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系在無頭尸腳踝上的黑鈴鐺果然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無頭尸頓時像接收到命令一樣,立刻停下腳步向後撤去。
“還真是這鈴鐺!”
我角一彎,回頭喊道,
“庭哥!”
“都閃開!”
宣羽庭傲的輕喝一聲,我和沐清趕給他讓開場地,只見他快步上前,兩只手輕巧的向前一甩,十幾銀針便飛了出去!
還來不及眨眼,就聽“啪啪”連續的幾聲,系在無頭尸腳腕上的黑繩便同時斷裂,鈴鐺也隨之掉在了地上,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鈴鐺一掉,無頭尸的作立刻變得遲緩起來,我和沐清抓住機會沖過去,揮劍甩鞭,沒多久便將剩余的十幾個無頭尸全部都斬殺。
墓道到都是殘肢斷臂,一發臭的腥味嗆的我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我來到宣羽庭邊,稱贊道:
“不愧是你,針法真不錯,是不是練過葵花寶典?”
“信不信我拿針死你?”
我正了正:
“他們被鈴鐺控,那必然有控鈴鐺的人,我們得更加小心了。”
通過布滿殘缺尸的地面後,墓道稍微變得寬了一些,走了沒多遠我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這里面還有水?”
我回頭問宣羽庭,卻見他也是滿臉的詫異。
“不對,我上次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什麼水啊?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大家多加小心吧。”
讓我們奇怪的是,水聲似乎就在耳邊,可我們一連走了幾十米遠,卻并沒有見到一滴的水,漸漸地我們就開始習慣這種流水聲。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遠遠看到墓道的盡頭出現了一扇石門,而且門是打開的,從石門的後面出來一淡淡的亮,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和沐清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宣羽庭,他皺著眉頭,面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石門後應該就是通往主墓室的甬道,不過看樣子好像已經有什麼東西先進去了。”
我微微一怔,
“這麼快就到主墓室了?”
“那是自然,我炸出的通道本來就是在鮮卑墓的盡頭,自然是快了,如果從墓葬口下墓的話,即便是走上幾個小時我們也無法到達主墓室。”
說完這句話,他低頭看了一眼石門前的地面,
“不過…看來我們是沒那麼容易通過石門的。”
一聽這話,我和沐清也低頭看了看,只見在地面上很不協調的出現了幾條橫縱織的線,而這幾線正好形了一個方方正正的九宮格。
最讓我在意的是,在九宮格的九個方格之,有些格子是暗紅的,顯然是被染的,還殘留著一些老鼠的骸骨。
宣羽庭沉著臉,
“這九宮格應該是後來才出現的,我之前并沒有見過。”
沐清走到我邊,淡淡的問道:
“你怎麼看?”
宣羽庭也把目落在了我的上。
我盯著九宮格和格子里的漬看了一會兒,然後閉上眼睛想了想,分析道:
“這應該是地盤九宮中八門的排列方式。”
“什麼意思?”
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從背包里取出一只朱砂筆,在地面上畫出九宮格,然後在九個格子里分別做上標記,
“你們看,按照地盤九宮中八門的排列,最上面一排從左到右依次是,杜門、景門、死門,中間三個是傷門、中五宮、驚門,最下面一排是生門、休門、開門。”
“按照正常來講,開、休、生三門是三吉門,死、驚、傷是三兇門,如果那些死掉的老鼠走開、休、生這三個吉門,那麼它們應該是能活著通過才對,可面前的卻不是。”
沐清凝視了片刻,說道:
“嗯…看樣子他們似乎是死在了三吉門。”
宣羽庭馬上接過了話頭,
“按照這麼分析,全都是反著來的,我們若是走死、驚、傷三兇門,就能正常通過了?”
我搖了搖頭,
“你想的太簡單了,沒看到最中間的中五宮嗎?它就相當于是地盤九宮的磁場,能調節八門的開口運轉,也就是說,地盤九宮中,沒有固定的兇門或吉門,只要走錯,必死無疑!”
就像是為了印證我說的話是否正確,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嘖嘖嘖”怪聲,我了耳朵,隨即回沖著墻角一抓,便抓到了一只老鼠的尾,老鼠扭著子不停的掙扎著。
“我靠!你太重口味兒了…”
宣羽庭嫌棄的躲在了一邊,我沒有理他,而是將這只活老鼠順手扔到了九宮格里第二排最右側的格子里,也就是驚門,更是兇門之一。
只見它剛落到驚門中,就撲棱著四肢要逃走,結果還沒來得及挪一步,驚門中便突然憑空散出了一白氣,白氣瞬間包裹老鼠。
只聽“嘖嘖嘖”的幾聲慘之後,一只活生生的老鼠便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瞬間化了一堆淋淋的枯骨…
宣羽庭看的是目瞪口呆,他角了,
“這…吉門不行,兇門也不行,我們該怎麼通過?九宮格面積也不小,我們也不可能直接眺過去…”
沐清沉了片刻,
“不對,要想通過還是得選擇吉門,只是因為有中五宮的存在,所以吉門和死門并不固定,而是隨時在變化的,只要我們找到這一時刻吉門所在的位置,就能順利通過…”
說到這里, 轉頭看向我,
“我說的對嗎?”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有辦法嗎?”
我深吸一口氣,
“只能是試一試了…”
我緩步走到九宮格的旁邊,低頭觀察了片,然後頭也不回的問道:
“庭哥,現在是什麼時間?”
後安靜了幾秒鐘,然後傳來了宣羽庭的聲音,
“23點整!”
23點也就是剛剛步子時,子時五行屬水,而在八門意象中唯有休門屬水,也就是說此時的休門暫定為第一吉門,想到這里我便心一橫,向著休門的位置邁出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沐清忽然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