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花林,這些人都是準備去救方丈師兄的!是我們的自己人!”
法空閃擋在了他的前,花林看了法空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是妖!你想怎麼樣?!”
貍天憤憤地說道,沐清的手已然是的握住了玲瓏鞭,看架勢是準備隨時出手。
我冷冷的看著花林,
“是妖又怎麼樣?”
花林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妖就該收,為法師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我笑了笑,
“呵…如此說來,那我之前在屋子里沒有滅了阿鬼,也算是失職了?”
“阿鬼是我爹特意從間招上來的,是在判案前做過勾決的,和他們不一樣。”
我揚了揚頭,
“那又如何?你若是敢沐清和貍天一指頭,我先殺了你,然後再滅了阿鬼,讓你們死了之後仍然能做一對兒主僕。”
花林凝視了我片刻,最後收起了手,其實之前我徒手接住他打出的佛珠的時候,就覺他沒有用全力,也不知道這和尚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宣羽庭先是瞪了花林一眼,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還能從這房子里聽到行尸的嘶吼聲,不行就一把火燒了它吧,免得我們離開後有不干凈的東西跑出來出去傷人。”
我點了點頭,隨即手一把火將房子燒了個干干凈凈,之後又詳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準備離開。
“我們直接去千羅寺吧,盡快理完這燙手的山芋,然後趕快回家!”
貍天語氣不爽的說道,顯然心里還是不太舒服。
不想,花林直接接過了話頭,
“不行…”
“怎麼就不行?!”
花林停下腳步,看著貍天,
“千羅寺應該有不人都被饕靈寄生,現在去無異于闖,難度大且容易傷,我們需要等到今天夜里再上山,千羅寺有前後兩道山門,需要一前一後兵分兩路攻進去。”
法空點了點頭,
“沒錯,自從方丈師兄十年前失蹤後,後門就再沒有開啟過,現在若是從後門攻,一定能出其不意!”
宣羽庭若有所思的問道:
“之前我見你的金缽盂能夠輕松將饕靈從那些行尸吸出來,莫非它是饕靈的克星?”
花林重新拿出缽盂,
“這是我爹當年使用的法,名為鎏金缽盂,對魂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我心中恍然,邪靈與鬼魂一樣,實質都為魂,怪不得鎏金缽盂能夠那麼輕松的將饕靈吸出來,看樣子這也是一件不得了的法。
一行人回到賓館後,開始布置今晚的行,花林和法空對千羅寺十分了解,自然由他們二人制定計劃。
花林從布包里拿出一張老舊的地圖在桌子上鋪開,我們湊上前一看,正是千羅山的地形圖,他指著地圖說道:
“我們兵分兩路,我和狐然從正門攻,法空師叔帶著其余的人從後門進,到時候正門一定是戒備最森嚴的,我利用鎏金缽盂盡量牽制他們…”
“法空師叔知道我爹禪房的位置,你們需要快速潛把我爹救出來,然後從寺中到達前門與我們會和,我們爭取里外合圍,將那個假的法空以及剩余的饕靈一舉剿滅。”
“等一等…”
沐清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正門戒備最為森嚴,為什麼只安排狐然和你兩個人?那個假的法空也不傻,他發現正門只有你們兩個人,定會聯想到其他的人去了後門,這樣豈不是更麻煩?”
“沒錯,正門只有你們兩人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你們撐不到我們出來呢?”
宣羽庭也不安的問道。
花林緩緩地收起了地圖,
“兵不在多,而在于,況且假發空的真正目標是我,我在哪他定然會重視哪兒,所以我和狐然兩人足矣!你們只要盡快救出我爹就行。”
貍天捋了捋八字胡,很不屑的瞥了花林一眼,
“聽聞你的閉口禪已經廢了一半兒,誰知道你實力怎麼樣?若是拖了小然的後,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你這狐貍說什麼呢?!”
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從花林旁邊的布包里傳了出來,接著一縷黑煙從里面飄出來化了人形,正是老頭阿鬼。
貍天斜眼一看,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再說一遍試試!”
“試試就是試試!”
“好了!!”
我喊了一聲,
“天兒爺別鬧了,就按照花林說的辦吧,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各自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就把這件事兒了結!”
聽我這麼一說,大伙兒也就不再言語了,都回到各自房間準備去了,花林則是留在了我的房間繼續打坐。
我看著他,問出了一個自己心里最為好奇的問題,
“聽說當年癩頭禪師從一只邪手中救了你,後來才決定收養你,我有些好奇,當初想要你命的到底是個什麼邪?不會是一只妖吧?”
花林睜開眼,
“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說到這里,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異,
“我也想問你,那個沐清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妖,你為何要把留在邊?要知道留在邊只會不斷地給你帶來禍患,讓你疲于奔命而已。”
我攤了攤手,
“你獨自一人習慣了,當然不會理解,不過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告訴你的…”
花林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們在賓館一直逗留到了午夜,這才披著夜匆匆地上了千羅山,中途走到一個分叉口的時候,法空停下了腳步,
“好了,大伙兒得在這里分開了,各位務必記住時間,我們在千羅寺的正門再見!在這兒我先謝過各位了!”
說著話,法空便對我、沐清宣羽庭以及貍天宣了一聲佛號,然後便領著幾人向千羅寺的後門走去。
臨行前,沐清回頭了我一眼,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和花林相互點了點頭,然後便快步繼續向前走,僅僅過了一刻鐘的景我們便大搖大擺的站在了千羅寺的正門前。
我著閉的大門皺了皺眉,門前雖然空無一人,卻是從門中滲出了一濃郁的怪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