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天一臉疑的看著我,
“辦事兒?辦什麼事兒?”
我嘿嘿一笑,先是四下看了幾眼,然後湊在他的狐貍耳朵前小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你讓我去…”
我急忙手住了他的,
“小點兒聲!讓我三叔聽到就完了!”
貍天一甩腦袋,把我的手甩開,
“不是吧你…這要是被胡爺知道了,他非得了我的皮不可!我可不去干!”
“怎麼能被他知道呢?這樣吧,只要你把這事兒辦了,我就給你介紹一個母狐貍,怎麼樣?”
一聽這話,貍天的眼睛頓時一亮,可接著又不屑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上哪兒去找母狐貍?”
我挑了挑眉,
“我找不到,可沐清能找到啊,你別忘了,三叔說是狐仙後人,的邊肯定有許許多多長相哇塞材哇塞的母狐貍,到時候…”
“打住打住!”
貍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把天兒爺我當什麼人了?真是稚…在大是大非面前天兒爺我是絕對不含糊的…你等著,我這就去,我跟你說,天兒爺我可不是為了什麼母狐貍,我就是為了…為了…我為什麼呀?”
貍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的鉆進了三叔的臥房中…
……
午夜時分,我悄悄的來到了墓碑樓,此時的大街上已經沒有人了,墓碑樓附近幾十米之沒有路燈,整棟樓都被黑暗所籠罩著。
“咯吱…”
隨著一陣刺耳的鐵銹聲,銹跡斑斑的鐵門被我緩緩地推開,我快步來到東南角的土坑旁,低頭看去,兩個閃爍的紅點十分醒目,那是燃燒的香頭。
此時,青香已經燒去一半,我手把它從香爐里拔了下來,遞給了邊的貍天,此時的他也化了人形。
“天兒爺,一會兒你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護住這香就行,記著,香頭可以自己熄滅,但覺不能被外力干擾而熄滅!”
貍天一手握青香,一手捋著八字胡,
“方心吧,懂~”
我抬頭了墓碑樓,正見一黑的氣息將樓頂團團籠罩,看上去如烏雲之端,讓人不過氣來。
“看來是知道我們今晚會來啊…天兒爺,要小心了!”
說完,我走到大廳門口,丈量了一下大門兩邊的距離…
“天兒爺,竹竿。”
“好嘞…”
貍天從後出兩約有一人多高、胳膊細的長形竹竿,立在大廳門前的兩側,我拿出幾銅釘將木條牢牢地固定在地上,然後找出一紅繩綁在了竹竿的中間,將兩竹竿相連。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晾曬服用的…
我從布包里拿出一沓用一下午時間才畫出黃符紙,將他們一張一張的綁在紅繩上,不留空隙,相連,夜風吹過時,這些靈符上下搖擺,噗噗作響,看上去倒是頗有些儀式。
我和貍天站在大門前,一排符紙就在我們後,我深吸一口氣,用鑰匙打開了掛在門上的鎖鏈,這是之前陳公原留給三叔的,為的也只是行個方便。
今天下午被貍天從三叔那里了出來,當然出來的遠遠不止這把鑰匙。
解下鎖鏈,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大廳的門緩緩的推開,門打開的一瞬間,原本黑漆漆的大廳里霎時就出一道白,這我再悉不過了,正是從青璃銅心鏡中散出的,之前我也是被它攝了魂。
可這一次,我站著沒有躲。
幾乎就在同時,從我和貍天後的靈符中也出一道,正對著銅鏡的白打了過去,兩道相匯之時,沒有發出任何的靜,只是相融合,然後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妙啊,真是妙!咱後的靈符還真有用。”
貍天笑嘻嘻的說道。
“那是自然,有那麼多靈符候著,不管銅鏡出多,咱都不怕…”
此時,大廳里恢復了平靜,銅鏡也沒有再出任何的白,抬頭看去,在那濃郁的黑暗中,鏡面上漸漸地浮現出了一張人的臉,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是非常的清楚,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掛了一顆人頭…
閉著眼睛,表安詳,像是睡著了…
我抬腳走進大廳,周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開口道:
“琳霜。”
鏡子里的人沒有反應,依舊是閉著眼睛。
“二十年前,你跟著月先生去到華夏北部的一墓中,一行十一人幾乎全部慘死,只留下了你一個活口艱難地從墓中爬了出來,當時你背著青璃銅心鏡,把它給了陳公原,然後…你也死了…”
說完後,我靜靜的觀察著琳霜的臉,可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卻并不著急,繼續說道:
“琳霜死之後,魂魄被吸青璃銅心鏡為了你現在的樣子,一直活到現在,你讓陳公原把這鏡子作為墓碑樓的邪,然後編出謊言,騙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其實,即便是有人進來了,你也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可唯獨讓陳公原的孫子陳風留了下來,這是為什麼?”
見還是不說話,我就繼續往前走,同時把手不聲的進了布包里。
“喂!小然,不要靠那麼近,危險!”
貍天手握著青香,在後小心提醒我。
“你站在原地等著我,不要…”
我低了聲音囑咐道。
說話的工夫,我已經站在了青璃銅心鏡的面前,我仰頭看著那張臉,雖然還閉著眼睛,但那盈的卻是微微地張開了…
“你以為今日走進來…還出的去嗎?”
我笑了笑,
“今日我走進來,不僅要自己出去,還要把陳風帶出去,更是要把這青璃銅心鏡砸了,你信嗎?”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一落,人忽然張開了,一條猩紅的舌頭猛然從口中探出,我眉頭一皺,開始只覺得惡心,但馬上就是驚訝了,因為那長長的舌頭竟然從鏡子里了出來,像蛇一樣朝我卷來!
我下意識的閉住了,然後向旁邊閃開一步,從背後出一把青鋼劍照著長蛇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