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羽庭帶著許家其他的人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我一看,周嵐跟在宣羽庭的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我不咂了咂舌,
“嘖嘖嘖…還得是庭哥啊,真不是一般人。”
“這就是你說的小婦人?”
沐清忽然問道。
“啊?嗯!”
“如此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丟下這句話,沐清就去整理自己的背包了。
我怔了怔,沒有再去胡思想,而是讓宣羽庭安排人進用紅墨線圍的方陣,許和周嵐沒有多問一句,全都乖乖的走進了方陣,許老爺子卻是懷抱著一個東西向我走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那東西用一塊紅綢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形狀來看像是一個瓷…
“老爺子,你有什麼要代的嗎?”
見他一臉的凝重,我當先開了口。
許老爺子卻是出一笑容,
“小狐啊,你之前問過我,是不是的罪過什麼人或者犯過什麼忌諱,我想了一天一夜,唯一能沾上邊的就只有這個東西了,現在我把它給你,你看著理吧。”
我狐疑的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擺在桌岸上,別說還有些分量。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把最外層的紅綢布一點點展開,結果確實讓我一愣。
里面包裹的本就不是什麼瓷,而是一尊泥塑的石像,可這石像面容卻十分怪異,凸眼,大,尖牙,扁頭,躬著子,只有三手指的手中握著一把鋼叉,而且還有一只斷臂和斷腳。
而那如蛤蟆一樣凸起的眼睛上則是附著著一層暗紅,看上去像是。
“鬼夜叉…”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問許老爺子,
“這東西你是從哪里搞來的?”
“是一個從南洋來的客商送給我的,他告訴我,石像里住著一只無所不為能的神仙,只需日日用鮮涂抹石像的雙眼,便能佑我許家萬事順遂,所以我就照辦了。”
宣羽庭湊過來一看,冷笑道:
“呵…神仙?什麼狗屁神仙,一定就是那個戴離了。”
我微微點頭,問許老爺子,
“以供養,無疑是邪修了,按照常理來說你每日供養,戴離不應該找你們麻煩,莫非你中途斷供了?”
許老爺子長嘆了一聲,
“不錯,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事兒邪,所以沒敢告訴家中其他的人,但為了家族我還是想嘗試一下,就一直用自己的供養,時間一長我發現他要的越來越多,而我的也是越來越差…”
“我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所以開始停止供養,那段時間許家生意一落千丈,我一怒之下砍斷了石像的一只手和一只腳…”
一聽這話,宣羽庭當即豎起了大拇指,
“可以呀老哥,有膽識,換做是我,我也得要你全家的命!石像是戴離來到間的棲之所,而且還養了那麼長時間,你毀了他的住所,他能不和你玩兒命嗎?”
“你好厲害…連這些都懂啊?”
一旁的周嵐滿眼星星的看著宣羽庭,全然忘了自己可能馬上要死的事,宣羽庭則是甩了甩頭發,
“小意思…”
我皺了皺眉,問許老爺子,
“送給你石像的那位南洋客商是什麼人?”
許老爺子想了想,
“我們是在一次商業聚會上認識的,可以說是一見如故,其實我對他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從南洋來做古董生意的,人們都他…月先生。”
“什麼?!”
“月先生?!”
我和與宣羽庭同時驚了一聲。
不等我說話,宣羽庭先激的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位月先生現在在哪里?!”
許老爺子被他問的怔了一下,
“不…不知道,他後來就回南洋了,我也好久聯系不到他了。”
“TMD !”
宣羽庭了句口,我也是滿心的失。
“先別管那個月先生,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對付戴離。”
沐清很冷靜的說了一句。
我深吸一口氣,
“對,先不要分心了,等對付完戴離之後,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18點,也就是酉時中段,想到這里,我立刻走到一邊抬起手默念道:
“五鬼應在寅午戌,六煞原來甲子辰,延年絕命已酉丑,天乙禍害是喪神!”
據口訣,我開始閉上雙眼快速掐算起來,幾秒鐘之後,我睜開眼睛對眾人說道:
“與昨夜推算的相差半個時辰,今日是兇日,對應的兇時為今晚亥時,也就是晚上21點到23點之間,那應該就是戴離來索命的最佳時機!”
“那還等什麼,快起來吧!”
宣羽庭興的喊了一聲,隨即把許家人全都安排進了用墨線圍的方陣中,然後他便順著墻角的木梯上到二層的樓板,專心致志的起了自己的“槍”。
沐清靜靜地站在角落里閉著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
我則是在剛進倉庫門的位置,從左到右拉出兩條紅線,用銅釘分別固定在兩側墻上,上面掛了十幾張靈符,然後就靜靜地等待著亥時的到來。
唯有許家人在方陣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熱鍋上的螞蟻,我知道這種做為“餌”的煎熬定然是不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我再次確認時間的時候,已經是20點50分了,我分別走到四個墻角,點燃了四擺在鏡子前的龍紋燭,閃的火苗瞬間將四角照的更亮了一些。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法壇前,直勾勾的盯著倉庫的大門。
不知道過了多時間,掛在倉庫正中間的吊燈忽然開始來回擺,接著四龍紋燭的火苗也“噗噗”閃起來,下一秒,巨大的倉庫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一風猛地吹了進來。
吊燈瞬間熄滅,整個倉庫頓時變得十分昏暗,掛在紅線上的靈符“嘩啦嘩啦”作響,好在四龍紋燭沒有滅,讓倉庫里還有些亮度。
眾人全都盯著倉庫大門,可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啊???!!”
這時,許海突然驚呼一聲,兩只眼睛驚恐的瞪著墻上的窗戶。
我急忙轉頭看去,這一看就讓我起了一的皮疙瘩…
在那一圈的窗戶上,竟然麻麻的簇擁著一張張鐵青的人臉,他們瞪著死魚般的眼睛,似乎已經地注視我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