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這道影對于我來說是再悉不過了,因為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在酒店的房間里剛剛見過他,正是與我手的鬼差。
而他後草繩拴著的正是那五個孩子的生魂,兩男三。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心中暗暗想著,而且聽鬼差話中的意思,還是按照預定的時辰來的,我看了看手機,還有幾分就就是凌晨一點了,也是子丑替之時。
子丑替,也是氣由盛轉衰的是時候,在這個時間他能做什麼呢?
一念至此,我便緩緩的于樹後,悄悄地觀察起來。
鬼差把五個生魂帶到了老梁夫婦之前所在的墳頭前,他先是低頭看了看,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直到最後發現了那躲石花。
他彎下腰,把鼻子湊到花前聞了聞,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語道:
“這個譚婆…”
隨後,他拽了拽草繩,五個孩子癡癡呆呆的走上前站了一個圈,將那石花圍了個嚴嚴實實。
鬼差揚了揚腦袋,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誰能撐到最後誰就有機會活下去,剩下的三年之後就重新回到間吧…好了,準備準備吧…”
說完這句話,五只生魂竟然面無表的點了點頭,雖然作很僵,但那樣子分明就是聽懂了鬼差的話,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雖然這些生魂現在有三歲的年齡,可他們的畢竟還在娘胎里沒有出世,他們是如何聽得懂話的?
眼下容不得我多想,因為我發現鬼差忽然張開了,他從舌尖下取出了那個黑的鈴鐺,然後用力一搖…
“叮鈴鈴…”
隨著一聲鈴鐺響,一只生魂像聽到命令似的輕輕一躍直接鉆進了那朵石花之中不見了蹤影,鬼差笑了笑,又連著搖了四下,剩余的四只生魂依次跳進了石花中,然後便沒了任何的靜。
鬼差在石花前站定了一會兒,最後收起草繩,
“三天之後本差自會來接你們…”
說完,他轉向林外走去,剛走了幾步遠那黑黑的影就消失不見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來這個鬼差并沒有和我說實話,之前在酒店的房間里,他告訴我三天後會將五只生魂全部送回娘胎,可據他剛才的話來判斷,似乎并不是這樣。
應該至有一只生魂是不會再回到他原本的娘胎之中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只生魂最終會為老梁夫婦的孩子!
按照這樣推算,買這五個孩子命的就是老梁夫婦…
我沒有再想下去,如果真是這樣,那譚婆干的就是倒賣嬰兒生魂的勾當了!而開的那家所謂的點當鋪就是游走于兩界的生死界碑了!
想到這里,一火便不控制的竄了出來,我走到那躲石花前,猛然發現原本促的花骨朵仿佛盛開了一些,但還一時看不出究竟是什麼花,有幾朵花瓣…
我手握住了石花想要把它連拔起,然後想辦法將里面的五只生魂放出來送回娘胎中。
但仔細一想,這麼做絕對是下下策,萬萬不能因一時沖而壞了事,五個孩子是要救的,但不是現在。
“呼…”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石花,便轉離開了。
十分鐘之後,我又回到了路邊,往遠看去,一輛車開著遠燈慢慢的開了過來,是雲清妍,從墳地往出走的時候我就已經給發了信息。
“我們去哪兒?還回酒店嗎?”
上車之後,雲清妍問道。
“不去酒店了,直接送我回胡仙居吧,就讓庭哥和天兒爺在酒店里住一晚。”
雲清妍略帶失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可疑的事兒,
“清妍,我們今天吃飯的酒店你知道是什麼時候裝修好的嗎?”
雲清妍一愣,
“裝修?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這家酒店是今年才開業的,裝修完工應該不會超過半年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
“那酒店開業後有沒有死過人或者裝修的時候有沒有出過事故?”
“不知道…好像也沒聽說出過什麼事兒,小然,到底怎麼了?”
雲清妍的臉開始有些張了。
我正了正,
“還記不記得你、庭哥還有天兒爺被魂的事?”
“記…記得…”
“我懷疑那家酒店有不干凈的東西,而且就在我們住的那一層!”
雲清妍踩住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就在我們住的那層?那庭哥和天兒爺會不會有危險?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兒後怕了。”
我笑著安,
“倒是不用怕,若是那個臟東西想害你們,趁你們醉酒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但是它沒有那麼做,只是利用你們引我發現鬼差引生魂的事兒,所以我就有些搞不明白它到底想干什麼…”
說到這里,我撓了撓頭,
“哎…暫時不想這些了,越想越頭大,先回胡仙居吧。”
半個小時後,雲清妍把我送回了胡仙居,因為有些害怕所以也沒再回酒店,而是直接回家了。
一走進院子,我就看到三叔的臥房里還亮著燈,我不自的笑了笑,
“這老家伙…”
我悄悄的來到三叔的臥室,發現他果然睜著眼睛靠在床頭還沒有睡,只是一見我進門,他便急忙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口中甚至發出了震耳聾的鼾聲…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湊到床邊手在他的屁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啪!!!”
三叔立刻捂著屁從床上蹦了起來。
“小兔崽子!你不怕把我嚇出心臟病啊?!”
“三叔,都這麼多年了,你裝睡的本事怎麼一點都不見漲啊?”
三叔尷尬的哼了一聲,
“誰說我裝睡了?”
我指了指他的屁,
“從我記事起,只要你裝睡,必定是捂著腦袋著屁,這病您是從來的都不改啊…”
三叔老臉一紅,
“…扯淡!我問你…今天晚上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