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九章 觀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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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大中午的,不過幸好是個天,沒有太,只是氣溫也不低,陳朵走得渾汗津津的。

“怎麼查啊?”陳朵用手扇著風問。

兩人已經進了文蘭中學,不過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那玩意兒又好像是藏在地下,這得怎麼弄,難道找個鋤頭和鐵鍬去挖地不

說話間,就見徐來從包里拿了瓶礦泉水出來,放在旁邊。

“你帶了水啊,不早說。”陳朵拿過來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

“這水不是拿來喝的。”徐來說。

“水不是拿來喝,那是干嘛的?”陳朵又喝了一口。

“做法。”徐來說著,又從包里拿出個碗來。

“你說真的啊?”陳朵剛還以為他是隨口瞎說的。

“不然你以為呢。”徐來看

陳朵有些不好意思:“那喝過了要不要?要不……我再去買一瓶?”

“沒事。”徐來把瓶子接過來,把水倒到碗里。

陳朵聽他說要做法,也是好奇得不得了,湊過去看他擺弄。

就見徐來把那碗水端了起來,遞給說:“你來拿著。”

“噢。”陳朵雙手接過,小心地把水碗托著,“這樣行不行?”

“可以,子再直一些,端穩了。”徐來說。

陳朵雖然不是行人,但也知道做法可是件很嚴肅的事,不敢大意,一一照著徐來說的做了,把水碗小心地托穩,平端在前。

過了一會兒,就見徐來取了一細如牛的毫針,手指一彈,那枚毫針就落到了水碗上。卻不下沉,而是漂在了水面上。

陳朵看得驚奇不已,這毫針極細,如果小心地平放水中的話,是可能靠著水的浮力不沉的,但這樣用手彈出還不沉的,卻是稀奇。

放緩呼吸,端著那水碗一,不一會兒,就見那枚毫針在水上微微地轉了一下,針尖換了個方位。

“這是它自己了還是被風吹的?”陳朵忍不住問。

徐來做了個手勢,說:“往這邊走幾步,盡量把水端平了。”

陳朵吸一口氣,按著他說的方位舉步挪去,手臂平直,雖然人移了,水碗卻沒太晃

“房東你這是練過啊?”徐來還意外。

“當然。”陳朵不敢大聲說話,怕震了水碗。有段時間參加過禮儀訓練課,其中就有類似的一個項目。

在徐來說的那個位置站定,就見碗中懸在水面上的毫針又微微偏了一個方向。

“這是什麼法啊?”陳朵盯著針尖看了一會兒問。

徐來觀察著周邊的地勢,說:“觀水法,也漂針法。”

“用來干什麼的?”陳朵看著這針尖轉來轉去還神奇,只是看不出這樣有什麼用。

“定生氣流轉方位的。”徐來說。

這觀水法是從清微派傳下來的一種法,用特殊手法將毫針漂水中,讓其懸于水面。

從五行來說,水本是屬的,所以會氣走向的輕微影響,水表面的張力會氣強弱的不同而發生變化。

清微派的觀水法,就是基于此理,以水中針尖的指向來確定氣流通的方向。

當然,用來定氣走向,還有其他更深更高端的法門,就比如星相沖九之法,這是利用北鬥七星的相位來定氣七關的。

但這星相之法作極為復雜,而且所需要的條件也極高,必須在連續九天觀察北鬥七星的相位,并且以此進行計算,所以這種方法雖然度極高,但太過麻煩。

而觀水法測出的度雖然十分糙,只是個大概,但勝在作簡便,可用于應急。

氣的流通方向也能測?”陳朵只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是啊,其實在農村鄉野里頭,像那些老鼠兔子的,天生就能察覺氣的走向,它們的都是順著氣走向打的。”徐來說。

“真的假的?”陳朵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還想著要不什麼時候找個地方去挖挖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我說的是比較荒野的地方,城市里你就不要想了,干擾太多,那些小早就迷糊了。”徐來說。

陳朵也不知道他是說正經的,還是瞎編的,就問:“那咱們測這個干嘛?”

“找口。”徐來說。

“找什麼……”陳朵說到這里,突然心里一,“你是說找下去的口啊?”

“是啊,難不咱們真找臺挖掘機挖下去啊?”徐來說著,又往前邊指了一下,讓走到那個方位。

陳朵吸氣,平端著水碗過去,等站定了後,才開口說話:“那你怎麼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留口啊?”

“肯定有。”徐來說。

陳朵很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肯定有,不過知道問了估計也是白問,干脆不說話。

“同學,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啊?”這時候,有路過的學生就跑過來問。

他倆這端著水碗又走又停的,的確另類的,引得人紛紛駐足觀看。

“練禮儀!”陳朵從牙出一句。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別打擾小姐姐練禮儀。”徐來倒是接得快,讓眾人散開。

不過這波人走了,又有另一撥人好奇地湊過來看。

幸好陳朵的心理素質也不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能心平氣和,跟著徐來的指揮,又往一個方向走了十幾步。

“累不累啊房東?”徐來在邊上問。

“廢話,你來試試!”陳朵沒好氣,端了這麼久,兩條胳膊早就又酸又麻。

“辛苦辛苦,趕放下來歇會兒。”徐來說著,從手里接過碗,放到地上。

陳朵松了一口氣,扭了扭腰,又甩了甩胳膊,這一趟下來真是渾酸痛。

折騰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事:“這碗為什麼要我來端?”

“因為你適合啊。”徐來說。

“什麼我適合,你也能端的吧?”陳朵那個來火,這貨不會是自己想找清閑,所以故意讓來端碗的吧?

只聽他說:“一般的觀水法我自己來就行,不過這次有點特別,需要人來主持。”

“真的?”陳朵將信將疑。

“當然真的,休息好沒,咱們繼續?”徐來問。

陳朵甩了甩胳膊,吸一口氣,又把水碗小心地端了起來,按著徐來指定的方位走了幾步,突然間想明白一件事,不由得淚流滿面。

原來這貨中午請吃飯,好說歹說要跟著來,原來就是需要一個人來端碗!

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兩人終于把文蘭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這半天下來,碗里的水都蒸發了好一截。

“怎麼樣啊,找到沒?”陳朵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找不到。”徐來說。

“什麼意思?”陳朵驚,不會累了半天,到最後全瞎忙活了吧?

“這口應該不在學校里面。”徐來說。

陳朵都快無語了,端了一下午的水,最後完全是白端了。

“算了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陳朵安道。

就聽徐來問:“房東,你還撐不撐得住?”

“干嘛?”陳朵現在手臂酸得厲害,最想做的事就是隨便找個地方躺一躺。

“看來還撐得住,那咱們再去那邊試試?”徐來說著,轉往校門外走去。

陳朵淚流滿面,什麼時候說還撐得住了,現在一點都不想了好不好?

起來起來,抓時間。”徐來催促著,過來拖著胳膊往前走。

兩人到了校外之後,陳朵就問:“去哪啊?”

徐來指了指文蘭中學周遭的房舍說:“試試那些。”

陳朵愣了一下:“你是說那口會在那些民房里?”

“有可能啊。”徐來一邊說,一邊帶著往那邊過去。

在文蘭周遭的這一批房子都是比較早期建造的,年代比文蘭中學還要悠久一些,所以沒有什麼高樓,絕大多數都是一些兩三層的民房,每棟房子都是獨立的一戶人家。

聽說之前市里也有考慮過將這地方整拆遷,但後來因為費用太高而擱置了。

陳朵甩了甩酸疼的胳膊,繼續端起水碗干活。兩人在巷道里穿梭,引得過路買菜的大嬸阿姨們紛紛駐足,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陳朵也算心理素質好的,把個碗端的平平穩穩,這一路又繞著文蘭轉了大半圈後,天都已經開始黯淡下來了。

“實在是不行了。”陳朵兩條手臂已經完全舉不起來了,又酸又疼。

著,就見徐來正盯著左近其中一間三層的樓房瞧。

“看什麼?”陳朵湊過去。

“房東,你去那邊看看有沒人過來。”徐來說。

陳朵不知道他要干什麼,還是哦了一聲,跑過去口張了一張,又跑回來說:“沒人來。”

“那走吧。”徐來說著,就朝那間三層樓房快步走去。

陳朵都來不及問,只好追了他上去,只見那房子門窗閉,而且全都拉了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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