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離開這里…”
我怔了怔,匕首的刀尖地著我的脖子,所以我沒敢,只是說道:
“我可以送你離開,不過你現在太虛弱,還是讓三婆為你…”
“送我離開這里,現在…”
沐清不容置疑的盯著我,刀尖微微刺進了我脖子的皮里,我能覺到有從傷口緩緩流出…
“喂!你有病吧?!快住手!!”
貍天往前挪了幾步,但仍然沒敢太冒進。
沐清終于瞥了他一眼,此時的貍天現出了狐貍的真,尾高高翹起,兩排尖牙在外,兇狠的盯著沐清。
“區區黃狐也敢這般與我講話…退下。”
沐清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明顯看到貍天的四條有些微微發,但他并沒有退。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苗三婆開了口,
“姑娘不必著急,鶴山玉清子帶領的人已經離開了,留在我這里,你的安全是能夠得到保障的…”
說到這里,苗三婆把手緩緩抬起手,
“先讓我替你看看要不要,要的確沒什麼大礙的話,我自會讓小然送你離開,怎麼樣?”
沐清猶豫了一下,一只手繼續拿匕首架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則是到了苗三婆的手邊,苗三婆笑了笑,輕輕的點住了沐清的脈門,然後閉上眼睛知起來。
幾秒鐘之後,苗三婆的手猛地一抬,一臉驚愕的看著沐清,
“姑娘,你絕不能離開!你方才強行吞了蛇膽,又因有傷在,所以無法將蛇膽煉化吸收,蛇膽散出的寒氣已經流遍全,導致你自的氣息微弱而紊…”
“如果你執意離開,怕是還沒走出朗寨就會喪命,更別說玉清子他們還在朗寨外等著你自投羅網呢!”
沐清面無表的收回了手,再次看向了我,
“送我離開。”
我見去意已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頭向苗三婆,畢竟想要走出朗寨還是得由的幫忙。
苗三婆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強留了,小然,出了木屋一直向東走,會看到一座石碑,順著石碑東北方向一直走兩三里地,就會看到一條河,河上有船,坐船順流直下便能躲過玉清子他們直接出朗寨,你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
沐清用匕首架著我走出了木屋,著夜一路向東走去。
朗寨周邊遍布著林,路本就不好走,加之天漆黑,走起來就更不方便了,好在一出門沐清便收起了匕首,沒有再繼續威脅我,只是這一路上都不說話,好像在面前我真的是個陌生人。
“那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狐然,我三叔胡靈,我小時候被他關在籠子里的時候,你經常來看我…”
我看著那張如天仙般的臉,終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可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本就不理我。
之前三叔說過,沐清并非是當年的,即便是站在面前,也不會認識我,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我的心里不自覺的有些失落。
自從消失後,我都想著能夠再見一面,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卻是形同陌路。
三叔還說過,沐清的里有個寶貝,而那個寶貝不僅與我有關,還和我的命有關,所以我必須得找到,眼下就在我的眼前,可那個寶貝究竟是什麼?
胡思想間,不遠的林中終于出現了一座石碑,我快步走上前,見石碑如鏡,顯然是立了有些年頭了,上面的字都已經被磨掉了。
我站在石碑的位置往東北方向了,那里有一條小路,雖然狹窄,但看上去還算平坦,只要順著走應該很快就能到達苗三婆所說的那條河了。
想到這里,我當先走了過去,可這時,沐清忽然開了口,
“先等等。”
我回頭著,
“怎麼了?”
沐清微微低頭,發垂落在臉前,很是人…
“你看這地面…”
我順著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只見在不太平整的小路上竟然出現了一串腳印,而且腳印很新,看上去像是剛剛有人踩過。
“奇怪,聽三婆的意思,這條路應該是很蔽的,怎麼會這麼巧剛好有人走過?”
我的心微微一沉,謹慎的說道:
“要不要找別的路?”
沐清搖了搖頭,
“不…沒時間了,就走這里。”
丟下這句話,便順著小路向前走去,我也忙跟了過去。
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耳邊便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欣喜之于我們都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一條寬約十幾米的河跟著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河水清澈且十分湍急,看上去還深,只是我找了好半天都沒看到的船,沒船如何順流直下?
“你可以走了…”
這時,沐清忽然說了一句。
我怔了怔,
“我走了你怎麼辦?”
“沒有船我可以順著河岸走,應該也能夠走出朗寨。”
“那你上的傷…能撐得住嗎?”
沐清看了我一眼,
“這與你無關。”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人家不待見我,我也不好再繼續跟著,只是如果就這樣讓走了,下次再想找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我沉了一下,正要說話,忽然覺到從後的林子里飄出了一濃郁的寒之氣。
我皺了皺眉頭,
“鬼氣?!”
沐清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面一冷直勾勾的盯著我的後,我急忙轉看去,卻見原本空的樹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群人…
這些人頭戴紗巾穿花長,是朗寨的族人!
們邁著奇怪的步子圍了上來,的鬼氣毫無遮掩的散發出來,還帶著濃濃的怨氣,與我第一次見到們的時候完全不同!
而最讓我驚訝的是,在人群最中間赫然站著苗三婆,沉著臉一步步向我走來。
“三婆…你這是什麼意思?”
苗三婆微微一笑,
“小然,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