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忌諱?”陳朵低聲音問。
“什麼?”徐來疑。
“就是你們法師的守則啊,在這種時候是不是該遵循什麼?”陳朵說。
“哦那個啊,別隨便東西,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大驚小怪,還有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大意。”徐來說。
“好!”陳朵點頭,正好手機照到一個東西,措不及防之下,忍不住啊的一聲驚了出來。
不過再仔細一看,就發現那東西雖然長得像人,卻并不是真人,而是一尊用木頭雕出來的塑像,頓時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沒事,這也正常的,以後習慣了就好。”就聽徐來說著。
陳朵定了定神,就見這里頭還不止有一尊雕像,除了剛才這尊之外,另外又有一些形態各異的人像和一些野的木雕像。
“你都不覺得奇怪的嗎?”陳朵打量著這室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心震撼無比,但反觀徐來,卻是跟平常差不多,看不出有什麼張的緒。
“干法師這行的,難免會遇上奇奇怪怪的事,都習慣了。”徐來說。
陳朵默然,果然法師這行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對于這室的一切,雖然懷著十分的好奇心,但也謹守著徐來說的法師守則,不,不,老老實實地跟在徐來後面,只用眼睛去看。
只見這個地下室卻并不是用鋼筋水泥砌,而是用的大塊的青石板,無論墻壁還是地板都是。
在石板上又雕刻出許多看不懂的紋路,彎彎扭扭,結構十分復雜。
“這是你們說的符文麼?”陳朵見徐來在仔細看墻上的紋路,就過去小聲問。
“不是符文,是紋,用來構制的。”徐來說。
陳朵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之前也聽他提過,制大概是類似陣法的一種。
盯著墻壁看了一陣,轉過去,用手機電筒去照其他地方,只見地上除了一些或方或圓的石墩之外,就數一些千奇百怪的木雕居多。
仔細一看,這些木雕不僅面貌琢磨細致,栩栩如生,而且上雕刻出了一些歪歪扭扭的符號,其如,看著目驚心。
“這是用朱砂刻出的符文。”就聽徐來說。
陳朵湊近去仔細看了一眼:“原來這就是朱砂啊?”以前只在書上讀到過有關朱砂的描寫,說是朱紅鮮艷,是一種辟邪之。
直起腰,拿手機往頭頂照去,就見天頂之上雕刻著一個大型的花紋,層層疊疊,分為黑和靛青兩種,像一朵盛開的大花似的。
燈斜移,就見天頂的一個角上反了一下,陳朵吃了一驚,定睛看去,原來是一面銅鏡,鏡面黃澄澄的,以一個角度傾斜著,正好照向石室正中。
順著銅鏡往下看,就見地上擺著一個黝黑的皮鼓,木架上染著靛青的花。
越看越覺古怪,心里惴惴不安的,見徐來已經移到了另一面墻,忙跟了上去,燈一照,就見這邊的角落里同樣懸著一面銅鏡,底下有一個皮鼓,猜想大概是四個角落里都有。
再轉去看石室中央那些木雕,仔細端詳了一陣,還真讓看出一些端倪來。
回頭見徐來已經把墻壁上的怪東西看完,就小聲問他:“你說那人在地底下刻這麼多干嘛?”
“?”徐來看。
“是啊,你看那應該是只豬吧?還有那個是不是狗?”陳朵指著地上那堆木雕說。
徐來笑:“那是薩滿十二仙。”
“那是什麼?”陳朵不懂。
“薩滿仙門聽說過吧?”徐來一邊拿手指在墻壁上比劃著什麼,一邊問。
“沒有。”陳朵搖頭。
過了一會兒,聽徐來說:“那出馬仙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陳朵高興,總算有一樣聽說過的東西。
出馬仙嘛,電視小說上都有提及啊,還有句話南茅北馬,說的就是南方茅山正道,北方出馬弟子。
然後有出馬四大門胡黃白柳,就是指的四大仙。
“那不就是了,出馬仙就是從薩滿仙門演化而來的。你看到這些,就是薩滿教十二大仙,只不過到如今,很多人只知道其中的四大仙。”徐來說。
陳朵算是聽明白了,就是說這個薩滿仙門其實就是出馬仙家的前?
“四個角上的銅鏡和皮鼓,就是薩滿教的照妖鏡和神鼓。”徐來繼續說著。
陳朵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懸在天頂上的那枚樣式古樸的銅鏡,只聽徐來又接著說,“一般照妖鏡對準的地方,都有不尋常的東西。”
陳朵吃了一驚,忙把目轉到石室正中,只是那邊手機線照不太到,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
“我能不能靠近去看看?”陳朵請示。
“去吧,別到東西。”徐來說。
陳朵小心地走上幾步,借著燈看去,就見這中央是兩截很大的木頭,直徑足足有兩人合抱細,不過一截是橫放,而另一截是豎立,一高一矮,并排擺在一起,看著黑森森的,其中一截木頭上還了一枝條出來,不過這枝條也是黑乎乎的,看不出是枯是活。
陳朵只覺得邪乎,又往兩截木頭旁邊一照,就見除了那些個徐來說的十二仙之外,還有很多木雕的人偶,姿勢各異,千奇百怪地疊在一起,不過個頭卻是小上很多,堆在那里之前就沒注意。
此時仔細一瞧,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難怪這些木偶難怪姿勢千奇百怪,原來都是各種男疊在一起的姿勢。
“這肯定就是那個死變態的弄出來的!”陳朵退後幾步,回到徐來邊咬牙說。
“看到啦?”就聽徐來問。
“你早就看到了吧,也不提醒我一下!”陳朵沒好氣。
回頭見他還在墻上搗鼓,就問,“你在干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徐來回過頭來說:“房東,到你派用場了。”
陳朵聽得一頭黑線,還派用場,真當是道了!
不過聽說有用得著的地方,也是有些興。
“要怎麼弄?”問。
徐來領著避開那些個木雕,走到兩截黑黝黝的木頭旁邊,陳朵拿手機晃了一下,看到那兩截木頭頂上還攤著一卷黃的布帛,上頭寫著黑的蠅頭小字,麻麻的,一時也看不清楚。
“你看這個墨跡有點怪啊。”注意到那些文字的有些不對,不是普通的墨黑。
就聽徐來說:“正常的,用人寫的就這樣。”
陳朵聽得一哆嗦,本來還想湊過去仔細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這會兒都不太敢了。
徐來掃了一圈下來,指了指一個空地,說:“房東,你到這邊來。”
陳朵哦了一聲,走過去站到那里:“然後怎麼樣?”
“你看看那些個人偶,隨便挑一種姿勢,你模仿一下,有用。”徐來指了指那些個疊在一起的男男。
“別瞎鬧了你!”陳朵頓時面紅耳赤,要不是現在地方不對,真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沒瞎鬧,認真的。”陳朵正懊惱,就聽徐來說。
陳朵見他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將信將疑。
“趕趕,你又不是沒模仿過。”就聽那貨在催著。
陳朵咬牙,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真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干嘛不來啊!”不管怎麼說,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演示這種東西,實在太丟臉了。
“我是男的啊,不然就不用找你了,速度速度!”那貨繼續催。
陳朵淚流滿面,原來說能派得上用場,就是因為是個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陳朵還是分得清事輕重緩急的,這種時候也不是矯的時候,去看了看那些人偶,準備挑一種姿勢。
“挑的啊,男的沒用。”徐來提醒。
“知道了!”陳朵怒。
挑來挑去,只覺得不管哪種都恥得很,最終還是選了個坐姿。這個就是他倆第一次見面時徐來說過的“洗心護命圖”,房中十三圖解中的其中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