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神也已經確認過,高翔和孫沐雨頓時放下了一顆心,看著這一套鎮龍符兩眼直冒。
就聽大神又問:“不是說還有兩萬塊錢麼?”
“給三位微信轉賬如何?”錢老板笑道。
“可以。”徐來說。
高翔和孫沐雨湊在那邊盯著那套鎮龍符良久,不舍地起,對徐來說:“大神,這套鎮龍符你拿吧。”
畢竟他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這一趟的活,雖然是他們三個一起接的,但真正靠的是徐來,他倆雖然也起了一定作用,但微乎其微。
“怎麼,這套鎮龍符你們看不上啊?錢老板,還有沒有其他貨,給換換?”徐來說。
高翔和孫沐雨聽得滿頭大汗,急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鎮龍符我們喜歡的很,只是……只是……大神才是主力,我倆就是打醬油的,這鎮龍符還是應該你拿。”
“你們說這個啊。”徐來恍然,“誰說你們是打醬油的,要沒你們,這事咱們也辦不。”
“真的?”高翔和孫沐雨聽得神大振。
“是啊,了誰也不行。”徐來說著,一邊跟錢老板對著賬號。
高翔和孫沐雨聽他這麼說,心里也是欣。
“那大神喜歡什麼符,你先挑三道。”當初三人搭伙的時候,就說好了懸賞三人平分的,高翔知道徐來肯定不愿意占他們便宜,就琢磨著七道符徐來分三道,然後他和孫沐雨各自分兩道。
“這符你們喜歡就你們拿吧,我不需要。”卻聽徐來說。
“啊?這……這不太好吧……”高翔和孫沐雨雖然心里是非常想要這一套鎮龍符,但也實在厚不下臉皮全拿啊。
“符歸你們,那兩萬就歸我了,反正你們倆有錢,沒意見吧?”徐來問。
高翔和孫沐雨呆了一下,又驚又喜,忙道:“沒意見沒意見!”
開玩笑,比起這鎮龍符,那兩萬塊錢連都算不上!既然大神都這麼說了,他倆也不再客套,立即眉飛舞地又圍上去看鎮龍符。
當然這一套鎮龍符他們是絕對舍不得輕易用的,而是要藏在家中,兩人可以時不時地拿出來觀,可以從中學習李青雲大師的筆構和符法。
三人各有收獲,心都是不錯,又在躺椅上坐了,喝了會兒茶。
準備走人的時候,錢老板從里頭拿了個本子出來,笑說:“今天正好又來了幾趟活,三位有沒興趣?”
“行啊,咱們去看看?”徐來問高翔和孫沐雨。
大神都說去了,高翔和孫沐雨自然沒有二話。
從錢老板這邊要了地址,三人就在離了馬蘭街,然後招了輛出租車。
大約三十來分鐘後,三人在信義坊那邊下了車,再步行一段,就到了和睦苑。
“這個小區還有年頭的,沐雨你還記不得,我們以前還經常從這里路過。”高翔邊走邊介紹著。
“是啊,都十幾年前了吧。”孫沐雨也有些慨。
這十幾年來江寧變化很多,很多地方本就是天翻地覆,這個小區倒是跟以前差不多。
聽他們說著,徐來也是心有所。他離開江寧時才六歲,現在回來時隔十七年,很多地方真是面目全非了。
三人照著地址找了過去,是在和睦苑中其中一棟樓的八樓,801號房。
高翔上前敲門,過了好一會兒,卻沒人應門。高翔再湊近一些,仔細聽了一聽,說:“里面應該有人的。”
又加重力度敲了一陣。
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有人來開了門。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沖三人噓了一聲,讓他們輕一點,別大聲說話。
“你們找誰?”大叔半開著門,上下打量他們。
“這里是李家吧?我們是法師,來上門驅邪的。”高翔立即笑著解釋道。
那大叔看看他們,有些恍然地說:“原來你們是法師啊,對對對,是我托人請的。”
“那事不宜遲,咱們趕先去看看況。”高翔一見事對上,就準備進門。
卻被那個大叔攔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辛苦三位了,可是已經有法師上門了,你們……”
徐來三人一聽,都是有些意外。
高翔也沒想到居然他們會被人搶了先,不過這種事也正常,他也沒什麼懊惱,笑說:“沒事沒事,那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觀觀?”他還是很好奇究竟是哪位同行在里面的。
“可是那位大師代過了,不能讓閑雜人等打擾。”那大叔猶豫。
“呵呵,我們是法師,怎麼能算閑雜人等,我們就看看,不會打擾他做法的。”孫沐雨在一旁幫腔。
那大叔聽他們這麼說,也實在不好意思再趕人,就把他們讓了進來,低聲囑咐道:“你們可別弄出什麼靜,那位大師可兇著呢。”
“明白明白。”高翔連聲答應著,和孫沐雨對視一眼,都覺好笑,不知是哪位同行脾氣這麼大。
三人進門,就見屋里還有幾個人,大概都是這李家的人,畏畏地靠在墻邊上。另外還有個人被捆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頭發披散。
不過看樣子是個中年婦人。
站在對面的那個男人卻是更加惹人注目。這樣的天氣里,卻穿了一灰撲撲的大褂,下擺打了好幾個補丁。
這人材不高,腦袋卻很大,原本比例就有些不協調,再加上頭發本就,而且又好久沒搭理過,刺起,像炸開的刺猬似的,顯得頗為稽。
臉上留著一些胡渣子,皮有些黝黑,但說不清是天生黑還是因為臉上沾了臟東西,看起來風塵僕僕的,以至于讓人很難分清這人究竟是二十來歲還是三十來歲,亦或者是四十來歲。
高翔和孫沐雨看清楚這人的模樣,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這哪是法師啊,流浪漢吧?”
有時候天橋下面就能看到他這種樣子的。
兩人正暗自琢磨,看了一眼徐來,卻見他的目并沒有在那邋遢漢上停留,而是落在那婦人上。
兩人心中一凜,忙端正態度。作為法師,無論到了哪里,總歸是要把事邪事放在第一要務。
仔細觀察了一陣,就見那人神委頓,腦袋耷拉,子卻時不時地抖一下,而且里不時地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那個邋遢漢站在那婦人跟前,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一直盯著看,紋不。
這人五再配上材和發型,本就頗有喜,此時再雙眼瞪在那里,就尤為讓人忍俊不。
徐來看了一陣,聽旁邊的孫沐雨憋著笑,悄聲對高翔說:“這不就是撞客嗎,那人到底要盯多久?”
他說話的聲音已經是極小,但沒想到那人居然聽到了,猛地回過頭來,一對牛眼掃了二人一眼,厲聲道:“誰在那里吵吵鬧鬧!”
高翔和孫沐雨兩人也沒想到這人反應會這麼大,被他當中呵斥,面上也有些掛不住。
“這位兄弟,我們也是法師,這麼小聲不會打擾吧?”高翔出聲說。
“你們也是法師?”那人皺著眉頭,盯著兩人上下打量。
“當然。”高翔見那人一副懷疑的樣子,也有些沒好氣。
沒想到那人聽說之後,直接就冷笑道:“就你們這種水平也敢說是法師,趕給我滾!”
臥槽!
要不是因為徐來在場,高翔和孫沐雨差點就了口。他媽的這二貨以為自己是誰啊,居然敢這麼狂!
“兄弟很牛啊,到底我倆什麼水平連法師都當不?”高翔強下火氣,冷冷地問。
“就你們這種水平,跟你們廢什麼話,趁早滾蛋!”那人居然直接就讓主家趕人。
高翔那個氣啊,要不是當著徐來還有主家的面,真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就把這二貨拎出去一頓好打。
孫沐雨的脾氣卻要比高翔更沖一些,兩人從小就紈绔慣了,哪里忍得了這種氣,就要直接上去干架,卻被徐來給拉了一把。
“先看看再說。”徐來說。
兩人見大神都這麼說了,只好暫時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誰知那人倒不依不饒了,見他們還沒走,立即出聲呵斥,讓他們趕從這里滾出去,直氣得高翔和孫沐雨兩人七竅生煙。
“老兄,你再這麼吵下去,病人可要沒救了。”徐來口說。
那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倒是沒再吵下去,回過頭去又站到那婦人跟前,兩腳分開,比肩膀略寬,兩手收在腰間,子微微下蹲,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又開始直盯著那婦人瞧。
這模樣看著很是稽,像只氣鼓鼓的青蛙似的。
“這人什麼玩意兒啊,治個撞客得憋多久?”眾人又等了一會兒,那人還是毫無靜,孫沐雨忍不住就吐槽道。
“這貨估計是個騙子,等下有他好看!”高翔冷笑。
兩人正嘀咕,就聽徐來說了一句:“這不是撞客。”
兩人吃了一驚,以他們的眼來看,這婦人神委頓,神志不清,而且時不時還會發瘋,再加上上氣水平異常,氣衰微,這完全都是撞客的癥狀,應該是沾染了什麼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