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五章 陣圖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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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當著裴雪晴的面不肯說出真相。”陳朵終于能理解了。這事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實在太殘酷了,要真如實說出來,裴雪晴恐怕會不住這種打擊。

“那有沒有辦法破解啊?”陳朵又問。

就見徐來搖頭:“很麻煩。這鬼胎的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從開始種下到現在,經過這麼多年,這鬼胎幾乎已經是裴雪晴融為一了。真要把鬼胎給除了,裴雪晴恐怕也活不了。”

“這麼說就沒救了?”陳朵只覺得口悶得慌,“你說到底是哪個混賬王八蛋干的好事?”

郁悶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剛說裴雪晴是胎,那難道還有胎?”

徐來說:“現在還不知道,剛已經讓人去打探了。”

陳朵想起剛才他在廚房里打電話:“第九科的人啊?”

徐來說是啊。

“你是懷疑裴雪宜?他是胎?”陳朵聽他電話里提到過裴雪宜的名字。

“還不確定,讓他們先檢查看看,不過八九不離十吧。”徐來說著。

陳朵默然,要真像他說的那樣,這裴家兄妹倆的世真是太慘了點。

“到底誰要這麼害他們啊?你說會不會就是那死變態?你不是說裴雪宜跟那家伙有關系的嘛?”陳朵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徐來說。

“那這死變態究竟是誰啊?喂,你說說看,裴家除了他倆,還有什麼人?”陳大小姐分析。

“除了裴雪晴兄妹,還有就是他倆的老爹,其他也沒什麼人了。”裴家的大致況,他通過高翔他們已經了解過了。

“裴雪晴媽媽呢?”陳朵問。

“幾年前已經過世了,據說是病死的。”徐來說。

陳朵盯著湯碗,苦思冥想,一拍桌子說:“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裴計干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徐來點頭。

只是過了一會兒,倒是陳朵自己先把這想法給推翻了:“這不太可能啊,虎毒還不食子呢,裴計總不可能把自己兩個子鬼胎吧?你說是不是?”

“一切皆有可能,趕先吃飯,菜都快涼了。”徐來說。

“哦。”陳朵了幾口飯,只是心思還在那轉著,“那除了裴計還有誰……要麼就是那個吳青?這人是法師對吧,我看就是他!老變態!”

“是是是,肯定是他肯定是他,趕吃飯吧。”徐來哭笑不得。

等兩人吃好飯,徐來就到廚房收拾碗筷,陳朵窩到沙發上看電視。

看了半集下來,就見徐來坐在餐桌那邊,伏案寫著什麼。

“在忙什麼?”陳朵問。

“畫點東西。”徐來說。

“你還會畫畫呢?”陳朵聽得稀奇,從沙發上跳下,湊過來看。

只見桌上放了一疊A4白紙,其中有幾張已經用鉛筆畫了東西,麻麻的線條,縱橫來去,結構十分復雜。

“這什麼啊?”陳朵拿過其中一張,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看了一陣,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計算的草稿,看不懂正常。”徐來說著,筆下卻一刻不停。

“計算?計算什麼?”陳朵好奇,又仔細去看手里的稿紙,可是上頭既沒有數字也沒有公式,有的盡是那些長長短短的線條,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只不過這些線條組的形狀,看著的確有些特別。

好歹也是個江寧大學的高材生,可愣沒看出這稿紙上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畫的是陣法結構,不過是零散的,所以你看起來比較吃力。”只聽徐來說。

陳朵一聽,倒是明白了幾分:“就是說你又在計算推演陣法?”

“聰明。”徐來贊了一句。

陳朵可不吃他這一套,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看著那些稿紙問:“這回你又是算的什麼陣法?”

上次推演房中布局的時候,也就只見他拿了個羅盤到走的,這回居然還拿紙畫上了,是不是說明這回的比上次那個還要復雜?

就聽他說:“還是算上次那個。”

陳朵疑:“那個你不是算好了嗎?”而且還都已經布置相應的陣法克制了。

徐來說:“之前咱們還是想簡單了。”

“是麼?那不然還有多復雜?”陳朵問。在認識里,之前那個房中布局就已經夠變態的了,不僅牽涉到房中十三圖解,而且還結合了天香花園到紫金苑這一帶的地理格局。

“咱們之前不知道還有一對鬼胎。”徐來說。

“你說裴家兄妹啊,那他們跟陣法有什麼關系?”陳朵還是不懂。

“知道魚吧?”徐來問。

“知道啊,就太極圖里那個吧?”這個陳朵還是懂的。

“這里頭的原理差不多,鬼胎于陣法里的意義,就類似這魚,形的兩個陣眼。”徐來說。

“人也能做陣眼?”陳朵大奇。在的想法里,奇門陣法什麼的,不都是用一些石頭啊、釘子啊之類的組嗎?

“當然,不僅活人能做陣眼,死人也可以。”

“真的假的?”陳朵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人是自帶五行小天地的,當然是一種充當陣眼的極佳選擇。”徐來說著。

陳朵一時間難以消化,跑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喝了幾口。

“那你以前見過這種陣法啊?就是用人當陣眼的這種?”陳朵問。

“見過啊,還多的,不僅是死人的,活人的也有,不過活人的不常見,以尸做陣眼的倒多。”徐來說。

陳朵聽得臉頰白了白,實在難以想象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

“那你現在是打算把這個陣法推算出來?能做到嗎?”陳朵雖然不太懂,但也明白這其實是個很復雜的工程。

“試試吧。”徐來說。

“那你加油。”陳朵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又回去沙發上看電視,悄悄把電視聲音給關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徐來在那邊說:“房東,電視怎麼沒聲音了,什麼況?”

“你畫畫還是看電視的?”陳朵氣,怕吵著他,好心好意把聲音關了,這貨居然還先嫌棄上了。

“我邊畫邊聽啊,一下子這麼安靜我不習慣。”徐來說。

“行吧行吧!”陳朵沒脾氣,拿過遙控按了一通,把音量調到最大。

“我去,你這是干嘛?”徐來詫異地抬頭看看

“不是怕你聽不見嘛!”陳朵答。

“那好吧。”徐來伏案繼續畫結構。

反倒是最後陳朵不了了,把音量調回原來的大小,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了幾集電視,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迷迷糊糊中只聽到一陣沙沙的輕響,睜眼一看,就見那貨還坐在餐桌那邊伏案畫圖。

從沙發上坐起,發現電視已經關了,上蓋了條薄毯。

“還算細心的嘛。”陳朵嘀咕了一句,從沙發上爬下來。

“你不會昨晚又一夜沒睡吧,真不要命啦!”湊到徐來那邊看,就見桌上畫好的稿紙又多了許多。

“醒啦?之前睡了一會兒,剛爬起來的。”徐來說。

“這還差不多。”陳朵坐下來把他畫好的稿紙拿過來數了數,總共已經有三十多張了。

“這還得多久才能算出來啊?”陳朵看看這結構圖都暈了,也不知這貨是怎麼畫出來的。

“還不知道,有一點眉目吧,等下我再去實地看看。”徐來說著。

陳朵看了他一眼,見他全神貫注,落筆一不茍的,心想這家伙平時看起來一副隨隨便便的樣子,難得還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那你忙吧,我回去了。”陳朵把稿紙整理了一下放到一邊,就起出門了。

徐來答應了一聲,繼續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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