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的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貍天也是不聲的跳到我的肩頭,耳語道:
“小然,我早就說過,那姑娘里有寶貝,肯定會遭人哄搶的,你瞧瞧,這就來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這話不僅貍天說過,三叔也說過,我只想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呵呵…”
苗三婆搖頭一笑,
“玉清道長怕是忘了,想來到我這朗寨地必須得穿過朗寨,而朗寨自有我族人亡魂把守,除了諸位有這本事外,還有誰能闖進來?“
“說到這兒我倒是想問一下,諸位把我朗寨的族人怎麼樣了?何以擅闖我濛湖地?!”
我暗暗佩服,苗三婆這是有意想轉移話題,幾句話便把矛頭指向了對方。
玉清子微微一笑,
“三婆請放心,苗疆巫醫雖然與我們打的道不多,但好歹也是一枝獨秀,我等定然不會做出過分的事,你族人的亡魂就在朗寨之,我們也只是借道而已。”
說完這句話,玉清子的目略過苗三婆直接落到了我的上,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表微微一變,
“嗯?這位小友倒是眼生得很,也不像是朗寨的人,不知…”
“這和你們沒關系!”
不等他把話說完,苗三婆便打斷了他,
“玉清道長,你找的人不在我朗寨,你們快些離開吧。”
玉清子先是瞟了一眼霧蒙蒙的湖水,隨即又捋了捋長長的胡子,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再打擾了,不過貧道還是想奉勸幾位,那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萬不可隨意招惹,如果遇到的話一定要通知貧道,我們就在山外駐扎。”
說完,玉清子便向後揮了揮手,幾十號人同時轉往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
這時,苗三婆來到我邊,小聲問道:
“那姑娘到底什麼來頭?何以讓這些人組團來擒?而且看樣子那姑娘還能從這些老東西手中逃,道行必定不一般。”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瞞三婆,我對也不是很了解,只不過曾救過我幾次,我三叔也讓我務必找到,此次前來朗寨,三叔也曾卜卦推算出我會在這里遇到,沒想到還真被三叔說中了。”
對于沐清有寶貝的事我沒有告訴苗三婆,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這時,湖邊傳來一陣“嘩嘩”的水響,我們立刻轉頭看去,就見巨蟒素艱難的鉆出水面,與之前不同的是,也僅僅是把腦袋了出來,蛇并沒有出現,顯然是沒什麼力氣了。
我快步走上前,正趕上巨蟒張口,一條猩紅的蛇信卷著那白姑娘把送出了蛇口,看樣子白姑娘已經昏死了過去。
“沐清…沐清!!”
我了幾聲,可沒有任何的反應,臉比之前還差。
“不用擔心,之前已經吞了我的蛇膽,明早之前便能醒過來。”
巨蟒口中傳來了素虛弱的聲音,我聽得一驚,
“蛇膽?沒了蛇膽你不就…”
“呵呵…你原本不就是想殺我麼,現在不用你手了,我在這濛湖苦守數百年,眼下任務已經完,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沒了蛇膽,我一道行等同于被廢,不過好在能以此換來一條命,就看你愿不愿意放我離去了…”
我正了正,
“一道行換一條命,況且你還救了沐清,我沒道理不放你,你去吧…”
巨蟒的腦袋微微了,然後便進了湖水中徹底不見了蹤影…
看著湖面的波紋越來越小,我回頭問苗三婆,
“這湖底是不是有暗道能夠通向別的地方?”
“沒錯,的確是有一條暗道…怎麼?”
我搖了搖頭,
“素定然是會通過暗道離開濛湖,這倒沒什麼,我只是擔心當初把你們害的如此之慘的塔司,會不會也從暗道…”
“不可能!”
不等我把話說完,苗三婆便斬釘截鐵的否認了。
“當初墜湖之前,塔司已經被邪的巫蠱反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剩下了半條命,他哪有那個本事穿過藏著無數暗流的暗道?絕對不可能!”
苗三婆的緒有些激,可盡管上這麼說,但我分明從苗三婆的臉上看到了擔憂的神。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因為塔司,失去了最親的兒,還葬送了那麼多族人的命,如果塔司還活著,那可真是老天無眼!
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從地上把昏迷的沐清抱了起來,一手我便覺的非常…
我急忙搖了搖頭不讓自己胡思想。
“三婆,除了祭祀屋之外,有沒有什麼能落腳的地方,你幫我看看沐清到底要不要?”
“隨我來吧…”
說完,苗三婆便領著我們向廢棄的朗寨走去。
十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朗寨東側一別致的小院兒里,這院子藏在朗寨廢墟的盡頭,極其。
院子里是一座寬敞的木屋,靠著院墻下擺放著一口棺材。
我愣了一下,
“三婆,這棺材里是…你的兒?”
“不錯,棺材我已經為準備了多年,原本以為永遠都用不上了,沒想到…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好了,不要在外面站著了,我們快進屋吧。”
走進屋子,我看到這里雖然家簡單,可生活起居用品卻是一應俱全,好有一淡淡的草藥味,很好聞,想來苗三婆應該是會偶爾回來小住。
苗三婆徑直走到床邊招呼道:
“來,快把這姑娘安置在床上,我給瞧瞧。”
我應了一聲, 小心翼翼的把沐清放在床上,可不知道怎麼了,的忽然開始一下下的發起抖來,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的兩排牙齒因為上下撞而發出的“咯咯”聲。
我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剛想為蓋上被子,沐清那閉的雙眼忽然睜開了,猛然起從腰間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我的脖子!
“喂!你干嘛?!”
貍天斷喝一聲,卻是不敢貿然沖過來。
沐清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盯著我,語氣平靜的說道:
“送我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