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六章 鎖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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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撓!”高雯一聲令下,跟著田甜又沖了上去。

徐程程和齊橙站在那面面相覷。

人打起架來,那場面可就有點慘不忍睹了,不是掐就是撓,再就是抓頭發。

等柳非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時候,不僅子已經被扯爛,臉上脖子上更是一道道的抓痕。披頭散發慌不擇路的逃回家後,關在房間里哆嗦了好半天,這才想起抓過手機給林子聰打電話。

只是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

正當要掛電話的時候,就聽電話那頭有人喂了一聲。

“啊……我……我找林子聰,他沒事吧?”柳非聽出那人不是林子聰的聲音。

“你是誰?”電話那頭問。

柳非一陣心慌,支吾了半天才說:“我……我算是他朋友。”其實這話也是半真半假,的確跟林子聰好過幾天,不過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你知道子聰出了什麼事?”電話那頭問。

“我……我……”柳非一陣張,不知該怎麼說。

就聽電話那邊說:“你馬上過來一趟,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柳非拿著電話好半天沒回過神,聽對方的口氣,不像是林家的下人,也不知道是誰。遲疑了一下,去換了服,又把頭發重新梳了一下,只是臉上這傷是沒法遮掩了,只能戴了個口罩,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林子聰住的地方是知道的,在龍華別苑有一套大房子,坐電梯到十九樓,剛轉過走廊,就見門口站著幾個人。

其中有兩人是柳非認識的,就林子聰平時的跟班,見過來,立即跑上來低聲說:“老爺子來了,你趕進去。”

柳非聽得一驚,這人口中的老爺子還能有誰,只有林子聰的父親林國信。

只覺得手心全是汗,想掉頭回去,但那兩人不由分說就推著進了門,然後回頭把房門關上。

客廳里卻沒見到人影,一想,人八是在林子聰的臥室里,定了定神,朝里頭輕喊了一聲:“有人嗎?”

不一會兒,就見一人從主臥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眼,問:“柳非?”

“是……是啊。”柳非聽這人的聲音,應該就是之前接電話的那個。

不過看這人年紀輕輕,頂多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不可能是林子聰的父親。

“過來吧。”那人點了一下頭,就回了房。

柳非連忙跟了上去,到門口就見里頭站了兩個人。除了剛才那人之外,還有一個穿墨藍綢緞襯的人,形高瘦,背對著門口,因此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只看到他左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碧綠的玉扳指,不停地打著旋。

另外林子聰就躺在那張大床上,雙目閉,臉發青,不知是怎樣了。

柳非正有些不知所措,就見那穿藍綢緞襯的人轉過來,額頭很高,鷹鉤鼻,眼窩深陷,凌厲的目上一掃而過,頓時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說吧,怎麼回事。”那人的聲音聽來干沙啞。

柳非知道他八就是林子聰他老子,心里不由惴惴不安,斷斷續續地把事給說了一遍。

“好像是有個男人跟們在一起,似乎……似乎是個什麼法師,也可能……可能是騙人的神,子聰他說不定就是……就是被他……”柳非聲音越說越低。

“法師?”林國信看了一眼,冷聲道,“什麼樣子,什麼?”

柳非連忙回答:“好像是徐來,長得……長得……我沒見過……”只是聽高雯說了一本就沒見過徐來,又哪里說得上來

眼見林國信臉不太好,不由得又驚又怕,這時候就聽旁邊那個年輕人說道:“前晚跟高翔和孫沐雨一起鬧騰了裴雪晴生日會的,好像也徐來。”

林國信眉頭一皺:“你說是同一個人?”

“可能很大。”林子良說道。

“這麼說,這個徐來是高家或者孫家的人?”林國信問。

柳非在旁邊聽得心驚跳,這高家孫家的,不是說的那個高家和孫家吧?

“應該是的。”林子良說,否則沒法解釋為什麼這人會和高翔和孫沐雨兩個公子哥混在一起。

“這事咱們要怎麼理?”林子良請示。

“你說呢?”林國信額頭青筋暴跳,眼中閃過一狠厲,聽得一旁的柳非膽心驚,只想趕快離開。

林子良默然點頭,正要下去安排,就聽外頭一人說道:“稍安勿躁。”

柳非還在想誰這麼托大,當著林國信的面這樣說話,就聽腳步聲響,從門外進來一人。是個中等材相貌儒雅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

林國信一見是他,原本板著的一張臉頓時如春風解凍,笑著迎上去挽住那人的胳膊道:“老弟你總算來了,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林子良也忙過來見禮。

藍田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先看看子聰。”

林國信慌忙把他讓到了床邊,林子良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請他落座。

藍田也不客氣,坐下給林子聰檢查了一番,可越是檢查,眉頭就皺得越

“怎麼樣?”林國信的臉也有些難看。

就聽藍田說:“命是無憂的,只是……”說到這里,沉不語。

林國信焦急:“那到底是……”

“子聰怕是被鎖了。”藍田皺著眉頭說。

“什麼意思?”不僅林國信聽不懂,一旁的林子良和柳非也是一頭霧水。

“簡單來說,就是以後會不舉,無法再行人道。”藍田說得文縐縐的,柳非一時還沒聽懂。

過了好一陣,臉一紅,突然明白過來,這不就是說林子聰太監了,以後都沒法那個什麼了嗎?

林國信臉鐵青:“能不能治?”

就見那藍田先生沖他擺了擺手,道:“先別急,這鎖只是用手法暫時封了兩氣,是可以解掉的。”

林國信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道:“能解就好,能解就好,那辛苦老弟趕替子聰解了它!”

對于藍田的本事,他還是極為信服的。

誰知藍田卻并沒有任何作,一直皺眉頭,抬頭著天花板,久久出神。過了好半晌,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我解不了。”

“怎麼?不是說這鎖可以解掉的嗎?”林國信大驚。

“按照常理來說,這鎖是可以解的,只是……”藍田又沉了半晌,還是搖搖頭,“只是他下的這種手法,實在太過奇特,我解不開。”

“連老弟也解不開?”林國信有些難以置信。

藍田搖頭嘆氣,他苦思良久,的確是想不出什麼辦法。

“那子聰難道就這麼廢了?子聰可是老弟你的半個學生,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林國信臉發青。

藍田忙安道:“我水平有限,實在拿他這手沒辦法。不過我解不開,并不代表別人就解不了。”

林國信是什麼人,自然一下子就聽明白藍田話里的含義,眼前一亮道:“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了?”

藍田在房中轉了幾步,說:“此前我收到消息,說是我門中有位高人有事路過江寧,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到時候讓他來給子聰瞧一瞧,絕對是萬無一失。”

林國信聽得大喜:“難道是……靈虛先生來了?”

他說的靈虛先生,是當今沖虛觀的觀主。這位靈虛先生能執掌整個沖虛觀,其水平自然是要比藍田高出許多。

誰知藍田卻搖了搖頭,手指了指頭頂:“是上面的人。”

林國信聽得一愣,隨即驚喜加,他跟沖虛觀結已經有數年,當然知道沖虛觀的上頭是天師府。

既然是天師府來的大高手,那可就是比靈虛先生還要尊貴的貴客了!

聽說這個事後,林國信心里頭就是一松,既然是天師府來了人,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藍田也朝他點了點頭道:“稍安勿躁,我先把子聰給喚醒。”

林國信連連點頭,忙把藍田讓到床邊。

柳非杵在一旁,那林國信既然沒吩咐讓走人,也不敢,只聽他們說什麼沖虛觀、靈虛先生的,聽起來像是個道觀,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商議什麼。

這時候見那個藍田先生在林子聰的間按了一下,然後出一手指點在他的腦門正中,就聽林子聰“啊”了一聲,眼皮抖了幾下,就醒轉了過來。

之前還在想著林子聰都昏迷了,怎麼不把人送醫院去,現在看著這人就這麼簡單一弄就把人弄醒了,還真覺得神奇的。

“林老哥,勞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子聰單獨說幾句。”藍田回頭朝林國信說。

林國信本來還急著問兒子當時的形,但聽藍田這麼說,當即擺了擺手,示意林子良和柳非都跟他一起出去。

等房門關上好,藍田端詳了林子聰一眼,道:“怎麼回事,實話實說。”

“是……是那個徐來的,他……他把我搞這樣的!”林子聰咬牙切齒,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鎖了,否則恐怕現在就得爬起來拼命。

“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手,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得罪了他?”藍田問。那人下的那手鎖連他都解不了,那絕對是個高手。林子聰要不是招惹到了人家,人絕不可能主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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