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的服里翻出了黑口袋,然後用銅釘挑起他的舌頭,將剩余的三朵花瓣取出來也放進了黑口袋中,這才冷冷的說道:
“司?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鬼差的劇烈的搐了幾下,然後便化黑煙散去了。
“呼…”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時,貍天從林子中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
“後悔了吧?”
我看了看他,
“有什麼後悔的?”
貍天蹦到我的肩膀,
“雖然他罪大惡極,但畢竟是間的鬼差,司的那幫人雖然沒人,但也是會護犢子的,你這樣私自決了他,怕是真的要惹來麻煩。”
我白了他一眼,
“事後諸葛亮,馬後炮,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反正我已經滅了他,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倒是好奇,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就是想躲起來,再伺機幫你的忙,但沒想到你現在本事漸長,在這種氣濃郁對自己不利的環境下還能這麼輕松的滅了他,看來彌字部手稿和森羅法經對你幫助不小啊。”
我聳了聳肩,
“也許吧,我自己倒是沒什麼覺,好了別再費時間了,我們得盡快去找那個譚婆,應該是和鬼差約定好了時間,如果長時間等不到鬼差,一定會起疑心,可別讓跑了!”
貍天應了一聲,就鉆進了背包里。
我將黑口袋也小心翼翼的放進包里,然後快步走出了樹林來到馬路邊準備找車,但一眼去,馬路上黑的,別說是車了,連個鬼也見不到。
“看來只能走到前面的加油站再找車了…”
一提到加油站我便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個被撞死的姑娘,那姑娘只要怨氣不散,就會一直徘徊在加油站附近,時間一長,怨氣越積越重,定然會害人,那樣一來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里,我就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折了一些路邊的野草,用紅繩將野草捆扎一個草人。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就是把那張寫有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靈符扎進草人的里,用朱砂筆點出五,接著隨手用路邊的一樹枝進草人的,開始用符火烘烤。
符火為明火,雖然直接烤在了草人的上,可那草人并沒有被引燃,而是“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沒過多久,原本綠油油的草開始變得發黑發油…
“妙啊…真是妙!”
貍天湊過來興的說道:
“草人為替,符火烘烤草人就能不聲的替那姑娘消除一些怨氣,用不了多久就能夠自行去間銷賬了。”
我卻沒有那麼樂觀,
“這也只能幫消除一些怨氣,可對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是執念,執念不消同樣也不好辦,不過那就和我們沒什麼關系了。”
理完草人後,我便不再耽擱時間,一路小跑的向加油站奔去,可跑了沒多遠,兩束忽然從遠照了過來,我細細一看,那車頂竟然還有燈,是輛出租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激的說了一句,朝出租車揮了揮手,出租車徑直向我開來停在了我的面前。
“師傅,去寧城落街!”
上車之後,我對司機說道。
“好…”
司機簡簡單單的應了一聲,隨即調轉方向直奔寧城。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打開計價,難不是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準備和我直接開口要價?不過這也無所謂了。
可出租車開了幾分鐘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發現司機的手雖然一直扶著方向盤,但是并沒有轉方向盤,可出租車分明是在有規律的調整著方向。
我心頭一沉,微微側了側腦袋,抬眼看向前排頂部的後視鏡,可是這一看我就愣住了!
後視鏡中出現的司機的臉看上去有些悉,好像就是晚上送我來的那一位,只是此時的他表呆滯,雙眼渾濁,眼窩里凝聚著一團濁氣。
見此形,我立刻拿出一枚五帝錢在他後腦的位置用力一刮,然後再次看向後視鏡,這一次出現在鏡中的不僅是司機的臉了,還有一張滿是褶皺形如樹皮的老臉。
那張老臉與司機的臉幾乎是重疊在了一起,正一臉郁的盯著前方…
“譚婆!!”
我斷喝了一聲,當即手從側面住司機的脖子,依舊是用那枚五帝錢在他後脖頸上用力一拍,就聽“噗”的一聲,一道紅的影便被我從司機拍了出去。
司機腦袋一垂徹底的昏了過去,出租車立刻失去方向開始快速的左右搖擺起來。
“天兒爺!!”
我大喊一聲,貍天忙從背包鉆出來竄到前排,兩只後爪站在司機上,兩只前爪死死的扶住了方向盤,暫時穩住了出租車的方向。
“快踩剎車啊!”
“放屁!你也不看看我夠的著嗎?!”
貍天頭也不回的喊道。
“化人形不就行了嘛!”
“空間太狹窄,我施展不開!”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懵了,
“你要是再施展不開,咱倆就都得玩兒完,堂堂的法師和一只狐妖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泯滅,不窩囊嗎?說出去不丟人嗎?到時候你這臉往哪兒擱?讓那些母狐貍怎麼看你?”
“得得得!你說到天兒爺我的肋了!容我試試!”
說完,貍天便開始來回扭著子,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點的變人的模樣,就在我為他鼓勵加油的時候,耳後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整輛車都跟著晃了三晃!
我忙回頭看去,卻見後擋風玻璃上趴著一個穿著紅的老太太,那慘白的臉地著玻璃,正對著我“咯兒咯兒”的怪笑著。
好不容易被貍天穩住的出租車又開始來回晃起來!
“我靠!這老登勁兒還大!!”
貍天一邊扶著方向盤一邊喊著,而那譚婆卻開始用腦袋發狠似的一下下撞著玻璃,每撞一下,出租車都會劇烈搖晃幾次!
這個時候,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夜空,出租車終于停了下來。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趕推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