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盯著桌面上的卦圖,手中已是利用六爻之快速的掐算起來,十幾秒鐘後,我眉頭鎖,口中自語道:
“地勢臨淵之象,腐蟲生之形,群剝之意,九死一生之果!師卦、蠱卦、剝卦聚齊了,這哪里是九死一生,分明是十死不生!”
這副卦圖定然是三叔留下的,只是他老人家到底是為誰而卜的呢?是三叔自己…還是我…
我的腦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對于我們這一行來說,出遠門之前最忌諱的就是看到這樣的卦圖,不管是為誰而卜,都是不吉利的,即便不關乎自己,但也是會影響心。
三叔自然懂這個道理,可他還是把卦圖留在了這里,分明就是一種提示!
“呼…”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愿意再去想這些,轉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里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好像是打碎了什麼東西。
我立刻警覺了起來,先是把耳朵在門口細聽了片刻,里面沒再傳出什麼靜,我又靜心知了一下,一淡淡的若若現的妖氣從里面緩緩飄了出來。
我眉頭一皺,當即推門而,卻見一道又細又長的銀灰影子迎面朝我打過來,我急忙側閃過,同時拔出青鋼劍見照著面前的影就劈了下去!
人影也閃避過,不過看他的作似乎有些不太協調,好像是了傷。
我管不了那麼許多,手握青鋼劍橫著一掃,就在劍鋒快要掃中人影腰腹的時候,我忽然看清了對方的容貌,驚愕之于趕忙收住劍鋒,終于在距離兩三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呆呆的著,
“沐清…怎麼是你?”
躲在我房間里的不是別人,正是沐清!
只是的臉不太好,看上去似乎又了不小的傷…可盡管如此還是無法掩蓋傾城的容貌。
著我,
“…我想在你這里躲躲。”
我見息不勻,便猜到了什麼,
“你又被人追殺了?”
沐清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單單有人,還有鬼妖,他們一直都再對我圍追堵截,不需要太長時間,過了今晚我就會離開。”
的語氣還是那麼倔強,明明是獨自一人疲于奔命,顯然是扛不住了,卻還在逞強,也不知道到底在執拗什麼。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的腹部,然後給倒了一杯水,又從布包里出一顆藥丸遞給了,
“寧城這麼大,你是怎麼找到四合院的?”
沐清慢慢的吞下藥丸,稍微緩了緩神才說道:
“之前聽你提過你的三叔胡靈,所以我是通過打聽他的名字才找到這里。”
我聽得一愣,
“我三叔名號雖然大,但是來寧城也沒幾天工夫,更是沒接過開看風水的活兒,知道他的人應該也不多,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打聽到了?”
沐清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問的不是人…”
我怔了怔,既然問的不是人,那自然就是鬼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的有可能找到三叔。
“對了,蛇膽你已經煉化了嗎?”
“差不多了,只可惜在我準備吸收的時候,被突然襲擊,所以才又了傷, 要不然也不會貿然來到寧城。”
我起在屋子里踱了幾步,又坐在的對面冥思苦想了半天,
“你總是這麼逃也不是個辦法,不如這樣吧,正好過兩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你陪我一起去吧,這樣的話既能幫我的忙,也能讓你暫時離他們遠一些,兩全其,你看怎麼樣?”
沐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見了,正要說話,卻突然表一冷站了起來,一雙清澈的眸子立時充滿了殺氣,的盯著窗外四合院的大門!
這一系列的反應讓我瞬間想到了世界里,離開父母庇護,獨自在野外生存的,面臨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警惕已經為了的本能。
見如此張,我也起了出去,結果什麼也沒有。
但沒過幾秒鐘,一個清瘦的影便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小然弟弟…在不在家啊?哥來找你了…”
一聽到這靜,我差點就暈倒,我沖沐清使了個眼,
“別張,是我朋友…”
聽我這麼一說,沐清才放松下來。
我推門走了出去,
“庭哥,這才分開沒多久,你怎麼就找上門了?”
來人正是宣羽庭。
“哥突然想起一件事兒,怕電話里說不清,所以就親自登門來找你商量商量,沒打擾你吧?別說,你這地方還真不錯。”
宣羽庭探著脖子,來回的張著。
我走過去擋在他的前,
“看什麼呢?說吧,這麼急來找我什麼事兒?”
宣羽庭正要開口,他的目忽然越過我看向了我後的房間,臉上的表也是變了變,
“不對勁,那房間里有妖氣!哥這就幫你去理!”
丟下這句話,他便繞過我直奔房間而去,結果剛走到門口,一鋼鞭就甩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宣羽庭竟然沒有躲,那沉重的鞭子照著他的腦袋就了下去。
急之下,我忙打出一枚五帝錢,擊中鋼鞭,迫使它改變了方向,“啪”的一聲響,鋼鞭生生的在了地上。
我一把將宣羽庭拉到後,
“你傻啊,干嘛不躲?”
卻見宣羽庭瞪著兩顆眼珠子,花癡般看著房間的門口,一臉滿足的說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抬眼看去,沐清已然是站在了屋門口,冷冷的盯著宣羽庭。
許是發現自己失態了,宣羽庭立刻整理了一下服和發型,走到沐清面前,角一挑,
“這位人兒,哥看你妖氣充盈,使用的又是玲瓏鞭,莫不是與狐族有什麼關聯吧?怪不得有如此沉魚落雁之容貌,瞧瞧你這慘白的臉,來,哥給你補補妝…”
說著話,宣羽庭便準備上手了…
“啪!”
沐清抬手就是一掌,等宣羽庭反應過來時,臉上已是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我捂著忍著不笑出聲,而沐清則是徑直走到我面前,
“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