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就在我胡思想間,貍天忽然開了口,
“小然,剛才那個什麼戴離,你覺他的道行怎麼樣?”
我手托下回想了一下,
“應該要比襄誠公主強一些…”
貍天贊同的點了點頭,
“嗯…我也這麼認為,可你不要忘了,他穿著的可是一黃啊。”
貍天的話讓我的心頭微微一沉,傳聞關中雖然鬼妖尸靈不計其數,但等級制度卻十分森嚴,除了一些雜兵之外,他們的分級與靈符的分級基本一致。
靈符按分級,而他們也是按照上服的劃分。
從低到高依次為,黃、青、紅、紫、黑!
也就是說,之前那個比襄誠公主還要厲害的戴離,不過是關中等級最低的邪…要知道襄誠公主可是鮮卑族的公主,有多年的道行自然就不需贅述了。
想到這里,我不嘆了口氣,這關到底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地方?難怪三叔總是提醒我不要招惹他們,但這一次…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再自尋煩惱,回頭了一眼門窗閉的小洋樓,我便轉離開了。
可出了院子我才想起來,這地方距離寧城市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現在是半夜,我也找不到車,只能是找許海送自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許海除了說一些激之類的話之外,多余一句也沒有提,看得出來,許家老爺子一定是叮囑過他什麼,要不然他的也不會這麼嚴。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胡仙居的門口,臨下車時,許海忽然對我說道:
“狐老弟,這一次真的是要謝你,雖然你我相差二十幾歲,但我還是把當了好兄弟,村里的小洋樓是我爹的住,我自己就住在寧城,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許海定然隨隨到,絕不推辭!”
看的出來他不是在和我客套,許海這人雖然有時心高氣傲,也有著生意人的狡詐,可本不壞,特別是對他爹來說更是一個孝子,所以我并不反他。
可一想到戴離會在兩天之後滅他許家滿門,我就覺得有些可惜。
“知道了,許老板,我們後會有期吧。”
說完,我便推門下了車,站在門口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中之後,我才回準備走進胡仙居。
“事都辦完了?”
結果我剛一轉,就迎面撞到一個人,我被這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三叔。
“哎呦三叔,你怎麼走路連個聲音也沒有?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三叔抬手在我腦袋上了一掌,
“兔崽子!你這下也太了,都快把我腦門撞碎了!”
我白了他一眼,捂著下抱怨道:
“不是三叔,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屋里睡覺,跑到門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三叔抬起手作勢又要打我,我一個機靈躲到了一旁,
“哼…你小子是惹了麻煩,所以躲回來了吧?”
我剛要說話,卻看到三叔的脖子上戴著一串珠子,仔細一看竟然是癩頭禪師的佛珠,
“你戴人家的佛珠干嘛啊?”
“嘿嘿,閑的無聊盤一盤,你看看是不是很符合我的氣質…”
我懶得搭理他,正道:
“三叔,許家到底有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三叔沒直接回答我,而是搖著頭回往院子里走去,我也邁步跟了進去,扶著他老人家坐在了海棠樹下的躺椅上,這時我才發現,躺椅旁邊的茶壺還冒著熱氣,想來三叔是特意在等著我。
趁他端起茶杯喝茶的工夫,我掃了一眼東廂房,見里面黑的,我也就不再去看了。
“哎…”
這時,三叔嘆了口氣,緩緩地放下了茶杯,
“許家有什麼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他的確是得罪了關中的邪…”
我聽得一驚,
“您果然知道啊?那下一步您什麼打算?管還是不管?”
三叔沒有言語,而是從馬褂里出一枚幣,
“這樣吧,你來當個見證人,畢竟許家與我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淵源,見死不救不是我胡靈的做派,但我也不想隨意招惹那個麻煩,所以我準備投幣,正面我就管,背面我就不管,你覺的怎麼樣?”
我撇了撇,
“這麼草率?那好吧…反正是你的事兒。”
三叔微微一笑,當即把幣拋的老高,幣在半空翻轉了幾次便掉落在木桌上繼續打轉,我死死的盯著幣,結果卻是讓我大吃一驚,不是正面也不是背面,幣竟然立住了…
我呆了呆,
“這怎麼講?”
三叔嘆了口氣,顯得十分的無奈和不甘,
“哎…造孽呀!!不是正面也不是背面,那就說明這事兒得管,但不是我去管…”
一聽這話,我馬上轉準備離開,
“那什麼…三叔,我累了,先回去睡會兒…您也早點休息。”
說完,我一溜煙向西廂房跑去
“你小子給我回來吧!!”
想不到三叔“噌”的一下從躺椅上蹦了起來,一把拽住我的子把我拉了回去,
“聽好了,許家在寧城有個倉庫,兩天之後你把許家人全都到倉庫,然後布陣對付關的邪!”
“拉倒吧,這事兒我可不想管,我還要去千羅山呢!”
三叔聞言一笑,
“放心吧,不會讓你白干的,我知道你一直想看《彌天》的手稿,如果這次許家的事你辦妥了,我就借你看幾天,怎麼樣?”
我眼睛一亮,一邊揪著自己的子一邊看著三叔,
“《彌天》手稿?此話當真?”
“我胡靈說話,什麼時候騙過人?”
“好!就這麼定了!”
我打了一個響指,如果三叔能將《彌天》借我看幾天,我相信自己的法造詣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三叔,既然咱都商量好了,你的手就拿開吧,不要總揪著我的子…”
三叔搖了搖頭,
“讓我看看你的尾怎麼樣了。”
“我可不要!”
我喊了一聲,趁他不備掙了他的手,向著眼前的屋門就跑了過去,開門進屋然後再關門,最後反鎖,作一氣呵…
“還想抓我,想得。”
我得意的說了一句,然後著黑走到床邊一屁坐在了床上,手自然而然的往枕頭的方向一,下一秒我就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