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驗好啦?”陳朵詫異。
“是啊,死了五年了。”徐來說。
“真的假的?”陳朵驚,憑這人現在的模樣,就算有人說是睡著了,都無可厚非。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已經死了五年?
徐來指了指頭頂說:“你還記得我說過有個小生的氣被吸地下吧?”
陳朵怔了一下,頓時醒悟過來:“你是說這人之所以保存得這麼好,是因為吸了那些氣?”
“是啊,人死後要保持不腐不爛,有很多方法,比如以千年木為棺,又比如葬聚池中。”徐來說著,“不過想要保存得這麼完的,還是比不上用大量氣來孕育,這個在法上做養靈。”
“有什麼用?難道還能把人養活了?”陳朵不解。
“據說還真能把人養活。”徐來說。
“還真的可以啊?”陳朵吃驚,剛才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的。
就聽徐來笑說:“想什麼呢,這種只不過是傳說而已,你還真以為有什麼辦法能讓人起死回生啊?”
陳朵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低頭去看那人,見臉桃腮,皮水,狀態比這個剛剛熬過夜的大活人還好,不由心里暗自嘀咕,總覺得這人比活人還像活人,要是有一天真起死回生了,也不是特別奇怪。
“這人應該是那個死變態放在這里的吧?”陳朵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八是吧。”徐來說。
雖然徐來說是八,不過在陳朵看來,這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就說這下面一堆糾纏在一起的男木偶好了,就跟那房中如出一轍,不是那變態又是誰。
“那這麼說我就知道了,我明白那死變態做這麼多事是為了什麼了!”陳朵很是篤定地說。
“說來聽聽?”徐來好奇。
“你想啊,那人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勁在文蘭下面建這樣一個地下室?然後還害了那麼多人,肯定是為了一件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事!”陳朵分析著。
“沒錯,然後呢?”徐來說。
“我都說到這里了你還不明白啊?”陳朵鄙視,指了指木頭中那個人,“為了啊。這人肯定是那個死變態最的人,死變態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活過來!”
“是不是很合合理?”陳朵得意。
就聽徐來笑:“電視劇看多了吧你?”
“難道不是麼?”陳朵疑。
“當然不是。”徐來搖頭,“你仔細再看看。”
陳朵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又靠近一些,拿手機去照,只聞到那空心木頭里散出一淡淡的糜香,也不知是從木頭中來的,還是那人上散發的。
再仔細看了一陣,就發現在那人的右側有個黑影,拿手機再湊上前一照,就看出是個方方正正的。
“怎麼有個?”吃驚地了一聲,卻沒聽徐來回答,抬頭一看,就見那貨已經不在後,而是過去那邊正盯著那截豎立的木頭看。
“那個連著這邊。”過了一會兒,聽那貨說。
這兩截大木頭一橫一豎,就挨在一起,那個正好出現在兩截木頭靠著的地方,自然是連通了兩邊。
陳朵拿手機對著照了照,看上去黑的,也看不出里面有什麼。
“不用看了,里面是空的。”徐來說。
陳朵被弄得有些迷糊:“這空的用來干什麼?”
就聽徐來說:“這兩個東西你可以看是棺材,只不過用料比較特殊。這一橫一豎,用專業的說法做天地棺,也天地煞。一般來說,用這種葬法的都是雙人局。”
“雙人?那這個位置是不是變態給自己留的?”陳朵突然想到這點。
徐來卻沒回答,而是又回過來盯著那人看。
陳朵見他看得專注,也跟著去看,心想難道這里頭還有什麼玄機?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他說:“走吧。”然後就把那木頭蓋子搬過來蓋了上去,從手里接過九釘子,夾在掌間,連拍了九下,九枚木釘就被封了回去,從外頭看不出半點痕跡。再檢查了一番見沒什麼,徐來就帶著陳朵往外走。
“出什麼事了?”陳朵覺有些不對勁。
“那人應該是裴雪晴的媽媽。”徐來說。
陳朵愣了好一會兒,才驚道:“怎麼會?”之前聽徐來提過一句,說是裴雪晴的媽媽在幾年前已經病故了。
在黑暗中走了幾步,突然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那個變態……難道是裴計?”
如果這人真是裴雪晴媽媽的話,那先是裴雪宜,再是裴雪晴,接著又是他們母親,這三人可全都是跟裴計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再往深一想,那裴計可能是因為他妻子病故,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修建了文蘭中學,然後又在文蘭中學地下布置了這個薩滿大殿,再不惜以房中布局殺人害人,以養靈來滋養他妻子,其目的就是要讓他深的人起死回生!
這麼一分析,一切就變得合合理。
陳朵正沉醉在自己的推理中無法自拔,耳邊就傳來徐來一句:“想多了吧,早讓你別看這種電視劇了。”
“什麼意思啊你!”陳朵氣。
只聽他邊走邊說:“你自己也說了啊,那文蘭中學是二十多年前建的,那時候裴雪晴媽還好好的吧?”
陳朵頓時就怔住了,剛才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那到底怎麼回事?”陳朵已經完全搞糊涂了。
只聽徐來說:“誰說花這麼大功夫一定要為了別人的?”
怎麼?陳朵正驚疑不定,突然聽到一陣鈴聲,頓時嚇了一大跳。
慌忙去看自己的手機,卻發現不是,抬頭就見徐來拿出了手機,是他的響了。
陳朵正松一口氣,心中猛地一跳,只覺得有件事非常不對勁!
連忙往手機屏幕上看去,就見信號三格!
可是之前明明看過好幾遍的,這地方本就收不到信號,想想也是,在這麼深的地底,想收到信號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格信號,怎麼回事?
一臉驚愕地去看徐來,卻見徐來已經接通了電話。
“高翔啊,有事?”是高翔打過來的,聽他的聲音十分急切。
“哎喲大神,你可總算是接電話了!”高翔在那頭急得都已經直跳腳了。
“之前信號不大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徐來問。
“可不是!裴雪宜那個小子跑出來了,剛好被我們撞了個正著,你說那第九科是干什麼吃的!這不我們趕地跑來找大神你商量!”高翔一邊汗一邊說,他和孫沐雨此時就在紫金苑。
兩人打了徐來半天電話,可一直沒打通,只得直接跑來小區找徐來,可是也沒見到他人影,連陳朵那位房東人也不在。
把兩個人急得火急火燎的。
“什麼時候的事?”徐來問。
“一個多鐘頭前看到的,大神你現在哪里?”高翔著急地問。
他把手機在耳朵上,只聽到電話那頭似乎說了句什麼,但聲音突然變得很模糊,聽不大清。
“大神,你剛說什麼?”高翔連忙重復了一句,正在這時,電話中猛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囂聲,刺得他耳差點破了。
高翔連忙把手機移開,只覺得耳朵還在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幸好他還練過,抵抗力異于常人,否則換個人來,還真怕耳朵就此聾了。
“什麼況?”孫沐雨急問。
高翔舉著手機,電話卻是已經中斷了。等他再撥過去時,卻是再也無法接通。
兩人折騰了好一陣,卻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