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緩緩地把腦袋轉了過來,眼睛一眨不眨的著我,發在臉頰兩側微微晃著…
過了好半天才輕輕的說了一句,
“明天我會離開,過一段時間再找你…”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頓時有些失,看來還是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
“好吧…”
我無奈的說了一聲,正要轉離開,沐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需要先準備一下,等…等準備好了再讓你來。”
我腳下一頓,隨即笑著轉過,
“好!”
沐清也對我笑了笑,我心中頓時覺得輕松了不,走到門前手拉開了房門…
結果門一打開,就跌跌撞撞的閃進來兩個人,兩人“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我瞪大了眼睛,歪著腦袋一看。
“你們干嘛呢??”
宣羽庭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服,甩了甩頭發,
“那什麼…路過…路過…”
貍天也匆忙站起來,
“我…我也路過…嗯…”
說完,他們便慌慌張張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我關上屋門追出去喊了一嗓子,
“兩個大男人還蹲墻角聽別人說話??”
結果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本來想直接睡覺,卻無意中看到從背包里掉出來一本被黃緞布包裹的書,走上前一點點的展開黃緞布,一本老舊卻很平整的書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封面上赫然寫著森羅法經四個大字。
“癩頭禪師也是的,明知道我修的是妖道,還送我一本經書…”
我嘀咕了一句,隨便翻了幾頁,目所及之都是些拗口的佛家禪語,枯燥而乏味,看的我是似懂非懂,本就沒有鉆研的…
于是我隨手放下法森羅法經去衛生間洗澡,洗完之後躺在床上,因為頭發沒有干,沒辦法直接睡覺,所以我再次拿起森羅法經翻了起來…
可是這一翻不要,我忽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地方,這本森羅法經不僅可以正著讀,倒著讀竟然也能文,于是我把經書翻到了最後一頁,嘗試著從最後一個字開始往前讀…
讀了幾篇之後,我的口中不由自主的總結出一句話,
“通天之道,煉己為先,己煉則神定,神定則氣往,氣往則大神通!”
我反反復復的咀嚼著這句話,可奇怪的是,明明是自己總結出來的, 卻還是有點不明其理,也不得要領,于是我便閉著眼睛思考起來,結果這一閉眼…就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我和宣羽庭以及貍天把沐清送到了常樂鎮的火車站,至于要去哪里,要去準備什麼,我一句也沒有問。
我明白如果覺得有必要自然會告訴我,如果不告訴我,也該尊重的選擇。
從車站出來後,我們便坐上宣羽庭的車向寧城駛去。
“小然,人兒一個人離開你放心嗎?”
宣羽庭邊開車邊問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你們昨天晚上應該也聽到了,過幾天就會找我。”
“你和人兒之間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看不明白呢?雲大小姐又是怎麼回事兒?我看你小子比我玩兒的都花,兩大你是一個也不放過啊。”
我白了他一眼,
“別說,我對清妍就沒那個意思,再說我們份相差懸殊,也只是把對我的激錯當了那方面的,等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明白了,況且我們之間可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
一聽這話,宣羽庭一腳剎車踩到底把車停在了路邊,貍天也從後排竄到了前排,兩人同時瞪著我,
“什麼鴻???”
我攤了攤手,
“你們別忘了,是人,我是妖…”
宣羽庭一愣,隨即擺了擺手,
“切,你要是自己不說,別人誰會知道你是妖?難道你沒發現嗎,你上就察覺不到任何的妖氣,你和人本就沒有分別,聽哥一句勸,不要給自己設限,放開膀子大干一場!”
“滾蛋!你怎麼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呢?我之所以察覺不到妖氣,那是因為三叔砍斷了我的尾,但說到底,妖就是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貍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妙啊…真是妙,看來也不需要天兒爺我替你去確定自己的心意了,這才爺們兒,不該的的不,不該招惹的就不招惹,好樣的,天兒爺我支持你,不像某些人,連睡覺的都人的名字。”
宣羽庭隨手抓起貍天的尾把他扔到了後排,
“你懂個屁!”
說完,便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回到寧城胡仙居的時候已經了夜,宣羽庭把我們放在門口便回家補覺去了。
我在門口了一個懶腰,忽然聽到從門後的院子里傳來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乍一聽上去像是搭起了草臺戲班,很是有些吵鬧。
“搞什麼搞?”
我嘀咕了一句,正要推門進去,猛然發現在胡仙居的大門上著一張皺皺的白紙,可紙上卻是一個字也沒寫。
“發什麼愣啊,進去吧…”
貍天蹦到我的肩頭催促道。
“不能進…”
我低了聲音。
“怎麼了?嫌里面吵啊?”
我搖了搖頭,用手指著門上的白紙,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貍天湊上去看了又看,
“不就是一張沒寫字的紙嗎,興許是誰家孩子搞得惡作劇,快撕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
“這可不是普通的紙,是一張無字訃告!”
貍天一愣,
“訃告?不是死了人才會寫訃告嗎?誰家孩子這麼缺德,把這麼晦氣的東西在胡仙居門口?”
我擺了擺手,
“這不是惡作劇,而是出自三叔的手筆…”
說完,我從布包里取出朱砂筆,用礦泉水將筆尖清洗干凈,然後出舌頭輕輕的了筆尖,開始在白紙上一點點的涂抹起來…
貍天瞪圓了眼睛,
“這…這是…”
只見被筆尖涂抹過得地方開始出現了一細不同的線條,當我全部涂抹完之後,白紙上就出現了一張完整的人臉…
我盯著這長臉看了片刻,強行記下了他的面部特征,然後把貍天塞進背包,小心翼翼的私下無字訃告推門走進了胡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