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輕飄飄的落在了什麼東西上,然後便不了,又過了一會兒,紙鶴的翅膀緩緩垂下,兩只黑漆漆的眼睛也消失不見…
“看來是到地方了…”
我心中暗暗想著,同時用手擋住了鼻子,因為這地方實在是太臭了,仿佛是在炎炎夏日走進了屠宰場一樣,惡心到無法忍的地步。
緩了好半天,我才重新打開手電照向紙鶴落著的地方,結果這一看頓時就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距離我不足幾米遠的距離,出現了大片淋淋的尸骨,有人的,也有的,有的骨架上還掛著腐爛的碎,放眼看去竟然堆了一座小小的尸山。
而那紙鶴正落在一堆還在滴的白骨上…
我連忙後退了幾步,強忍著嘔吐的沖,從背包里出一小把草藥,碎後塞進了自己的鼻子里,這樣多能緩解一些腐臭味而對自己的影響。
稍微定了定神,我再次看向那堆還在滴的白骨,那是一散架的人骨,看那淋淋的樣子似乎是剛死不久,可我之前走進來的時候并沒有聽到什麼靜…
而且看骨架的樣子,應該是在一瞬間就將一整個活人的皮全部褪盡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想要仔細觀察觀察,這時,人骨上的紙鶴忽然“噗”的一聲燃起了一撮藍黑的火苗,只眨眼的工夫便化了飄飄灑灑的灰燼。
我眉頭一皺,當即出五帝錢,正要照著人骨打出去,卻突然發現自己不了了。
低頭看去,只見兩只干的手從後死死的環抱住了我的,我用力掙了掙,竟然無法掙,抱住我的手像藤蔓一樣越纏越。
而在這時,面前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抬眼看去,發現那堆散落的人骨正在快速聚攏,沒多久便組了一副完整的骨架,然後就晃晃悠悠的朝我走來!
人骨兩只空的眼窩里縈繞著兩團幽幽的鬼火,手中還提著一又又大沾滿的棒骨,這要是砸在我的腦袋上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念至此,我又拼命地掙了掙,還是無法彈,而我的肋骨覺馬上就要被那兩只手勒斷了!
“你大爺的!!”
我罵了一聲,出銅釘鉚足勁兒地進了兩只手上!然後用力一劃!
“噗嗤!”
兩只枯手立刻被劃開了一道目驚心的傷口,尸四溢,接著電般了回去。
我頓時覺得全一輕,但本就來不及回頭去看抱住自己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因為那淋淋的人骨已經提著惡心的棒骨朝著我的腦袋砸來。
我趕忙閃一步躲開,同時出赤麟劍橫掃而去,人骨被“咔嚓”一下攔腰劈斷,又“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
我正要回去找之前抱著自己的那東西算賬,結果散做一團的人骨又一次拼湊了起來!
我眼睛微微一咪,隨即收好赤麟劍,趁人骨還未沖來之際抬手打出一張黃符,口中朗聲念道:
“南方丙丁君,流金擲火鈴,捉到邪祟者,拷問通姓名,如有拒逆者,寸斬不留!破!”
請火咒念罷,靈符正好飛至人骨頭頂,一流火猛然從符紙中竄出如雨點般落在人骨上,剛一接便將其引燃。
靈符請來的是火,火以一切邪氣為燃料,人骨說白了就是被尸氣縱的傀儡,自然是能夠吸引火。
熊熊的火瞬間將它包裹,人骨像一只炸似的在火團中拼命搖擺掙扎,我不再去看它,而是回尋找剛才襲自己的那個家伙…
剛一轉,就見一個人影猛地撲了過來,我一時不備,被那人撲倒在地!
不容我看清他的樣子,他便像瘋狗一樣嘶吼著朝我的脖子咬了下來。
我趕忙手掐住他油乎乎的脖子,只是這東西實在是太有勁兒了,一只手只能勉強阻止他!
趁著這個時候,我總算是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滿是橫紋黃斑的老臉,皺紋里長滿了白的絨,看上去十分的膈應,披散的鶴發散落在的臉旁,兩只黑的眼睛仿佛能鉆出蟲子!
雖然沒了人樣,可也就是這一眼,我便認出就是葛春麗的娘!
看這樣子,要比爹的道行強上不!也是一只僵尸,而力氣大便是僵尸最突出的特點。
見此形,我果斷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拍在了的腦袋上,老太太怪一聲仰面倒在地上,但馬上又靈活的蹦了起來。
我快步跑上前甩出勾魂鎖勾住了的脖子,向後一拉又將拽到在地,接著出兩枚銅釘,一左一右釘住了的兩只手腕,老太太拼命的掙扎著。
正當我準備釘住腳腕的時候,忽然仰頭怒吼一聲,竟活生生的扯斷兩只手腕,直起子沖著我的臉吐出一口濃郁腥臭的尸氣。
我急忙屏住呼吸,但臉上還是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這尸氣不對勁…”
我暗道一聲,在我躲避尸氣腐蝕的檔口,老太太從地上快速地爬了起來,向著山深的黑暗中跑去。
這要是讓跑了,想要再抓住那可就難了!
一念至此,我揚起勾魂鎖猛地打了出去,“砰”的一聲悶響,勾魂鎖狠狠地砸在了老太太的後背,老太太應聲倒在地上,但馬上又蹦了起來,準備繼續逃跑。
這個時候我已經沖了過來,趁顧前不顧後的空隙,我出墨鬥甩出墨線將套住,飛快的打法結徹底鎖死。
老太太咆哮著倒在地上,卻是再也無法掙了。
我覺得有些吵,就出一張紅的定尸符在了的腦門上,這才徹底消停下來…
看瞪著眼睛一不的樣子,我然不住喃喃自語道:
“怎麼才想起來用定尸符…真是白白浪費這麼長時間…”
我自嘲的笑了笑,從地上拔起釘著手腕的銅釘,將銅釘上的尸輕輕的在一張空白的黃符上,符紙一沾到尸,馬上就像燒焦一樣萎了黑黑的一團。
我怔了怔,
“果然是這樣!不行,得趕快先出去!”
想到這里,我趕直起子用手電照了照來時的路,可是這一看我就懵了…