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他們的尸埋在這兒了?!!”
紅的聲音有些抖。
我盯著那不斷往出冒黑氣的墳頭看了片刻,對已經嚇傻的葛春麗說道:
“這座山東側茂,西側蕭條,乍一看上去的確是東側適合下葬埋人,實則恰恰相反,斷山聚之地唯有將地下的邪之氣全部釋放才能不出問題…”
“邪氣外散勢必會影響山坡上的植被,花草樹木就會枯萎,可這也算是排毒,雖然看上去不好看,但相對來說算是安全的,西側山坡正是如此,可你們看看眼前的東側山坡…”
沐清面凝重的接過了話頭,
“東側山坡看似平靜宜人,實則邪氣全都聚集在了土壤之下,如同是為邪提供了沃的土壤,所以後山大部分的妖都會選擇在東側山坡修煉。”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葛春麗,
“不錯,邪氣長埋地下,久聚不散,正是聚的命脈所在,你把父母的尸埋在此,無異于送他們虎口!這才一兩天的時間,他們的墳頭已被尸氣所籠罩,想必…”
“我這就把爹娘的尸挖出來,送他們去別的地方…”
葛春麗不由分說的向墳頭跑去,紅當即攔在了的前,冷冰冰的說道:
“挖出來又如何?從他們被你埋在這個地方開始,就已經不再是你們的父母了,而是兩僵尸,兩和你哥哥一樣的僵尸!況且現在墳頭被尸氣籠罩,你只要靠近就會立刻被侵蝕變為活死人!”
葛春麗眼神,
“不…不會的…來得及,一定還來得及…”
一邊說,一邊用求助的眼神著我。
我嘆了口氣,
“人可定是要挖出來的,不過確實已經來不及了,我必須要告訴你,即便是挖出來,我也是要滅了他們,這一點毋庸置疑。”
葛春麗癱坐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不再發一言一語。
沐清走到我邊,
“你要怎麼做?”
我手托下沉了片刻,
“墳下埋著兩尸,看架勢已經完全尸變,而且尸氣這麼濃郁,用手挖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想辦法他們自己出來!”
沐清一愣,
“自己出來?”
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讓們三人留在外圍,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墳前,越是靠近墳頭,包裹在墳頭的尸氣便越是向我的方向靠攏。
就像是一大團黑的火苗被風吹來,讓我無法靠的太近。
距離墳頭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我從背包里出一把法尺,法尺有半臂長,通金,上面刻有一列暗紅的符文。
我將一小把糯米輕輕的蓋在金法尺的符文上,先是用手實,然後在表面上一刮,這樣一來,法尺的符文上就的附著了一層白的糯米,其余地方則是干干凈凈。
準備好這一切後,我出赤磷劍猛地向墳頭甩了出去,赤麟劍穿過濃郁的尸氣在了墳頭上,與此同時籠罩在墳頭的尸氣立刻向四周散去,那是被赤麟劍退的。
我趁機快步跑到墳頭前把金法尺也在了墳頭上,用銅釘劃破右手掌心,接著用力拍在法尺的頂端,隨著一陣鉆心的疼,一的順著傷口流出,沿著法尺緩緩流下…
沒幾秒的工夫,鮮將法尺符文上的糯米染紅,原本白的符文一點點變得鮮紅…
“敕不出,破不流,人見我憂,鬼見我愁!破!”
我輕喝一聲,法尺立刻劇烈的抖起來,我抬起手再次拍在法尺頂端,就聽“砰”的一聲響,法尺完全鉆進了墳土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孔。
我拔出赤麟劍快速退了出來,被驅散的尸氣再次聚攏將墳頭籠罩,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紅一臉茫然地來到我邊,
“你…你剛才做了些什麼?怎麼什麼靜也沒有。”
“耐心等著吧,一會兒你看好葛春麗,不要讓…”
“砰!!!”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墳頭忽然傳來一聲悶響,定睛一看,墓碑倒塌,墳土塌陷崩裂,兩只漆黑干瘦的手從土中緩緩的探了出來。
“沐清!”
我喊了一聲,立刻甩出手中的玲瓏鞭,玲瓏鞭穿過尸氣死死的纏住了那兩只手,沐清見狀用力向後一拉,一道癟癟的影便被從土中拽了出來,正好摔在了我們面前。
我仔細一看,這人穿著一黑的壽,形如枯槁,面鐵青,像一只大蝦米蜷在地上,還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爹?!”
葛春麗驚呼一聲,想要沖過去,卻被紅攔在後,
“白癡!他已經不是你爹了!!你若是再不聽話,就別怪本仙不講面了!”
我沒有理會們,而是再次看向墳頭,可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葛春麗的母親出現…
“你確定你們把爹娘都埋在了一起?”
我問葛春麗。
僵的點了點頭,
“我和我哥親自埋的…不會有錯…”
我皺了皺眉頭,一種不祥的預沒來有的冒了出來,我給紅使了個眼,很聰明的帶著葛春麗走遠,我來到那老頭面前,隨手用銅釘打穿了他的額頭。
老頭立刻全抖如篩糠,但沒過幾秒鐘便不再了。
“有些不對勁…”
沐清小聲說道。
“嗯…的確是不對勁,墳頭籠罩的尸氣明明濃到連我都無法輕易靠近,可這尸變的老干尸卻幾乎沒什麼修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按道理來說他的道行應該不比鮮卑墓中癩頭禪師化的僵尸差多才對…”
抬頭看去,墳頭散出的尸氣已經消失了,沐清快步走過去,順著剛才老干尸爬出來的低頭看去,
“這下面是空的,好像…還有一個…”
我聽得一愣,急忙走了過去,發現在墳中有兩口被打開的空棺材,而在墳中右側的墻壁上的確是有個一米見寬的,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
我和沐清對視了一眼,
“葛春麗的母親…自己爬出去了?”
沐清深吸一口氣,
“看樣子好像的確是這樣…而且我有一種不好的預…”
說完,把紅了過來,
“你之前提到的尸在什麼地方?離這里遠不遠?”
紅用手指了指前面,
“不遠…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