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說話的語氣雖然有些沖,但聽在我的耳朵里卻很舒服…這可是赤的關心啊。
我坐在床邊,把晚上的事講了一遍,三叔聽完後,從床頭的馬褂里翻找出一盒煙,我急忙出一個打火機為他點著…他大大的嘬了一口,
“嘶~~~呼…這個譚婆典當行倒是有點兒意思…比我想象的還要黑一些,不過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
“搞錯了?哪點搞錯了?”
“販賣活嬰的生魂恐怕只是典當行其中的一種生意而已,做的可是大買賣啊…”
我皺了皺眉,
“比販賣活嬰生魂還大的買賣?那會是什麼?”
“哼…”
三叔哼了一聲,
“至于是什麼大買賣現在還不好說,你可還記得與我下棋的那個影子,能讓他從下面親自上來照應的,恐怕不是你我能夠想象的。”
我狐疑的看著三叔,
“在我的印象里,即便是下面的人您也是向來不怵的,怎麼唯獨對那個影子有些忌憚呢?他到底是誰啊?”
三叔斜眼看著我,
“什麼忌憚?我也只是敬他手中的權利而已,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反正兩天之後你還會和他見面,不過你得記住了,你是我輸給他的賭注,所以到時候一定要聽人家的指揮,萬不可惹他生氣。”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還說不忌憚人家,瞧瞧您這樣子,明明是您自己下棋輸了,卻讓我去當孫子。”
一聽這話,三叔當即眼睛一瞪,隨手彈出了手中還沒掐滅的煙頭,我趕忙彎腰躲過,然後一溜煙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已經是半夜,累了一晚上我已經是困到不行了,洗漱完之後便倒頭就睡…
不知道是半夜踢掉了被子還是怎麼回事,在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覺得上有些冷,于是準備把被子往上拽拽,結果我一手卻到了一個茸茸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回了手,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是不是貍天回來了,可不知道怎麼了,無論我怎麼用勁兒,眼睛就是無法睜開…
“鬼床?”
我的意識里一下就鉆出了這個念頭,可這不可能,自己是法師,什麼鬼這麼不長眼趕來找自己的麻煩。
于是我拼命地搖了搖腦袋,同時又努力的睜眼,最後也只是微微的睜開了一條…
過窄窄的眼,我沒有看到悉的臥室,卻是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什麼東西,這東西從遠走來,最後來到了我的面前。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站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只全雪白的狐貍…
這只白狐十分的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嫵中帶著明亮,沒有妖氣,反而充滿了仙氣…
我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做夢了,可盡管是在夢中我也沒有忘記自己法師的份,所以我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它後的尾…
憾的是,它的尾似乎是融進了周遭的黑暗中,只能寥寥的看到它後拖著一團暗暗的影子,本就分辨不出它有幾條尾,不過看那散開的一大片,恐怕至得是七尾…
“沐清?”
我下意識的出了這個名字,可那白狐就沒理我,它只是定定的了我一會兒。然後便轉離去了。
我緩緩地出手,想要把它攔住,可就在出手的瞬間,我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臂和手上竟然長滿了白的絨,而且那白還在不停的往長長!
我的心“咯噔”一下跳進了嗓子眼里,我急忙去自己的臉和脖子,竟然也長滿了白…
就在這時,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面小小的銅鏡,我定睛一看,赫然是宣羽庭的銅鏡,我出長滿白的手一把拿過鏡子哆哆嗦嗦的照向了自己的臉…
“不…不!!”
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喊,我猛然睜開了雙眼,眼前出現的是自己的臥室,外面天已經大亮,一縷過窗簾的隙照了進來…
“呼…呼…”
我劇烈的了幾口氣,抬手了自己的臉,好在一都沒有,只是淌滿了汗珠,原來只是一場夢…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穿鞋下床來到衛生間,把自己的,照著鏡子前後左右看了好半天,最後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真的是夢…”
因為出了一的冷汗,所以我就沖了一個澡,然後才穿好服走出了衛生間,結果剛一出門,忽然看到宣羽庭和貍天站在我的床邊,正彎著腰聚會神的看著什麼。
連我走到他們邊都沒察覺。
我悄悄地湊到他們耳邊,放開聲音喊道:
“干嘛呢?!!”
“哎呦臥槽!!”
兩人立刻被嚇的蹦了起來,見到是我後,宣羽庭一邊用手給自己順氣一邊抱怨:
“你怎麼走路都沒靜啊?”
我狐疑的看著他們,
“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嘛呢?”
宣羽庭壞笑了一聲,用手指著我的床,
“嘿嘿…小然弟弟,昨天晚上干什麼壞事了?怎麼這床是的?”
我一愣,忙低頭看去,床單上還真就有一片漬…
“你們可別瞎想,這是汗,我昨天晚上睡覺出的冷汗。”
說著話,我就彎腰準備把床單收起來換個新的,貍天卻忽然擋在我前,用手捋著那僅有的兩撇胡子,兩只狐貍眼胡的轉了轉,
“妙啊…真是妙…昨天晚上你和雲小姐明明都在酒店,結果我們早晨起來發現你們兩個都不在了,開始我還有些納悶兒,可一看你這漉漉的床,天兒爺我恍然就明白了一個詞兒…”
我知道他肯定是狗里吐不出象牙,但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什麼詞兒?”
“好像做…翻雲覆雨…別說,你們還真會找地方啊…”
不容我解釋,宣羽庭馬上接話道:
“天兒爺,這你就不懂了,在酒店有什麼意思?在這胡仙居,在胡師父眼皮地下才刺激嘛…”
“奧~~原來如此~~”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我是哭笑不得,一只狐貍,一個男人,總算是遇到一起了,我手指著兩人,
“你們可別說,我一個男人倒是無所謂,可別污了清妍的名聲,對了天兒爺,正好你來了,我想問你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