔了好半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應該就在這里啊,難道我記錯了?要不,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前邊看看?”
說著,就要往巷子那頭去,卻被高雯給攔了下來。
“我說柳非,你這演技可真不怎麼樣啊!”高雯冷笑,早在來之前,徐程程就已經給發過微信把事說了。
只是徐來說讓們繼續玩,才沒吭聲地陪著柳非鬧到這里。
“你們這是……怎麼了?”齊橙還被蒙在鼓里。
高雯一把將拉了過來,盯著柳非冷笑說:“你自己問問你這個好閨,把咱們帶到這兒來干什麼?”
“非非,怎麼回事?”這時候齊橙也已經覺到不對勁了,這地方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柳非這樣的人怎麼會來這兒買服。
“是林子聰把我們引這兒來!”高雯干脆替說了。
齊橙聽得大驚:“非非?”
柳非後退一步,突然間放聲大:“林子聰,快點出來,人帶來了!”
連著喊了好幾聲,卻是沒聽到任何回應。
“媽的小婊子,撓!”高雯一聲令下。
田甜頓時沖了過去,不過以的噸位那就不是撓了,直接就是碾。
柳非尖著雙手揮,高雯沖上去瞅準機會,一把就揪住頭發,見徐程程和齊橙站在那兒愣愣地看著,趕沖們招呼:“一起上啊,看耍猴呢!”
柳非連爬帶滾的,尖道:“林子聰馬上要來了,得罪了林家,你們別想在江寧呆下去!”
田甜不管不顧的,還在那里追著打,倒是高雯被這句話給驚得一陣遲疑。
們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家,真要惹上了林家的話,不僅們得遭殃,說不定連家人都得跟著牽連。
柳非見把高雯嚇住,頓時神一振,此時顧不得平日什麼形象,狠狠地推了田甜一把,只是沒想人沒推開,反而把自己給撞得後仰了出去。
爬起來指著四人大:“識相點的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等林子聰來了我……”
話還沒說完,只聽巷子里頭一陣急促的腳步響,兩個人從里頭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其中一個背後還背著一人。
柳非慌忙往旁邊讓了一下,定睛一瞧,那被人背著的不是林子聰又是誰?
只見他眼睛翻白,角流涎,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那兩人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