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手持勾魂鎖在院子里瀟灑地揮舞起來…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手中的作,心中早已是震驚到了極點,自己也曾與不同的鬼差鬥過法,勾魂鎖在他們的手中雖然稱得上是一件法,但也只是勾魂而已。
如果當攻擊法,鬼差用的就很一般了,也正因為此,我一直都覺得勾魂鎖不算什麼稀奇的玩意兒…
可眼下在黑人手中卻完全變了樣子,勾魂鎖仿佛真了一條有靈的鞭子,看上去十分的凌厲,最關鍵的是他的作實在是太瀟灑飄逸了。
就在我看的興起的時候,黑人忽然停止了作,將勾魂鎖丟給了我,
“我剛才施展的乃是魁星敕煉鞭,你記住了多?”
我沉了一下,
“七七八八…”
“好…打給我看看。”
我點了點頭,隨即手握勾魂鎖憑借記憶試圖復原黑人剛才所施展的魁星赤煉鞭。
但是剛打了幾下我就覺的有些不對勁了,雖然套路在我的腦海里記得很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手上和腳上的作卻完全跟不上,準確的說是不協調,導致我所施展的每一個作都形似神不似…
我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搖頭道:
“這魁星敕煉鞭看上去不難,怎麼施展起來這麼別扭?”
“你僅僅是依靠作就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不容易了,再來!”
我點了點頭,再次揮舞起了勾魂鎖,可那種別扭的覺馬上又出現了,我心中一陣懊惱,剛要準備停下來,黑人忽然開了口:
“閉目無心坐,握固靜思神,彈齒三十六,兩手抱昆侖…”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有些急躁的我,在聽到他的聲音後霎時就變得平靜異常,全的作逐漸協調穩健,沒過多久,我也學著他開始念誦起來…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我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將黑人所施展的魁星敕煉鞭完完整整的復原了出來!
在那一瞬間,我猛然覺得自己手中揮舞的不是勾魂鎖,似乎也是一把趁手的法劍。
“嗯…”
黑人點了點頭,雖然看不到他的表,但我也能覺到他對我的表現十分滿意。
“胡靈命不錯,能有你這麼一個侄子,也算是他的造化。”
我聽得一愣,幾步走到他邊,
“你認識我三叔?”
黑人沒有回答我,只是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好了,魁星敕煉鞭足夠你應付一般的厲鬼大妖,當做輔助已經足夠了…”
丟下這句話,他轉便走。
我急忙跑過去擋在他的前,的盯著他用黑布蒙著的臉,
“那什麼…既然你傳授了我魁星赤煉鞭,那也算是我半個師父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啊?”
我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想著最不濟無非就是不告訴我,可沒想到我的話一問完,他竟突然出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一雙眼睛愣愣的盯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告訴你,不要把我當做師父,我不收徒弟…你的師父只有胡靈。”
丟下這句話,他便轉離去,影也漸漸消失。
可就在他完全消失的一瞬間,我約看到他的肩膀上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在爬,那東西還支著脖子在和他嘀嘀咕咕的說話…
我趕豎起耳朵去聽他們在聊什麼…
“我說你也是的,不收徒弟就不收唄,干嘛對人家小伙子那麼兇?”
“閉…還不都是你闖的禍!”
“…”
隨著黑人的徹底消失,對話聲也完全聽不到了,我懵的眨了眨眼睛,趴在黑人肩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聽聲音怎麼覺有些悉呢…
又發了一會兒呆,還是想不起來是誰,我怕便不再去管他了,而是趁著月正濃又練了幾遍魁星赤煉鞭,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
走進房間正好看到放在床上的手機亮了,拿起來一看,心便不由自主的狂跳了幾下,是沐清。
“狐然,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最近有時間嗎?”
我拿起手機回復道:
“有時間,你在哪兒?”
沐清發過來一個定位,我看了看,離自己竟然有上千公里遠…
“需要我什麼時間趕到?”
“不著急,你也可以準備一下,下周二之前到就行。”
我算了一下,正好有四五天的時間,足夠我準備的。
“沒問題,下周二之前肯定到…”
回復完這句話之後,我猶豫了一下,又發了一句…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覺嗎?”
沐清直接給我發了一段語音,
“剛洗完澡,現在就要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晚安。”
“晚安…”
放下手機後,我的心變的很舒暢,只可惜我是一點困意都沒有,正想著拿出彌字部筆記研究一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宣羽庭打來的。
大半夜的…難不出什麼事兒了?
想到這里,我忙接起了電話,里面立刻傳來了宣羽庭那賤賤的聲音…
“小然弟弟,值此春宵時刻,你一個人是不是很寂寞啊?”
我無奈的撇了撇,
“有事兒快說!別整沒用的。”
“呃…今天可是月半啊,難道我們不該做些什麼嗎?”
我愣了一下,
“月半?什麼意思?你想干嘛?”
“年紀輕輕記就這麼不好,你忘了上次我們倆和你三叔在十字路口召喚那個間地保,他告訴我們若想看到銅鏡最後一次拍到的場景,就得在月半子時,用井水灑在鏡面上嗎?”
我翻著眼睛想了想,一拍腦門,
“你不說我倒忘了,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吧?”
“誰說不是呢,之前為了理千羅寺的事,就把銅鏡的事兒耽擱了,今天正好是月半,要不然我們…試試?”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試試吧,說不定真能還原當年鮮卑墓中發生的事,要是那樣的話,不僅能找到你父親失蹤的線索,沒準還能發現那個月先生的蛛馬跡…”
宣羽庭明顯的興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哥現在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