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思考了片刻,不敢確定的說道:
“墓碑樓有其獨特的風水布局,里面一定是擺放著維持風水的件,如果隨意挪或者破壞,就會毀掉整座樓的風水,換言之整條街的風水也會毀于一旦…”
“所以我們的這位東家擔心風水遭到破壞,才讓您在不進樓的況下幫他把孩子找到?”
三叔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你小子的長進可真是不啊!”
“哼…”
我卻是冷哼一聲,
“為了這邪的風水,他竟然連自己孩子的命都可以不顧,這還算是人嗎?要知道孩子多在樓里呆一分鐘那就多一分的危險,您之前不也說了嗎,樓里的那縷氣已經越來越弱了。”
三叔正要說什麼,卻突然斜了斜眼珠,用余掃了一眼路邊一個暗的小胡同,我下意識的也看向那胡同的方向,三叔忽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東家想怎麼做我們無權過問,但是既然接了這活,就要在限定的條件履行約定,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不進樓的況下,把那孩子勾出來。”
我愣了愣,趕附和道:
“道理我自然懂,可這畢竟難度系數太大,不過既然您都發話了,我也沒什麼異議了。”
“呵呵…”
三叔笑了笑,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從現在起,懸棺鎖魂陣我就全權給你了,記著,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如果還是無法將陳風勾出來,就只有進墓碑樓了,懂了嗎?”
我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街邊的胡同,知道這一定是三叔放出的迷魂彈,所以想就不想就答應了。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我看三叔毫沒有把懸棺鎖魂陣的事放在心上,于是問道:
“三叔,墓碑樓的陣法不需要有人守著嗎?咱們就這麼回來不要嗎?”
三叔瞥了我一眼,
“這事兒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你還問我干嘛?”
我一愣,
“給我了?那不是你故意說的嗎?我是配合你演戲啊。”
“演戲?演什麼戲?”
我眨了眨眼睛,
“之前街邊的胡同里不是有人跟著我們嗎?您還故意大聲說話,不就是為了讓那人聽到嗎?”
三叔擺了擺手,
“你想多了,哪有什麼人,誰敢跟著你三叔我啊?反正這事兒你已經答應了,以後和我可沒關系了,你小子多上點兒心吧,剛才在衛生間,我已經把這件事和東家說過了,他也同意了,明天你就去見他吧。”
丟下這句話,三叔便笑呵呵的走進臥房了,獨留我一人像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發懵…
“這老東西!又被他耍了!!”
我恨恨的抱怨了一句。
誰知走進臥房的三叔忽然又回來了,
“對了,你的臥房在東廂房,別走錯房間了。”
“走錯了又能怎麼樣,這里還能住其他人不…”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走出主房來到了東廂房門前,正要開門,忽然想到了什麼,于是回頭了一眼西廂房,見房黑漆漆的關著燈,我也就沒再多想什麼,直接推門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一進房間我就聞到了一淡淡的香味兒,說不上是什麼香,但就是很舒服,房間里布置的很溫馨,覺是用過一番心思的。
貍天一眼就看到墻角有一個寬敞舒適的“窩”,當即竄了過去,
“妙啊!真是妙…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風餐宿的,終于有個舒服窩了,嘿嘿…”
我無奈的看著他,
“你在討封化形之前不一直都住在山上嗎?這才幾天的時間,就不適應了?”
“你懂什麼?既然化形人,那就要有個人的樣子。”
我撇了撇,
“那你為什麼天天還保持著狐貍的樣子?”
“真可貴,絕不能棄!這也念舊,你懂什麼,哎對了…”
貍天跑到我面前,小聲問道:
“小然,你的本質應該也是一只妖,只是…你到底是什麼妖?”
我聳了聳肩,
“這我還真不知道,自打我記事兒起,就是人形,我連自己的尾都沒看到過,怎麼知道自己是什麼妖?反正我就把自己當人看,別人若是不把我當人看,我也不在意,無所謂…”
“嘿嘿…”
貍天壞笑了一聲,
“這還不簡單,你把子了,天兒爺我看看你的屁不就知道了…”
“滾蛋!!”
……
洗漱完之後,就在我準備服睡覺的時候,恍惚間聽到屋外有關門的聲音,我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并沒發現有什麼人走過,院子里除了那兩顆海棠樹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沒多想,直接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早早的醒了我,打發我去找那位幕後的東家,地點就在那棟墓碑樓前,匆匆地吃過早飯後,我便打車趕往了墓碑樓。
到地方之後,我發現即便是喧囂忙碌的白天,墓碑樓前也是冷冷清清,不管是路過的車或者行人似乎都在有意的繞著它走,顯然,這里的人都怕從樓里沾上晦氣。
我獨自走到那斑駁的鐵門前,等了幾分鐘,見接頭的東家沒來,便自行走進院子來到了東南角的土坑前,低頭看去,棺蓋上香爐里的青香還燃著,但是比昨天晚上短了一些。
照這個燃燒進度,的確最多也就三天的時間,到時青香燃盡,陳風若是還沒出來,那就死定了。
想到這里,我不嘆了口氣…
“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啊?”
這時,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我回頭看去,見是一個穿西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一臉和善的看著我。
“您就是陳風的父親陳之喬?”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想不到年紀輕輕,胡師父就讓你獨自來理此事,想必狐先生一定是有過人之吧?”
這個陳之喬說話不不慢,中氣十足,完全看不出對他兒子陳風有毫的張和擔憂,這不讓我心里覺得奇怪,但我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道:
“陳老板言重了,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角而已,仰仗的全是我三叔。”
“呵呵…那狐先生下一步決定怎麼辦?我兒子走進這棟樓已經一個星期了,正常人不吃不喝的請況下都難以維系,更何況是個孩子?”
我笑了笑,指著寫字樓說道:
“下一步,煩請陳老板把樓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