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陳老板把樓門打開…”
陳之喬一愣,那和善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
“狐先生,看來你三叔沒有和你說明白,我的要求是在不進這棟樓的況下把孩子找出來,所以你不能進去。”
我笑了笑,
“陳老板誤會了,我并沒有要進去,只是想站在門口看一看,一,這個總可以吧?畢竟都是為了幫你找到孩子,想必你應該不會拒絕。”
陳之喬聳了聳肩,
“當然,既然如此,那請隨我來吧。”
陳之喬轉向寫字樓的大廳門口走去,我跟在他的後,見他步伐穩健,落地扎實,心中便又多了幾分疑。
來到大廳門前,陳之喬麻利的打開了門鎖,
“狐先生,門鎖已經打開了,你可以看了,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和我說,只有一點請記住,那就是絕對不能進樓。”
說完,陳之喬就退到了遠,站在那里盯著我。
我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拉開陳舊的大門,幾乎就在同時,不知道從哪里來一道,筆直的向我照來,我下意識的閃躲在一旁,那道恰好不偏不倚的照在了我剛才站立的位置。
許是拉開大門的時候,起了層層的灰塵,束在灰塵中格外顯眼,更加詭異的是這道竟然帶著淡淡的紅。
在邪氣中,鬼氣和尸氣都是黑,而妖氣和怨氣為紅,我凝神知了一下,這里的紅是怨氣!
是從大廳里出來的,于是我尋著來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要,眼睛差點被晃瞎了,我不得不往邊上靠了靠,低頭緩了好半天,才又斜著眼睛再次看去。
只見在空曠大廳的正中央,竟然掛著一面一米見寬的銅鑒!
所謂銅鑒,指的就是銅鏡。
與普通銅鏡不同的是,凡是來自“下面”的銅鏡,也就是出土于墓葬中的銅鏡,人們都習慣稱之為銅鑒,因為長期沾染墓中的尸氣和寒之氣,所以銅鑒一般都是極為邪之!
而眼前的這面銅鑒,鏡子四周的雕花銅飾中竟然還沾著一些未曾去除的泥土,想必剛從墓中挖出還來不及清理就已經掛在了這大廳之中。
不用想都只知道,這是用來鎮樓的邪!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來,究竟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手筆?用銅鑒作為這墓碑樓的鎮樓邪,想到這里,我便回頭了一眼站在遠的陳之喬,他依舊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怎麼樣狐先生?看出什麼名堂了嗎?”
陳之喬遠遠的問我。
我笑了笑,
“有名堂,的確是有名堂…我知道你很急,不過請你先別急。”
我從布包里翻找出一個圓形的小墨鏡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這還是之前三叔送我的,過去我嫌難看,一直都沒戴,但又不敢扔,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場了。
戴上墨鏡之後,我便不再擔心那刺眼的,可以直視大廳了…
在黑鏡片的籠罩下,大廳里也是一片昏暗,能夠看到里面飄著一層淡淡的霧氣,但還是能從霧氣中依稀看到大廳里的樣子。
與我之前想的一樣,這棟樓就是一棟高層的坯房,基本上就等同于沒有裝修,一眼便能到頭…
我來來回回觀察了好一會兒,除了那銅鑒之外,都沒能發現其他的異常,只可惜門雖大開,卻是不能踏進去半步,而那銅鑒又必須是近距離觀瞧才能發現更多的問題,雖然心有不甘,但我也不能破了游戲規則。
“狐先生,你看完了嗎?我可是要關門了!”
陳之喬催促的聲音從後傳了過來,我嘆了口氣,剛要轉離開,布包中的貍天不知道怎麼了,忽然神經兮兮的跳出來跑進了大廳之中。
“喂!你去哪兒?有危險!!”
我急忙喊道。
可貍天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顧著繼續往里跑。
我心中一急,便把邁進了大廳里,結果一只手毫無征兆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一直面和善的陳之喬此刻已是滿臉的怒容!
“狐先生你要干什麼?!我們可是約定好了的,不允許踏進…”
話說到一半兒,陳之喬忽然不再言語了,可他手中卻是猛地一推,直接將毫無防備的我推到了一旁。
接著他對我詭異的一笑,轉也跑進了大廳里…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和剛才的貍天還真有些相似。
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索也不管那麼多了,當即抬腳踏進了大廳里,一大廳,我的視線正好對上了那面銅鏡,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鏡面,卻見鏡中有一個白影正在朝我招手…
作婀娜嫵,讓人不自覺的就想去找,我定了定神,想看看鏡中的究竟是誰,結果發現那只是一件服,本就不是人…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我疑了一聲,習慣的抬手敲了敲自己太的位置,指尖到了墨鏡,一個念頭猛然在腦海中閃過…
“難道…”
我緩緩抬手摘下了墨鏡,然後又看向銅鏡,結果這一看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鏡子里依舊有一道白影再沖我招手,只不過這一次不再只是一件服,而是一個人,這人正是與我剛剛分開不久的沐清!
只見輕笑著揮著手臂,讓我不自覺的就想去靠近,我的甚至有些不聽使喚的一步步走了過去…
可我馬上意識到真正的沐清絕對不是這副浪的德,于是我立刻重新帶上墨鏡,沐清瞬間消失,鏡中又變了一件干的服,在那里來回搖曳。
我深吸一口氣,喃喃道:
“怪不得貍天和陳之喬會突然跑進來,想必也是到了銅鑒的蠱,可這大廳就這麼大,他們到底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