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的一聲推開了房門,卻見在黑的房間里,一個躬駝背的人正跪在床前對著空的床一下下的磕著頭。
我稍稍歪了歪腦袋,見這人頭發花白,腳上還穿著一雙黑的布鞋,像是一個小腳老太太。
老太太的前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盆,盆子里正“噼里啪啦”的燒著什麼東西,可那火卻是綠的,整個房間都被這火照的忽明忽暗。
我探著脖子向火盆,第一覺是里面燒的極有可能是紙錢,可看了之後我才發現火盆里燒的竟然是一件紅的連,但不管那火怎麼燒,連都沒有毫的損壞。
我一下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紅人!
“小伙子…麻煩你…把門帶上…”
老太太忽然慵懶的說了一句,聲音十分的沙啞,可盡管這樣,還是在不知疲倦的磕著頭。
我慢慢的關上了門,問道:
“你在給誰磕頭?”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口中卻是在一直念叨著什麼,我為了聽得清楚一些,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
“還差一百下…一百下…”
說著說著,老太太突然加快了磕頭的頻率,房間里頓時響起了“咚咚咚咚”腦袋砸地的聲音,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那種磕頭的速度好像都要把腰折斷了,活人是本做不到的!
而那火盆中綠的火苗也是越著越旺,就在這時,老太太忽然停止了磕頭,口中緩緩地說道:
“到你了…”
話音一落,床頭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跪著的人,同樣是在那里“咚咚咚”的胡磕著頭。
這人面容憔悴,雙眼無神,像是吸了大麻一樣萎靡,我仔細一看,頓時就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竟然就是我自己!
“真是無聊!”
我輕喝一聲,出一枚五帝錢照著那個跪著磕頭的假人打了過去!
“噗!”的一聲響,五帝錢直接打進了那人的腦袋,他立刻化了一團黑氣散去,回頭再看那個老太太,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睜著一雙白慘慘的眼睛滿是怨毒的瞪著我。
“小伙子,我剛才說過…到你了…只有你留在這里繼續磕頭,我才能離開…”
我手中把玩著一張靈符,
“想讓我磕頭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這頭是為誰磕的?對吧?”
老太太一聽,臉上當即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嘿嘿…好,那我就告訴你…這人是…”
“啪!!!”
的話還沒說完,後的房門突然被一陣風吹開,老太太眼睛圓瞪,一臉驚恐的看著門口!
“不!我不敢了!!饒了我!!饒了…啊!!!”
老聽聽慘一聲,像紙一樣被吸到了門外,我心下一驚,抬腳就要追出去,可此時,房門卻又地關上了。
無論我怎樣扭把手撞門踹門,那扇門就是紋不…
“呵呵…呵呵呵…”
就在這時,後驀的響起了一陣子的冷笑,我轉過去,見那火盆里的綠火苗還在“噗噗”的燒個不停,而那笑聲正是從火苗里傳出來的。
我盯著火盆,發現那條怎麼燒也燒不盡的紅連從火盆中一點點的支棱了起來,然後慢慢展開,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穿起這件連站在了火盆里。
我微微仰起頭,盯著連看了片刻,隨即從背包里出一把朱砂撒了上去。
朱砂落在子上的瞬間,便“噗”的起了一層黑煙,而那黑煙籠罩著的分明就是一個人的影子,等黑煙完全散去之後,紅的連已然是穿在了一個全發黑的人上。
我盯著這個人,發現留著長長的頭發,是個人,而全皮像是被火燒焦了一樣,那是被朱砂腐蝕後而現出的鬼,只有兩只眼睛是紅的!
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驚悚,這應該就是我之前上樓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紅人,不過我知道,眼前的一定不是的真…
人微微低下頭俯視著我,一張尖尖的緩緩咧開,發出了一個尖細的聲音,
“歡迎你…從現在開始由你取代…”
我知道人口中的“”指的就是剛才的老太太!
“你把那老鬼怎麼了?”
我沉著臉問道。
人沒有回答,而是笑盈盈的從火盆中踏出來,緩緩走到床邊,慢慢的爬到了床上,然後躺了下來…
的平躺著開始漂浮在了半空中,又黑又長的頭發垂落下來搭在床面上。
“好了…可以開始了…”
隨著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的忽然一下不控制的僵在了原地,無論我怎麼努力都驅使不了自己的四肢,就在下一秒,我的雙忽然自己往前邁了一步…
接著是第二步,第三步…我像是一個被縱的木偶一步步來到火盆前,我恍然間間意識到了什麼,剛才那個老太太不是自己想磕頭,而是像我一樣被控制了!
“不論是誰…只要是走進這個房間,就得給我下跪磕頭…直到死…”
我聽得一愣,
“莫非那個老鬼是在這里磕頭磕死的?”
“呵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句話說完,我猛然覺的雙發,就想要跪下去,腰背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摁著一樣直往下杵,我輕輕一笑,
“我這輩子,跪天跪地跪三叔,你一個丑的要死的鬼還想讓我跪你?癡人說夢!”
說完這句話,我便發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含在了里,與此同時我如過電般一哆嗦,那種僵的覺頓時就消失了!
“嗯?!”
人疑了一聲,向上一,從半空中直的落在了床上,而這時我早已出一張黃符,順勢將含在口中的舌尖“噗”的噴在了符紙上,然後便照著人打了出去!
因為我距離太近,所以符紙剛一出手便準準的打在了的口…
“啊!!!”
人當即鬼一聲,頓時冒出了一刺鼻的白煙,像泄了氣的氣球在不大的房間里來回竄,而在這時,閉的房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慢慢的打開了一條…
那人像紙片一樣從門中鉆了出去,房門又“啪”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