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問題,法空并沒有表現出不瞞,他一臉淡定的反問道:
“狐施主何出此言?”
我沒有急于回答他,而是彎下腰從地上抓起一把發黑的土湊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即說道:
“這房子坐南朝北,無窗戶,在不開門的況下怕是永遠的都見不到,而且你看看房子周圍的泥土,全都是發黑的,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土中積存著淡淡的尸氣,顯然這土的下面埋過尸…”
說到這里,我回頭看著法空,
“所以說這房子不是宅,而是宅,試問以癩頭禪師的道行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把一個活人養在宅?除非…”
話說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又盯著房子看了片刻,小聲嘀咕道:
“除非癩頭禪師是反其道而行…為了保護他的養子才將活人養在了宅?”
“呵呵…”
法空笑著捋了捋白胡子,
“狐施主不愧是我方丈師兄的朋友,你剛才的分析沒有錯,方丈師兄確實是為了保護他的養子才把他養在了宅。”
這時,宣羽庭走了過來,
“八字要是不的話,活人住在宅遲早都會被氣所噬,為活死人。”
沐清搖了搖頭,
“不僅得是八字,更重要的是氣必須異于常人,否則八字再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活二十多年。”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心中頓時好奇不已,癩頭禪師當年從邪手中救出來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一念至此,我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那破舊的房門前,此時,房門閉不留一隙,出于禮貌我先是輕輕的扣了三聲門。
“當…當…當”
等了一會兒,里面沒人回應,見法空禪師也沒什麼反應,我便抓住門把手向外一拉…
“咯吱…”
房門被我打開了,我探著腦袋看了看,里面黑的,還有些冷,借著屋外的線,我能勉強看到屋子里有一些擺設,木桌木椅,已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
而在墻角的位置則是擺著一張生了銹的鐵床,床的周圍還掛著一層白紗帷幔,過帷幔能夠依稀看到床上坐著一個人影。
這時宣羽庭也湊了過來,他往床邊一看,隨即小聲問後的法空,
“癩頭禪師的養子什麼名字?”
“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雖然陪方丈師兄來過幾次,但也只是遠遠的守在門外,從來沒進去過。”
見坐在床上的人影還是沒什麼靜,我小聲說道:
“你們在門外等著,我進去看看…”
說完,我便整理了一下服,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可我剛來到床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在如此近距離的況下我竟然知不到床上那個人影上有毫的氣。
即便這是一宅,但以我現在的道行哪怕是一氣也應該能及時捕捉到。
想到這里,我的心微微一沉,往前邁了一步手掀起帷幔,卻見一個瘦弱的年輕和尚閉著眼睛靜靜地盤膝坐在床上。
他穿著一分不清的僧袍,雙手在前合十,前沒有毫的起伏,一張還算俊朗的臉上滿是鐵青之…表卻十分的安詳。
“死了?!”
我覺得有些不可能,隨即出兩手指輕輕的抵住了他脖子,他的皮十分的冰冷,但我卻分明知到了一陣緩緩的,那是跳的脈搏,雖然很慢,但的確存在。
“嘶~”
我深吸一口氣,
“原來如此,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回對站在門口的宣羽庭等人說道:
“他一時刻半刻還醒不過來,你們守在門外,我守在屋里,直到他醒來,切記要小心!”
宣羽庭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靜靜的關上了門,房子里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和死寂,我從背包里取出一香燭,點燃後擺在木桌上,微弱的火把房間里照的忽明忽暗。
我皺了皺眉頭,這房子里沒有窗戶,門又閉,應該是不會有風的,可那燭火卻是“噗噗”的閃爍不停,幾乎就在同時,一淡淡的氣緩緩的鉆進了我的鼻子里。
此時,燭火變綠,在極力的向左飄,我便轉頭看向了右邊。
只見在黑漆漆的墻角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影,影直的杵在墻角的黑暗中一不,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那里掛了一件長衫。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影,我沒有,因為他的上雖然有氣,卻是沒有戾氣,看得出來他對我暫時沒有敵意…
“哎…”
墻角的人影忽然發出一聲嘆息…聽聲音像是一個老頭。
“日子到了,看來花林這孩子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我淡淡的看著人影,
“原來他花林,你呢?是為他護法的?”
“嘿嘿…老奴不過是個孤魂野鬼而已,留在間這麼多年也只是為了保護這孩子,可現如今他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不過老奴還是想試一試…”
我眼睛微微一瞇,
“試什麼?”
那老頭沒有回答我,卻是突然從黑暗中飄到了我的面前,一張干發綠的老臉一下就湊到了我的眼前,他咧開那張干裂且沒有牙齒的,對著我“咯兒咯兒”的笑著…
“老奴想試試你到底夠不夠格…”
話音一落,我忽然覺得腹部猛地一疼,低頭看去,這老東西已經不聲的把手捅進了我的肚子里,我的立時就像被捆住了麻筋兒一樣,一下也不能了。
“鬼拽魂…”
就在下一秒,他的脖子開始左一下又一下的扭起來…
“噗嗤”一聲響,腦袋竟然直接從脖子斷掉了,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生生的拔了下來!
只見老頭的腦袋緩緩的飄到了我的肩頭,一只黑黑的舌頭從口中出,向著我的臉就了過來…
我一皺眉,
“你要是不這麼惡心,或許我還能多看一會兒你的表演…”
說完,我便手拽住他的頭發,老頭面一驚,兩顆眼珠子下意識的看向了腹部,他的還留在我前,那只干的手依舊在我的肚子里…
老頭角了,
“你…怎麼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