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機會難得…要不要趁這個時候檢查一下沐清究竟有什麼寶貝?”
我詫異的看著貍天,
“現在?怎麼檢查?”
貍天鬼鬼祟祟的四下了,隨即湊到我耳邊,低語道:
“佛珠里的和尚你忘了嗎?他是鬼魂,能夠上沐清姑娘的,讓他幫忙看一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也不會對沐清姑娘帶來什麼傷害。”
“和…和尚能答應嗎?”
“怎麼就不能答應?你別忘了他可是委托咱們送他回千羅山,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任務,順便讓他幫我們做點事兒有什麼問題?你趕做決定,若是沐清姑娘醒了,可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貍天顯的很著急…
我回頭看了看昏迷的沐清,直到這個時候,的手還有意無意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看的出來那個東西對真的很重要。
我嘆了口氣,
“還是算了吧,這樣不好,畢竟這次在鮮卑墓里同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也算的上是我們的同伴了,不能這麼對。”
貍天還想說什麼,我擺了擺手,
“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治好的眼睛,其余的還是先不要想了。”
見我如此堅持,貍天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而這時,沐清的子忽然了,然後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便又沒了靜。
貍天眨了眨狐貍眼睛,一臉張的問我,
“…不會全都聽到了吧?”
我聳了聳肩,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慌什麼…”
貍天瞪了我一眼,表示要去宣羽庭的房間躲躲,然後便撒丫子離開了。
沐清一直昏睡到了晚上,雖然還是沒有醒,但眼睛周圍的黑青已經退散了不,藥膏結的痂也開始一點點的落,每落一小塊,我都要撿起來用符火燒掉。
畢竟藥膏吸收了大量的尸氣,雖然已經結痂,但也是極度危險的東西,如果不管的話,等我們離開後,別人住進來說不定就會被尸氣染,搞不好就會發生尸變,那樣的話可就是大麻煩了。
待結痂的藥膏完全落後,我見沐清還是沒有醒,便猶猶豫豫的用手輕輕撐開的眼皮,仔細地看的眼睛,我發現里面的尸氣已經完全不見了,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推開,我回頭一看,見宣羽庭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我見他緒似是有些不對,忙問道:
“怎麼了?”
他先是看了看沐清,然後把我拽到一旁,從上翻找出那面銅鏡,神兮兮的說道:
“你猜我發現什麼了?”
我一臉疑的看著他,
“發現什麼了?”
宣羽庭用手擋住鏡面,
“剛才洗完澡,我想著用這銅鏡照一照,結果在鏡子里沒有看到我自己,而是看到了別人!”
我一愣,
“看到了別人?”
宣羽庭把扣著鏡面的手挪開,我順勢對著鏡面看了過去,結果卻是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鏡子里既沒有我,也沒有站在我旁的宣羽庭,而是出現了一個悉而又陌生的場景…
那是一個用石頭砌的封閉空間,墻壁上鑲嵌著一個又一個馬頭燈盤,燈盤里燃著微弱的火…
“這是鮮卑墓的主墓室!”
我幾乎是口而出,宣羽庭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往下看。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面,此時在鏡面中的墓室里出現了一個背影,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是個腰背直的男人,據他的作來判斷,歲數應該也不大。
這人穿著過去的老式服,正肩扛著一個又一個人往墓室外送去,這些人中有男有,
我深吸一口氣,問宣羽庭,
“你有沒有看清他扛出去多個人?”
“我看了好幾遍了,十個人!”
我驚訝看著他,
“看了好幾遍了?還能回放?”
宣羽庭白了我一眼,
“回放個屁!是這鏡子一直都在重復出現這個畫面,這銅鏡沒那麼簡單,它似乎不是普通的裝飾鏡,而是一件法,而且能夠記錄一些過去發生的事兒,但一定是通過某種方法做到的,我還需要仔細地研究研究。”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一遍鏡中的畫面,沉道:
“難道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月先生?被他扛出去的那十個人是那十個金校尉?”
“很有可能!”
“那你能不能確認哪一個是你父親?”
宣羽庭嘆了口氣,
“我看了好幾遍,但因為距離太遠,他們下墓時的穿戴也差不多,所以看不出來哪個是我父親…”
我皺了皺眉,
“當初陳公原對我講過,這十一個金校尉下墓是為了盜墓中的冥,可後來只拿出來了青璃銅心鏡,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你知不知道他們去鮮卑墓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當時我還小,什麼也不懂,只記得那次父親離開的十分匆忙,他和月先生是好友,幾乎每次行都會同進同退,不知道為什麼那次會…”
“阿彌陀佛…”
宣羽庭的話忽然被一聲佛號打斷,我們忙收好銅鏡,回頭一看,癩頭禪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佛珠里出來了,就站在我們後。
“禪師,你怎麼出來了?”
癩頭禪師沒有著急回答我,而是探著脖子,眼睛一刻不停的瞟著宣羽庭手中的銅鏡,那樣子是十分的好奇,恐怕他已經忘了,正是因為自己的好奇,才下到了鮮卑墓,導致最後的慘死。
見我一直盯著他,癩頭禪師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貧僧之前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除了你們口中的青璃銅心鏡,鮮卑墓本就沒丟什麼陪葬品…”
“所以那十一個人必定不是去盜取冥的,而是另有所圖,否則那個人也就不會布下地盤九宮,那什麼,方不方便把你手中的銅鏡借給貧僧看看,就看一眼。”
宣羽庭當即把銅鏡塞進了口袋里,
“還是算了吧…我還沒研究明白呢…”
說完,他轉便走,癩頭禪師不甘的跟了過去,
“就一眼,一眼還不行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床邊,這才發現沐清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