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分鐘後,我和宣羽庭回到了胡仙居,卻見三叔所在的正房已經熄燈了,宣羽庭攤了攤手,
“得~胡師父已經睡了,還是改天再問他吧…我先走了。”
“別著急,只是熄燈了而已,不代表他已經睡了…”
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的擰門把手,輕輕的推開了門,我和宣羽庭湊到門前往里一看,在黑漆漆的房間里亮著一抹淡淡的。
三叔鉆在被窩里正擺弄著手機,那瑩瑩亮正好照在了他的臉上,只見他一臉猥瑣的對手機里溫的說了一句…
“小蘭~那咱們明天見~晚安…”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起了一的皮疙瘩,冷的我是全發抖,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用這種膩歪的語氣對我說過話。
“嘖嘖嘖…”
宣羽庭咂了咂,
“寶刀不老啊,瞧瞧人家胡師父都比你強!”
“誰?!”
三叔忽然起沖門口喊了一聲, 我狠狠的瞪了宣羽庭一眼,隨即開燈笑嘻嘻的走了進去,看到是我們兩個人,三叔先是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隨即一臉正經的問道:
“你們兩個不睡覺,大半夜趴在我門口干嘛?”
不等我說話,宣羽庭直接賤笑著說了一句,
“胡師傅…你的懊惱我懂…我全都懂,不過我們確實是有正事兒問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三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顯然是想盡快結束眼下這不合時宜的對話。
我清了清嗓子,把晚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三叔聽完後,向來冷靜地臉上也是出了詫異的神,
“這怎麼可能?沒有你的那個老瞎子如何配的出能夠克制你的法藥?你…你過來!”
我趕忙走上前,三叔一把拽過的胳膊,手指放在脈門上閉著眼睛靜心知起來,幾秒鐘後他忽然睜開雙眼,
“小兔崽子!難道你沒發現自己的妖氣比之前要活躍了不嗎?!”
我怔了怔,趕忙也閉上眼睛自行知起來,結果真就發現有一活躍的氣息正在四流轉,十分的躁!
“怎麼會這樣?!”
我驚了一聲,趕用自修為將這妖氣徹底的了下去,還不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兒,三叔忽然手扯掉了我的子,本就不管宣羽庭還站在我的面前,
好在前面沒事兒,只出了後面,三叔的臉變得更加沉,
“尾也長到這麼長了?!”
一聽這話,我趕忙用手了,果然茸茸的有十幾公分長。
“怎麼搞的?前段時間我自己剛理完,為此還在床上趴了三天,三叔你應該知道啊。”
三叔替我把子揪了上來,從床頭的馬褂中出一煙了起來,
“不用問了,一定是因為彌字部手稿和森羅法經的緣故…”
“什麼意思?難道修煉彌字部收稿和森羅法經還會有副作用?”
三叔彈了彈煙灰,
“別的人不會有,你就不一定了,想必那兩部書上所記載的東西會刺激到你的妖氣,現在無非是讓你的尾長得快一些,妖氣活躍一些,可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里,三叔掐斷了還沒完的煙,
“小然吶,要抓時間了!”
看著他一臉的嚴肅,我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抓時間干嘛?”
“還能干嘛?過兩天你不是就要去找沐清了嗎?後面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直沒說話的宣羽庭忽然走到床邊,
“胡師傅,你不會是讓小然對人兒下手吧?人兒現在可是我們的伙伴吶,不就是制小然的妖氣嗎?聽上去好像沒什麼難的。”
三叔斜了他一眼,
“沒什麼難的?小然的妖氣可不是一般的妖氣,若是在他還無法駕馭的況下突然發而出,這個世上可就再也沒有狐然這個人了…“
“有的只會是他的一副尸骨,或者是一只沒有理智霍間的大妖!”
我微微一,
“霍…間…我?”
“反正不會是我…”
三叔的這番話讓我徹底懵了,腦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從小到大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他這樣說,許是見我有些不知所措,三叔便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也不要有力,那都是後話了,眼前還發展不到那個地步,不過你還是要繃那弦,盡早做打算。”
宣羽庭見狀,急忙轉移話題,
“先…先不說這個了,胡師傅,對于那個老瞎子,你有什麼看法?”
三叔沉了片刻,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不好說啊,有可能真是那個月先生,也說不定是…羽庭啊,我記得你們上次提到過,你的父親當年也很有可能活著從鮮卑墓中出來了吧?”
這一次,到宣羽庭懵了,
“啥意思?你是說那老瞎子…那位老者有可能是我父親?”
三叔哼了一聲,
“那就不知道了…你們自己闖下的禍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好啦好啦,不看看這都幾點了,我要睡覺了,快出去吧!對了小然,記得回屋把尾理了,不要耽誤後面的事。”
三叔生拉拽的把我們轟了出來,想必是怕耽誤他老婆婆吧…
宣羽庭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我的屁,
“小然弟弟,用不用幫忙啊?哥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
把宣羽庭兌走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四下看了看,見貍天也不在,我便來到了衛生間,拿出一快巾咬在里…
手起刀落,就聽“噗嗤”一聲,一條茸茸的白尾就被我親手斬了下來,往常我都是要用符火燒掉的,但是這一次我并沒有這麼做,而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每一次斬尾對于我來說都相當于是了一次重傷,所以未來的幾天我都是趴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雲清妍來找過我一次,我也只能用別的理由搪塞過去,好在并沒有懷疑。
反倒是貍天和宣羽庭總是來嘲笑我,氣我的牙,卻又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是個殘疾人呢…
就這樣靜養了四五天,終于到了去找沐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