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不由得落在了銅鏡上,這鏡子太過邪,竟然能映出相識人的影像,對于心不穩的人來說定然是致命的。
我不知道貍天和陳之喬在鏡子里看到了誰,但不管是誰,一定是他們的心中所想之人,否則也不會輕易被騙走,也許陳之喬的兒子陳風當時也是看到了什麼人,所以才會走進來。
我的腦袋頓時嗡嗡直響,現在可好了,孩子沒找到,又丟了倆人,我也不可能順著樓梯一層一層的去找,到時候他們沒找到,我自己倒有可能先會被累死…
一念至此,我立刻出門來到東南角的土坑前,棺蓋上的青香還在燃燒,這是用來吸引氣的,與之前不同的是,靈壇原本招引的只是陳風一人的氣,此時已經變為了陳風、陳之喬和貍天三人的氣。
所以青香燃出的青煙定然與他們幾個的去向有關系!
想明白這些後,我從布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拔出瓶塞後,將里面的灰末倒在了掌心上,然後在距離青香兩三米遠的位置對著掌心輕輕一吹,一小嘬灰的末便“噗”的一下飄散了空氣中…
我急忙盯著灰去看,結果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我又換了一個位置再次吹散灰,這一次,在被灰覆蓋的空氣中約約的出現了一抹彎彎繞繞淡黃氣息。
我立刻興起來,順著黃氣息飄來的方向再次吹散了灰,更多的黃氣息出現…
這便是看不到也不著的氣,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灰腐蝕氣而產生的一種邪氣,因為有,所以通常會被用來判斷氣的走向。
那灰是用鬼眼淚研磨而的,通常況下,鬼是不會在間落淚的,但只要在間落淚,鬼眼淚便會凝固半明的珠子,形似珍珠,將其研磨,就能為珍貴的法藥。
所以我使用起來還是極其小心的,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我吹著灰一路走進了寫字樓的大廳,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干擾,我又戴上了墨鏡,面前出現的黃氣息越來越明顯,這就說明我離他們三個越來越近了,這不讓我心中一喜。
可這種喜悅并沒有維持多久,我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縷黃的氣息竟然是從銅鏡中飄出來的!
我盯著鏡面呆了片刻,搖頭自語道:
“難道他們三個在銅鏡里?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鉆進鏡子當中,即便銅鏡有擾人心魄的作用,那也不可能讓三進到里面…
可如果這不是真的,那為什麼氣能從鏡子里面傳出來?
就在我胡思想間,一個悉的聲音從銅鏡中傳了出來…
“小然…小然…你快過來,我找到陳風了!”
一句話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天兒爺?!你…你在哪兒呢?”
“廢話!天兒爺我當然在銅鏡里了,不只是我,陳之喬父子也在這里,你快過來幫個忙,我一個人搞不定啊!”
我詫異的盯著銅鏡,
“你是怎麼進去的?”
“沒時間和你解釋,快過來吧,我教你怎麼走進銅鏡,別愣著了!”
聽他語氣如此急切,我也不能托大,也就快步向銅鏡走了過去,口中卻忍不住稱贊道:
“行啊天兒爺!這次竟然讓你搶了先,可真是夠機靈的,我看你以後也不用化人形了,保持狐貍的真就不錯的。”
“呸!閉上你的烏,我好不容易化人形,你還讓我保持狐貍真,我煩都要煩死了…”
…
鏡子里貍天的一句話,如同是憑空響起的一記炸雷,瞬間讓我停下了靠近銅鏡的腳步,我只覺自己的子有些發僵,理智告訴我不能再繼續往前走。
“喂!你干嘛呢?怎麼又停下了?快過來啊?”
我沒有理會貍天的吵鬧,而是一步步向後退去,慢慢遠離銅鏡,直到退回到了門外,我回頭了一眼外面的馬路,能夠看到忙忙碌碌的影從寫字樓前斑駁的大鐵門前走過…
這些人作一致,都低著頭,而且面無表,看上起就像是出自流水線的假人…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口中喃喃道:
“真是好險…”
話音一落,我便出右手食中二指點住自己的眉心,下一秒,我張開用力咬向自己的舌頭!
可就在牙齒快要到舌尖的時候,我的像是被無數繩子扯住了似的,本無法彈!
“哼!”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個人的冷哼!
“想不到竟然被你發現了!我絕不讓你出去…”
我猛地一抬頭,對著大廳里的鏡子喝道:
“那就試試!”
話一出口,我便使出吃的力氣用食中二指的指甲在額頭上用力一劃,額頭當即傳來一陣溫熱,幾乎就在同時,我覺那種束縛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我趁機再次張咬向舌尖!
“噗嗤!”
一陣鉆心的疼痛猛地襲便了全,腥味在口中快速彌漫,我子微微一抖,眼前先是一黑,然後又慢慢的重新聚…變亮…
“狐先生…狐先生!你終于睜開眼睛了…可嚇壞我了。”
這個著我名字的聲音我聽過,是陳之喬。
我了自己的眼睛,轉頭看向陳之喬,見他是一臉的張。
而我的脖子上卻是一陣陣的發疼,是貍天在用爪子撓我的脖子。
“我剛才怎麼了?”
我開口問道,與語氣有些呆板。
陳之喬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啊,你讓我幫你打開大廳的門,結果剛一打開,你就忽然站著不了,連眼睛也閉上了,就像是睡著了,可急死我了!”
我心中暗暗驚道:
“想不到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被攝了魂…”
再一細細回想,自己打開門的瞬間,就被銅鏡出的晃得睜不開眼,自己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意外,真是防不勝防!
想到這里,我忙抬頭看向大廳里的銅鏡,此時鏡面暗淡無,卻是現出了一張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