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煙花全部散去之後,周圍再次陷了一片的黑暗,我轉看著沐清,發現在黑暗中的角很難得的帶著笑意…
“喂喂喂!!!”
宣羽庭不滿的走了過來,
“人兒,這煙花可是我放的,你怎麼挽著他的胳膊啊?”
一聽這話,沐清忙松開了手,臉上再次恢復了那不冷不淡的表,只是沒有說話。
我忍住笑,忙說道:
“庭哥果然厲害,能在這荒漠的夜晚看到這麼漂亮的煙花,我替沐清謝謝你嘍…”
宣羽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本爺不和你爭,有的是本爺表現得機會,來吧…還是看看這個口吧。”
我們三人全都圍到了口前,這個差不多一米見寬,四周相對來說很平整,一個人上下絕對沒有問題。
宣羽庭之前扔進鐵管里的應該是特制的火藥,看得出來,他不僅配置的藥量恰當,定點破的功夫也是不一般,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我便又高看了他一眼。
宣羽庭沖口里扔進去一個冷煙火,借著乍起的亮,我仔細地看了第一眼,發現坑的上半部分是泥土,下半部分一塊塊的像是石頭。
這次來鮮卑墓之前,我特意查閱了一些鮮卑族古墓的資料,按照記載,鮮卑族古墓幾乎大部分是使用石頭筑的,與眼下看到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說這下面的確就是鮮卑墓。
宣羽庭拿出一塊鐵鉤三下五除二的釘在地上,然後套上繩子,
“一年之前我就是從這里下去的,墓頂也是當時被我炸開的,倒是省了不事兒,我先下去,你們墊後。”
說完,他便干凈利索的順著繩子了下去…不多時,底便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們兩個也下來吧!”
沐清第二個下去,我則是特意在周圍的土里埋下了幾枚五帝錢,然後也順著繩子了下去。
當雙腳再次落在地上後,我發現兩側墻壁已經燃起了一撮撮的火苗,上前一看,墻壁上每隔幾米都有一個馬頭的燈臺,燈臺里亮盈盈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借著一個個燈臺散發出來的亮,我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條狹長的向下延的墓道,整結構都是用石頭砌的。
宣羽庭走到墻邊手握住馬頭燈臺輕輕一轉,竟直接將燈臺取了下來,
“上次來我就發現,馬頭燈臺里是魚人油,可長明不滅,而且是能夠取下來的,有了這玩意兒,我們這一路就不怕黑了。”
“人魚油?這世上真有人魚嗎?”
我好奇的問道。
宣羽庭搖了搖頭,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別說是我,我父親也沒見過…”
“有…”
沐清忽然開了口,
“在東海的確有鮫人的存在,只是十分稀,也是屬于妖的一種…”
說到這里,沐清看向那一盞盞的馬頭燈臺,接著說道:
“所謂人魚油,就是將活的鮫人用火一點點的烤死,是烤死,而不是燒死,鮫人在烈火的熏烤下會一點點的水發干,從里鉆出油脂,這就是人魚油。”
我聽的頭皮一麻,轉頭看向了宣羽,宣羽庭一愣,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說完,他轉就像墓道深走去,我和沐清也跟了上去。
這是我第一次下墓,與電視和小說里不同的是,眼前的墓道就是筆直的一條,沒有那麼多的分叉路,安安靜靜沒有任何的不妥,導致我越走反而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庭哥,這墓道怎麼這麼安靜?你確定方向沒搞錯吧?”
宣羽庭白了我一眼
“安靜點不好嗎?非得有點異常你才…”
“轟隆!!!”
宣羽庭的話還沒說完,墓道深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搞得整個墓道似乎都跟著了一下,耳朵都震的生疼,沒過幾秒,一陣陣的塵土便緩緩的飄了過來…
我們立刻退後了幾步,的盯著前方,等了好半天卻是沒再傳來任何的靜。
“先別…”
宣羽庭說了一句,然後半蹲在地上,把耳朵近地面聽了起來。
“不對!有東西過來了…而且速度正在加快!”
話音一落,就聽不遠傳來一陣“咚咚咚”的響,像是有不的人正在踢正步,而且頻率越來越快,我心猛的一沉,“鏘”的一聲出青鋼劍死死的盯著前方,沐清也手握玲瓏鞭沒有毫的懈怠。
宣羽庭還撅著屁趴在地上,
“你們倆先別激,容我再聽聽…”
我一陣無語,
“還聽個屁呀,我都看到了!!”
只見在距離我們十幾米距離的墓道深,一下涌出來十幾個披黑的怪人,這些怪人沒拿任何武,就那樣揮舞著手臂向我們死命的跑了過來,雖然是在了一起,但是跑得很快,像一群蜈蚣,迫極強!
詭異的是他們的肩膀上淋淋禿禿的,全都沒有腦袋!
“我靠!這麼多無頭尸?!”
宣羽庭從地上“噌”的一下蹦了起來,而我已經手持青鋼劍沖了過去,快要與他們頭的時候,我先是灑出了一把糯米,無頭尸被糯米一打,全立刻被腐蝕,領頭的當即就放緩了步伐,甚至停了下來不再往前沖。
我一愣,
“竟然有神志?!”
趁著糯米還未散開,我當先上前甩出一紅繩套住站在最前面的無頭尸的手臂往過一拽,直接把他拽到了前,接著抄起青鋼劍照著禿禿的兩肩中間就砍了下去。
隨著一陣尸的噴涌,無頭尸當即倒在地上一不了,我盯著他看了片刻,并沒有發現魂魄逃出,說明不是鬼尸,但既然不是鬼尸,為何會有神志?
沐清走到我邊,
“看他們腳上!”
我低頭一看,每無頭尸的腳踝上都用黑繩拴著一個黑的小鈴鐺,只是那鈴鐺不會隨著他們的移而發出任何響聲…
“難道是這些鈴鐺?”
這時,糯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無頭尸再次涌了過來,沐清掄起玲瓏鞭猛地一,直接將沖在最前面的無頭尸了兩段,尸四濺。
但是無頭尸畢竟太多了,地方又狹窄,如果一只一只對付那就太麻煩了!
為了驗證之前的判斷, 我再次灑出一把糯米, 然後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