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詫異的看著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怎麼還能?”
我抓著他的頭發往出一甩,老頭的腦袋便被我丟了出去,只聽“咕嚕咕嚕”的幾聲怪響,那腦袋又自己從地上滾到了我的腳下,他仰著腦袋依舊瞪著我,,眼睛里像是充了一樣。
別說,這副樣子倒是有幾分驚悚。
“為什麼我拽不到你的魂魄?”
我攤了攤手,
“你拽到了,而且穩準狠,那一瞬間我的確是不了了,只可惜你的道行不夠,當我意識到你在拽我魂魄時就已經掙了。”
“不過你倒是給我上了一課,如果剛才拽我魂魄的是一只道行不俗的惡鬼,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說著話,我快速握住他的手腕從里往出一拔,失去了腦袋的鬼,頓時搖搖晃晃的向後倒在了地上,老頭急忙把腦袋滾到了鬼旁,一點點的鑲嵌回去。
幾秒鐘之後,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扭著脖子極不協調的走到我邊,我斜眼看著他,
“你不覺得腦袋和子不在同一個方向嗎?”
老頭一愣,隨即低頭看了看,
“我就說怎麼這麼別扭,腦袋轉了一圈…”
他一邊說一邊又把腦袋轉了一圈,像螺一樣。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你這點能耐…是怎麼保護花林的?”
老頭嘿嘿一笑,
“花林這孩子厲害,其實本就不需要我保護,我就是守在他邊,遇到危險後如果他獨自應付不了,我就馬上去千羅寺報信兒。”
“只可惜,自打十年前他的養父失蹤後,花林就只能靠自己了,好在他也爭氣,一般況下都能自己理。”
我聽的有些奇怪,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誰,就毫不避諱的把這些告訴了我?”
老頭擺了擺手,
“知道這地方的除了方丈外就只有法空了,能讓法空帶來的人絕對不會有錯,況且我剛才已經試探過你了,你的道行在花林之上,卻又比他沉穩不,別的我倒是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你們為什麼會突然來閉月崖?”
我回頭看了一眼仍然閉眼打坐的花林,稍微猶豫了一下,反問道:
“他現在修煉的可是佛門的閉口禪?”
老頭一驚,
“你…你怎麼知道是閉口禪?”
“這沒什麼難猜的,我再問你,他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了?”
“過了明日就是十年了,十年一過,他的閉口禪便會小有所。”
我深吸一口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了之後還是震驚不已,閉口禪乃是佛門的一種,第一要義便是閉口不言,沒有大能耐,耐不住大寂寞的人是斷斷沒辦法修煉的。
之前我剛進屋子的時候,就發現花林陷了一種假死的狀態,這也是修煉閉口禪的一種途徑,相當于冬眠,能練到這一步說明他的確不是普通人。
可要命的是千羅寺現在危險重重,癩頭禪師把好不容易我們指引到這里來,結果又遇上了一個“啞”,這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我便出食中二指點住了花林的眉心…
“你干什麼?!”
見我突然出手,老頭當即驚了一聲,可下一秒他便不再說話了,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花林,然後又看著我。
幾秒鐘之後,我松開了手,滿腹狐疑的自語道:
“利用這種假死的方式修煉閉口禪,必定要封住自己的五識,不讓自己知到外界的一切況,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可眼下他封住了自己的眼識、鼻識、舌識、識,卻沒有封住耳識…也就是說我們說話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一念至此,我便對老頭說道: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來閉月崖麼,現在我就告訴你!”
在老頭一臉懵的況下,我把千羅寺和癩頭禪師的事放開聲音講了一遍,聽完之後,花林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可那老鬼卻已經是嚇壞了…
“饕靈?!你是說千羅寺已經被饕靈…方丈他也…”
我點了點頭,
“沒錯,所以現在況急,癩頭禪師既然讓我們來閉月崖,定然是花林有什麼好的辦法去對付那些饕靈,可他現在這個樣子…”
“不行!”
沒等我把話說完,老頭便斷然拒絕道:
“花林的閉口禪已經到了關鍵時候,怎麼能隨意離開,只要在堅持一天,再讓他堅持一天就滿十年了!”
一聽這話,我的臉當即便冷了下來,
“到底是繼續修煉閉口禪還是去救千羅寺不是你能替他做主的,需要他自己決定,而且你要搞清楚,為什麼我沒有讓我的朋友進來,而是讓他們守在門口,你以為山上那個贗品法空就真的不會發現閉月崖的嗎?”
老頭徹底呆住了,幾乎就在同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宣羽庭的喊聲…
“好家伙!果然追到這里了,今天就讓我好好會會你們!”
接著便是一陣打鬥的聲音。
老頭面一寒,怨毒的瞪著我,
“是你們把他們引來的?!”
我哼了一聲,
“哼…真不知道你這只老鬼有沒有長腦子,是癩頭禪師認為他的養子花林該出山了,所以才會讓我們來找他,你覺得癩頭禪師他自己想不到閉月崖會隨著我們的到來而敗嗎?”
“不!不行!”
老鬼忽然嘶吼一聲,紅的雙眼中當即涌出一濃郁的鬼氣,不容他有下一步作,我搶先出手打出一枚銅釘,銅釘“噗”的刺進他的肩膀,把他釘在了後的墻上。
“啊!你到底想干什麼?!我信錯了你!”
老鬼不停的掙扎著,卻是沒辦法掙銅釘。
“信沒信錯不要輕易下結論…”
說完,我走到木桌前拿起香燭,對著地面滴出了幾滴滾燙的蠟油,詭異的是蠟油一接到地面便立刻消失了,像是完全融了進去…
“呵…”
我冷笑一聲,
“既然這麼,那就給你們下點佐料…”
說完,我出一把朱砂撒了下去,地面當即“噗”的起了一刺鼻的黑煙,然後就沒了任何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